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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知魔尊好 主动

来是凤宫主输了吧?”

“……比剑便是比剑!”凤清韵回过神后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起来,“肆意动用魔息,你这卑鄙小人……简直就是胜之不武!”

“本座又没答应和你纯粹比剑,仅答应了比试而已。”龙隐摸着摸着就不老实了,顺着大腿一路往上,“至于卑鄙小人……本座不是什么正道的正人君子,卑鄙一点又如何?再说了,是凤宫主自废武功甘居人下,这应该不能怪我吧?”

这人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正人君子,眼下说改口便改口,扯胡话哄人都不用打草稿。

凤清韵被他摸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刚想骂他点什么,两人却在此刻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同时看向殿外。

门外随即响起了一道声音:“镜魔明镜台,特来拜见二位。”

凤清韵当即一脚踹开身上人,堪称慌忙地掐了决收拾好仪容,这才来得及瞪了旁边笑着的人一眼,而后扭头清了清嗓子道:“请进。”

话音刚落,明镜台,或者说心魔抱着一个裹着狐裘的人走了进来。

他怀中那人看起来轻飘飘得像是一捧羽毛,又像是一捧雪,从狐裘间露出的面色苍白得好似比狐裘之间的绒毛都还要白上三分。

那心魔修成的魔皇抱着人轻轻鞠了一躬:“拜见陛下,拜见殿下。”

龙隐点完头后,他才起身抬了一下指尖,一张虎皮交凤椅紧跟着便出现在了他手边。

心魔轻轻俯身,像是捧着一汪锁雪般将怀中人放了上去,又把狐裘细细地铺在那人身上。

直到这一刻,凤清韵才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脸——那果然是一张和心魔一模一样的容颜。

可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不过这些事都是次要的,看到那镜魔本身的一瞬间,凤清韵蓦然便明白了龙隐的意思——这个人,或者说这个镜魔竟然没有任何修为。

别说魔皇了,他连魔王的修为都没有,怪不得龙隐信誓旦旦的说,从始至终,此方小魔域的魔皇便只有那心魔一人。

可……若是心魔当真那么强大,足以越俎代庖,那便直接把本体囚禁起来不就好了,何必让他出来抛头露面,还如此谨慎小心地对他呢?

没等凤清韵想明白,那面色苍白的镜魔便抱歉似的笑了一下:“二位远道而来,恕在下有失远迎。”

说完他便咳嗽了两下,龙隐对这种寒暄无动于衷,也对他的身体状况无动于衷,直截了当道:“此处遗迹之事,他说你有眉目,果真吗?”

“以我眼下的身体状况……其实并不能提供太多的有用信息。”明镜台虚弱道,“不过……我确实看到了,此处城池,也就是那个遗迹未来显现后的一隅。”

他说一句话似乎耗费了无数多的力气,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此处遗迹应该便是传说中除四象外第五象,麒麟死去的遗迹。”

——传说中麒麟曾掌时空之力,而剑尊“飞升”之时,便是踏破虚空而去的。

凤清韵闻言心下一跳,没由来地想到了这两件事,同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麟霜剑是钟御兰“飞升”前不久传给他的。

麒麟……麟霜,难道与一切在冥冥之中有什么关联吗?

“麒麟么……”龙隐眯了眯眼道,“还有其他消息吗?”

“有,但是——”明镜台说着抬手点了一下两人床边的落地镜,受到他的感召,镜面微微浮现了一副画面,“剩下的还是请两位亲自观看吧。”

只见那面镜子中,残垣断壁之间,竟然插着一把剑,而剑旁还站着一个人,正握着剑柄似乎要把它拔起来。

可那手握剑柄之人的眼睛却怔怔地看着远处,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魂牵梦绕,却又无比震惊的人。

看清楚那把剑的一瞬间,凤清韵瞳孔骤缩。

——那是剑尊钟御兰的本命宝剑望月剑,而剑旁手握剑柄准备拔剑的人,赫然竟是慕寒阳!

慕寒阳若是当真能拔出剑尊的本命宝剑,而后势必能有所感悟,修为立刻恢复到渡劫也并非毫无可能,可他手握着那把剑,却迟迟没有动静,反而直勾勾地看向远处。

他苍白的面色间尽是不可思议,眼神之中更好似看到了什么魂牵梦绕的人。

就那么看了足足半晌,他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张开嘴唇,踟蹰间念出了两个字,可念完后他却蓦然改了口,转而唤了另一个名字,他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这两个名字代表的竟是同一个人。

而凤清韵清楚地从那口型中读出,慕寒阳第一声唤的分明是“玉娘”。

而第二声唤的则是——

“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