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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有偷偷学习 21

淮都有些愣住了:“太辣了?要不算了,我再点点别的。”

“不用。”季屿扔掉手里的虾壳,又开了一罐啤酒,猛灌了一口才道,“我能受得了。”

“别硬撑。”岑景淮蹙眉,心里当即给这家餐厅打了个大大的叉。照顾不到所有人的口味还开什么店,以后再也不去了。

饭店:“?”

“没有。”季屿伸手拿了只虾,笑道,“刚刚是吃配菜的时候不小心吃到辣椒了,没事,我自己有数。”

“那就好。”

两人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特别好,很快一大盆小龙虾就被吃了个干净。岑景淮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频道给季屿看,自己则去了餐厅收拾。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四罐啤酒他就喝了一罐,其余三罐全进了季屿肚子。

“还挺能喝。”岑景淮哼笑一声,将这些残骸打包到一起扔进垃圾桶。又将桌子上的油渍擦干净,洗了手换上套没味的衣服去了客厅。

彼时季屿正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连思维都是断断续续的。明明很清醒,却控制不了自己。

身旁的沙发忽然往下陷了陷,季屿滞了滞,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岑景淮回来了。

岑景淮见他呆乎乎的,登时笑了:“醉了?”

“谁醉了,”季屿喝酒不上脸,虽然脑子有些迷糊,但表面上一点看不出来。他努力睁大眼睛,本能地反驳,“这点酒算什么。”

这个时候还不忘要强,不愧是季屿。

岑景淮失笑,哄道:“行行行,你最能喝行了吧。”

“最”这个字一下就给季屿听舒服了,他拍拍岑景淮的肩膀:“算你有眼光。”

岑景淮不跟醉鬼计较,随便他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问道:“头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不疼。”季屿摇头,而后舔了下嘴,感觉确实有点渴了,低头迷迷瞪瞪地去茶几上摸水。

结果眼前晃悠悠的,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季屿急了,正想要站起来,目光不小心瞄到岑景淮的右腿,霎时顿住了。

“喝吧。”岑景淮没注意他的眼神,拧开盖子将水瓶递到季屿唇边。怕他醉了不知道轻重,特意叮嘱了一句,“慢点,小口小口来。”

说完,季屿没怎么样,他自己先嘚瑟上了。

瞧瞧他多会照顾人,这不妥妥标准男友!也不知道季屿满不满意,满意了能不能给他点黄色看看……

正胡思乱想,膝盖忽然被小心翼翼碰了下。

岑景淮垂眸。

“这怎么弄的啊?”季屿看着他腿上那几条长长的伤疤,蹙眉问道。

经过两次手术,岑景淮的腿早好了。可以剧烈运动,阴天下雨也不疼了。然而今天,不知怎么的,被季屿这么不错眼地盯着,膝盖又开始密密麻麻地痒了起来。

“意外。”岑景淮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捞起抱枕,将那几条伤疤盖住了。见他仍旧没挪眼,开玩笑道,“怎么,吓住了?确实挺难看……”

岑景淮身体一僵,声音戛然而止。

他怔怔地低下头。

季屿抽开抱枕扔到一边,将手放在了他膝盖上,懊恼:“什么时候的事?可惜我不知道。”

他张开手指,沿着那几条伤疤一寸寸向下抚摸。力道很轻,像是在安慰那时候的岑景淮:“这么严重……疼不疼啊?”

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落在他清隽好看的脸上。那双眼睛明亮而坦荡,里面是毫不遮掩的关切。

岑景淮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肯定很疼,”季屿自顾自接了下去,实在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好受一些。想了想,遵循着本能,趴下去对着岑景淮的膝盖吹了吹,“这样就好……”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钳住胳膊猛地拉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岑景淮将他抵在沙发背上,眸光紧紧攫住他的脸,眼底幽深似燃了一团火。

“我……”酒精上头,季屿眼前花得厉害,几乎无法聚焦。闻言傻乎乎道,“我给你吹吹。”

岑景淮呼吸一窒,嗓音瞬间沙哑:“心疼我?”

季屿这会儿脑子已然不清醒了,只大概听懂了个“心疼”,迟钝地点了点头:“嗯。”

他们关系那么好,心疼不是应该的么。

岑景淮闭了闭眼,忽然笑了。

他伸手按住季屿的后脑,抓住他的头发微微用力,强迫他抬起头来:“那你再多心疼我点。”

不等季屿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一低头,直接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