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迟总,江先生不是您的所有物,您这么做是在逃避现实,沉溺在虚假的甜蜜里。"张助理。’
迟煜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语气格外冰冷,“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张助理心里一凛,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多嘴了。”迟煜回到地下室打开门,看到安安静静坐在电视机前的江延。这就是真实。
他调整了下心情,走到沙发的背面弯下腰,亲了亲江延的耳垂,“吃饭了。’
送来的菜品以西餐为主,每一道的份量不大,但是装在造型别致的瓷碟里,卖相非常精致。
江延坐下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
餐具配得很齐。
他拿起其中一把金属制的餐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刀尖触碰牛排,几乎不需要用力便顺畅地切入肉中,仿佛在切割空气一般毫无阻力。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迟煜见他忽然走神,道:“不合胃口?‘
江延说了句没有,他将切割好的牛肉送进嘴里,袖子随着动作往下滑了一点。
迟煜看到他袖子下遮不住的手腕。
那弹力带的材质柔软,但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再加上江延当时挣扎得厉害,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圈鲜艳的红痕。
迟煜顿时食不下咽,他囫囵地吃了几口就站起身,去柜子里翻找翻找,找到了一管药膏,把椅子直接拉到了江延的身边。他抓过江延的左手,“你吃你的,我给你先上点药。翼的,“疼吗?
迟煜打开药膏用指尖蘸取了一点,涂抹在那些红肿的痕迹上,动作小心翼“不疼。’
即使江延这么说,迟煜涂完药膏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吹了吹那些勒痕,“这药效果很好,用不了几天就会消了。’
”我手上的不处理也没关系。
江延看着他脖子上的痕迹,接过那管药膏,”抬头。’迟煜愣了下,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注视着江延替他处理伤口的样子。
一点冰凉的药膏落在他的脖子上,江延用指腹涂开,迟煜忍不住垂着眼,那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像是化作了痒意,直往心里钻,迟煜的眼底渐渐暗了下来,喉结滚了滚。
在江延收回手后,有些急切地追问:“吃饱了吗?”江延嗯了声。
迟煜在桌面上找了颗薄荷糖,拆开包装,丢进嘴里,微微融化后嘴里都是这股清凉的味道。
他摁住江延的肩膀,凑过去将唇贴了上去。
江延的身体紧绷,但没有躲开。
迟煜的气息起先有些急躁,但意识到江延没躲之后,啃咬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将口腔里微微融化的薄荷糖渡进了江延的嘴里。那股清凉的薄荷味在灼热的体温间,被唇舌反复纠缠,直到随着时间一点点化开,彻底没有了存在感。
迟煜像是接吻上瘾似的,摁着江延将他的唇从里到外亲了一遍,才舍得稍微退开一点。
-道莹莹的丝线,随着分开的唇瓣拉扯后断开。
江延喘着气,唇色极艳。
迟煜顿时一阵心猿意马,拉着他声音沙哑,“去床上。”江延起身时,桌上少了一把刀。
迟煜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只是将人压在床上后,再度吻了上去,呼吸急促而灼热。
江延的手搭在床沿,那把藏在袖子里的刀悄然滑入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