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
“臣,亦愿效仿陛下,随双份礼金。”
“臣也愿为南境将士尽一份力。”
朝臣们都是识时务的,纷纷出来附和。
皇帝一脸欣慰,看向喻君酌的眼神满是欣赏。
早知道这未来的淮王妃这般有趣,方才应该再多赏些东西的。
当日,礼部和内侍司的人便开始忙着往淮王府运东西。虽说聘礼嫁妆都折合了军饷,但该有的赏赐皇帝却是半点都不吝啬,生怕怠慢了自己弟弟和未来的弟媳。
“哇,好多宝贝!”小周榕第一次见到王府这么热闹,高兴得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刘伯,父王要成婚了,那榕儿是不是要有母妃了?”
“呵呵。”刘管家笑着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嗷嗷嗷,榕儿要有母妃了,父王要娶媳妇啦!”
阁楼上,淮王冷眼看着院中的嘈杂,一言不发。
“王爷,看来咱们都小看了这位喻小公子。若他私下去找陛下请命,王爷若是不愿总还是能周旋一二的。可他这么跑到宫门口,还选了早朝的时候,当真是半点余地都不留啊。”谭砚邦道。
“喻小公子的确是有点本事的,他仅凭一己之力,就筹了一大笔军饷。有了朝堂上这一幕,明日大婚,京城但凡有点身份的达官贵人,必然会争先恐后来送饷银。”另一位叫章献的亲随道:“要是这么看,他对王爷确实一片真心。”
两人觑着自家王爷神色,一时也拿不准这位的心思是喜是怒。
“王爷,明日那个……王妃就要进府了,您看咱们怎么办?”谭砚邦小心翼翼问道。
“还能怎么办,娶呗。”淮王冷声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喻君酌,究竟还有多大的本事。
这边淮王府正热火朝天。
另一边,永兴侯府也挺热闹。
毕竟成婚是两家人的事情,皇帝的赏赐一部分去了淮王府,另一部分则送到了永兴侯府。只是相比侯府要出的嫁妆,这点赏赐实在算不得什么。
“夫君,君酌的嫁妆真得要这么多吗?这些给出去,咱们府上只怕都得节衣缩食了。”喻夫人看着嫁妆单,心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以为我不心疼?淮王的聘礼是陛下从私库出的银子,咱们侯府出的嫁妆若是寒碜了,往后我在京城还做不做人了?”永兴侯气得直喘气,咬牙切齿道:“那个逆子,就是想要了老子的命。算命的说得真没错,这个逆子就是克父克母!”
“夫君慎言!”喻夫人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外。如今喻君酌已经是皇帝亲封的少师,且是未来的淮王妃,手里还握着一块赤金令。
别说是永兴侯,如今全京城也没人敢轻易惹他。
喻君齐听说了今日的事情,眼红得都快滴血了,最让他懊悔的是,今日一早还是他帮着喻君酌出的府。早知道有这么好的赏赐,他都恨不得自己去嫁给淮王了。
喻君泓倒是淡定得多,他是个武人,想事情比较简单。喻君酌今日所为在他看来就是为了边关战事,为了淮王,半点私心都无。身为未来的永兴侯府世子,他非但不心疼这些嫁妆,反倒有些心疼自家三弟。
“明日就要去淮王府了,你看看挑几个人带过去。”喻君泓道。
“不必了,淮王府有小厮伺候。”喻君酌拒绝了。
永兴侯府的下人,他没一个信任的,带过去意义不大。
“你看着有些疲倦。”喻君泓道。
“今日起得太早,有些困了。”
喻君泓见他面色不大好,也没再多说什么,看着他去歇息便去张罗事情了。
喻君酌一觉睡到次日,什么也没管。直到次日一早小厮来喊他起床,说礼官快到了,让他洗漱更衣。
婚服是宫里送来的,做工极其讲究。
喻君酌身形虽然瘦削,却很挺拔,穿上大红的婚服后,衬得腰细腿长,十分惹眼。
因为淮王“伤重”且不在京城,婚礼的流程被简化了许多,喻君酌只任由礼官引着,别人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尽管如此,仪程也折腾了小半日。
淮王府今日不设宴,但皇帝还是亲临了王府。
这场婚礼办得简单,却不失气派,在京城更是成了百姓议论的焦点。
可惜没人知道,新郎官淮王殿下被关在阁楼里一整日,不仅缺席了自己的大婚之礼,还亲眼见证了全程。直到入夜后外人都离开王府,他才从阁楼里出来。
“殿下,那个,咳咳,王妃就在新房里呢,您要不要……咳咳,进去看看?”刘管家问。
淮王负手立在廊下,本想说不必了,但话到嘴边却改了口。
新房里的蜡烛灭了大半,只留了两盏红烛。
烛火摇曳,令房中气氛略有些暧昧,男人进门时,竟是迟疑了一瞬。
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了警惕,他常年习武,能听到房中那清浅的呼吸声很是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