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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前来瑞阳县的一路并不太平,是以本官特意绕了远路过来,而张瑞正失踪于本官来此的前一日。”
这个认知,便是连马清都不由脸热,他堂堂钦差,千里迢迢过来,竟然连关键证人都没有见过一面,何其可笑?
简直令人汗颜!
虽然两位大人都没有明说,可是徐韶华却听出了他们的羞愤之意,是以徐韶华并未再就此深谈,而是道:
“既如此,不知大人可否让学生去大牢中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
于沉点了点头:
“自无不可,张瑞失踪后,他的牢房便被封锁起来,钥匙只有我和刘吏有,徐学子且随我来吧。”
马清也跟了上去,三人很快便到了大牢,县衙的大牢设在地下,自略高于地面的小门朝下斜着走去,这台阶十分陡峭,于沉和马清相扶着这才平安踩到了平地。
徐韶华抬眼望去,这里共有三个洞口,因为未曾掌灯,每个黑漆漆的洞口都如同一张深不见底的大嘴,让每一个第一次来此的人都不由得吓得一哆嗦。
徐韶华刚一站定,感受着地下特有的凉意,他不由惬意的眯了眯眼:
“真凉快。”
于沉:“……”
马清:“……”
很快,衙役便将墙上的壁灯一一点燃,那黑暗的甬道这才多了几分光亮,徐韶华有些好奇的问衙役:
“我听说,我大周秋后问斩的犯
人都要用黑布袋子套着头,这里灯光这么昏暗,不会带错人吗?”
衙役听了徐韶华的问题,难得有些卡壳:
“这……小郎君,自小人在此当差还从未出过错。”
徐韶华“哦”了一声,随后这才看向于沉:
“于大人,不知张瑞牢房何在?”
于沉抬了抬手:
“徐学子这边请。”
于沉一步一数的走到了一间空置的牢房外:
“这就是曾经关押张瑞的牢房了。”
于沉这会儿L看着里面空荡荡的牢房,面上的表情都泛着苦涩:
“张瑞失踪至今已经半月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活着,若是他有个意外,只怕……”
于沉的话没有说完,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徐韶华听了于沉这话,却肯定的点了点头:
“于大人且放心吧,张瑞定然活着。”
“什么?”
于沉懵了,徐韶华随后道:
“否则,张瑞如何翻供?圣上连钦差都特派来此,足以想见对此事的看重。
于大人以为是关键证人缺失导致的模棱两可的判决有用,还是关键证人翻供之后后的证据确凿的判决更有用?”
“可,可,张瑞提交了那么多的铁证,如何能翻供?”
于沉的胡子不由得抖了抖,而徐韶华也郑重的看向于沉:
“那么,于大人,便要好好守着那些铁证了。”
于沉闻言,深吸一口气:
“徐学子,你放心吧,本官把它藏的好好的!”!
徐韶华只安抚的拍了拍娘的手臂,低声劝说几句,这才冲着马清拱了拱手:
“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马清点了点头,有些微微讶异,倒是没想到这少年在家里也似乎是当家做主了。
随后,马清抬了抬手:
“你随本官骑马同归。”
徐韶华闻言,只坦荡道:
“回大人,学生不会。”
徐韶华如今并没有什么接触骑马的经验,否则当初府试后,他遍直接孤身踏马归来了。
“不必担心,有人为你牵马。”
马清眼中藏了一丝笑意:
“君子六艺,他日入了府学也是要学的,今日本官便当提前教你这马术了。”
“那便多谢大人了。”
徐韶华的态度实在落落大方,等离开了青兰村后,马清忍不住问道:
“小郎君,你便不好奇为何本官今日亲自来此吗?”
徐韶华闻言,一面与自己□□的骏马磨合,一面道:
“马大人不是说了,与张瑞之案有关吗?”
“你啊,这是打量着糊弄本官了。”
马清如是说着,徐韶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学生只是见大人实在愁眉不展,与大人玩笑几句罢了。这世间,没有什么事儿L是过不了的,大人且先放宽心
才是。”
“本官倒是想放宽心,可却身负圣命?,如何敢懈怠?”
“大人实在辛苦,忠君尽心,乃天下人之楷模。”
“油嘴滑舌,本官方才的问题你还不曾回答。”
徐宥齐几句话,倒是真让马清面色和缓,这会儿L他意有所指,徐韶华不由低下头,恭谨道:
“既如此……学生以为,只怕是张瑞出了事。”
徐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