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道:
“马大人,我本来要下令瑞阳县令提审张瑞,却不想听到其大牢着火之事,您贸然带个假张瑞来此,莫不是在与我们玩笑?”
马清闻言,只捋了捋胡子,笑容中带了一抹讥讽:
“着火?谁说着火的是大牢?那是于县令向青兰村百姓拨了安民银后,百姓们自发送了一篓山上才挖出来的红薯。
于县令不愿独自领受,让诸衙役一道在县衙之中烤红薯吃,倒是不知陈大人从何处得知是大牢着火了?”
“胡说,我分明,我分明……”
“分明派人去瑞阳大牢放了火?”
马清反问一句,陈舍礼下意识的看向许青云身后的少年,若是他不曾记错,他少年说过,不久前县衙大牢多了八个他的人!
他没有骗自己?!
陈舍礼不由得攥了攥掌心,一时汗如雨下,在心里默念告诉自己,自己的护卫对自己忠心耿耿,哪怕死都不会背叛自己,他这才放松下来。
“即便如此,也应先查明此人身份才对。”
随后,陈舍礼看向自己身后的护卫首领:
“你去,看看他可有冒充迹象?”
但随后,陈舍礼的眼睛飞快的眨了眨,护卫首领点了点头,几步走了上去,他直接伸手要抬起张瑞的脸,只是那一瞬,一抹微不可查银光飞速闪过!
徐韶华见状,猛的拔剑斜刺而出,只听一阵铿锵之声,那护卫首领手中银针直接弹射至一旁的柱子之上,入木三分!
马清见状,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陈大人这是何意?”
张瑞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直接膝行过去,死死抱住徐韶华的腿:
“徐同窗
救我!他们要杀我!他们要杀我!!!”
许青云听到这里,也不由一顿,他看向徐韶华:
“你姓徐,你是徐韶华?”
徐韶华没有理会他,而是缓缓将剑收回剑鞘,随后直接提着张瑞的衣领,给了张瑞一巴掌:
“冷静了?”
张瑞安静如鸡,徐韶华直接扭着张瑞的脸转过去:
“诸位且看,据我所知,江湖中难得的【人】【皮】面具,可无法做到触之留痕。”
张瑞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让众人不由一静,陈舍礼更是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护卫首领。
这个废物,下手竟然被这么一个少年逮住了!
护卫首领这会儿却是心有余悸,他虽是用剑的,可实则让他在大人身边站稳脚跟的,却是那独门掌法!
方才他那掌看似举重若轻,可他知道,只要掌心的银针随着掌风而下,必能直接刺入张瑞后脑,让他乖乖闭嘴!
可是,那少年究竟是如何看透他掌风落下的轨迹,并直接将那银针挑飞的?
这会儿,护卫首领看了一眼那银针,仍觉得心有余悸。
“陈大人,验也验过了,张瑞如假包换,许青云残害瑞阳学子之事已是证据确凿!来人,剥了他的官袍,压入大牢,择日压入京城!”
“放肆!何人敢动?!张瑞不假那又如何?你手中握着的所谓证据,当真是铁证不成?!”
陈舍礼冷喝一声,这会儿他身上官威浓重,竟是一时震慑住了要上前来的侍卫。
而马清见状,眼神冰冷如霜:
“死到临头,还要狡辩!”
“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马清如是说着,可却自己没有上手,无他,这证据……被于沉放在自己那堆数日未曾清洗的足衣盆里,有些日子了,也不知可是腌入味儿了。
侍卫并不知此事,直接将里面最有代表性,印着官印的书信拿出来,马清看着许青云,哼笑一声:
“许青云,此乃你知府官印是也,你认是不认?!”
许青云听了这话,倒是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本想要接过书信仔细看,可是侍卫得了马清授意,不许他上手。
但随后,许青云还是蘸着口水蹭了蹭上面的印子,随后这才朗声道:
“此印,确实是许某的官印不假。但这印,却不是许某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