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进了学子舍后,只第一层便
让他们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安同窗,这里真的一日只要两文钱吗?!”
有一学子一脸激动,他来自瑞阳县最偏远的大柳村,从村子走到县城便需要整整两个时辰。
可以说,此番前来报名社学,他最发愁的便是住宿问题。
“是的,这里的学子舍目前只有两座,但这样价格低廉的房间占了一大半,诸位同窗……”
安望飞斟酌了一下,道:
“诸位同窗若是有意,我可以请示我爹,请诸位同窗免费试住一晚,你们若是觉得住的好,再交钱也未尝不可。”
徐韶华听到这里,也不由笑着扬了扬眉,试住都推出来了,望飞兄果然是天生的商业奇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体会过便利的学子们,过后除非是家庭实在贫困,否则只怕都无法拒绝学子舍的便利。
而安望飞这话一出,所有学子顿时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全乎,对于安望飞满是感激之言,安望飞亦是激动的手指发颤,整个人却是意气风发起来。
徐韶华环胸看着眼前的一幕,唇角噙起一抹淡笑,徐宥齐也在一旁仔细观察,心中思索起来。
此时此刻,望飞叔叔与方才和小叔叔说话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难不成……这学子舍便是为望飞叔叔疗愈心病的?
徐宥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而等安望飞告别了所有同窗后,看向徐韶华的眼神变得郑重而感激起来:
“华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以后我必不会再自轻自贱了!”
徐韶华只是拍了拍安望飞的肩膀:
“望飞兄,莫急,你且往后再看。”
安望飞不知未来是否还会有更好的事等着他,可是今日同窗们的友善,已经足够他回味一阵子了。
……
当日傍晚,韩谦让书童向学子舍送来了一份社学授课具体时间的文书,安望飞让小厮挨个敲了学子们的门,请他们自行阅览抄录,一时让他在学子中的声名更加好了。
等到翌日,安氏学子舍的入住率又是更上一层楼。
而这件事被一直关注此事的安乘风得知后,不由喜笑颜开:
贤侄诚不欺我!
随后,安乘风直接又叮嘱账房,直接将本月学子舍的利润全部送到徐家。
对于安乘风来说,他最看重的,一是安望飞,二是他安家的名声。
现在,徐贤侄不过略施小计,便让他安家名利双收,他实不知该如何感谢!
随后,安乘风想起徐家近日正在筹备新房,于是便三日一趟的跑,别提多殷勤了。
而这事儿,如今尚在社学内勤勉读书的徐韶华还不知道。
今日是社学开课的第一日,一直未曾露面的教瑜大人终于露了面儿,他见人即笑,年龄介于青年于中年之间,白衣翩翩,风雅无比。
随后,在教瑜和先生们的引导下,学子们纷纷像孔
夫子画像行礼致辞,继而在教瑜大人的勉励后,众学子这才进入学舍。
先生还未来,但学子们已经按照号牌顺序坐了下来,炭盆在角落静静燃烧,有人不禁掩面而泣:
“我还是头一次进学堂,不会冻的手脚僵硬。”
是啊,真暖啊。?[(”
“我定要好好读书!”
这样的日子,来之不易。
而他们,想要将这样的美好紧紧握住。
不多时,韩谦抬脚进了学舍,他看着一众一脸求知若渴的学子们,便知道自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开课。”
韩谦一声令下,诸学子纷纷行礼,随后打开了由社学分发的经书。
“今日,我们要学的是……”
韩谦的声音不疾不徐,一堂课毕,已是两个时辰结束,众人方有些如梦初醒的感觉。
等一堂课结束,韩谦看着学子们有懵懂,有恍然,有平静的种种神色,定了定神。
“诸君,今日课上所言,汝等若有疑惑,可在课后寻吾或同窗解答。”
“是,先生。”
韩谦交代完后,便起身离开了。
可是如今才是头一日上课,他们一时也不敢寻上先生,一个个在原地踌躇起来,连吃饭也顾不得了。
而徐宥齐在小叔叔那非人的“鞭策”下,倒是难得能跟上韩先生的授课,这会儿将书本笔墨收拾好后,正要唤小叔叔,便见几个同窗拿着书,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
“徐,徐同窗,不知你可否为我们解惑?”
叔侄二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异口同声道:
“你是在叫我吗?”
请教学子:“……”
这俩非人哉怎么还是一个姓啊?!!
“我只是发现……未来的同窗们,都是些有趣的人。”
徐韶华说罢,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