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目光,徐柏樟僵在原地。
于清溏拿着串糖葫芦,走到他面前,
“晚了点,不许怪我。"
“尝尝,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于清溏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咱们家附近没有,我特意去阳城小学门口买的,从一群小朋友里杀出重围,挑了串最大的给你。”徐柏樟只看着他,不动。
于清溏:“你不吃?那我可吃了。
徐柏樟像雕塑。
“那我真吃了,不给你剩。”
最上面那颗刚吞进去,于清溏被人抱住,有脆皮外壳咬碎的声音,另一半的糖葫芦含进徐柏樟的嘴。于清溏含下另外一半,“好吃吗?”
“好吃。”徐柏樟扣住他的脖子,和他额头相抵,“特别好吃。”
盼了二十四年的酸和甜,终于吃到了。
俩三十岁的男人,非常幼稚,你喂我、我再喂你,吃完了整根糖葫芦。
徐柏樟收走竹签,往厨房走。
于清溏拦住他,“干什么去?”
“做饭。”
于清溏指着两个大饭盒,“爸妈早准备好了,据说都是你爱吃的。”
徐柏樟心口乱颤,“爸妈也知道了。”
“放心吧,爸妈没事,就是担心你身体,非要过来看你,还让咱们过去住,怕我不会做饭,照顾不好你。”于清溏说:“我知道你想安静,没让他们过来。“柏樟,不论是我还是爸妈,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相信你支持你,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徐柏樟从未如此满足,“谢谢爸妈。”
“都是一家人,不许说这些了。”于清溏打开饭盒,
“我看看妈都做了什么好东西。”
于清溏夹了块肉,递到他嘴边,
“今晚破戒,要多吃。
徐柏樟含进嘴中,“妈厨艺越来越好。”
“就属你嘴甜,一会儿电话亲口告诉他。”
徐柏樟:“好。”
饭后,于清溏承担了刷碗的任务,他收拾完,在书房找到了徐柏樟。
于清溏帮他捏肩膀,“这几天好好休息,回头再忙。”
“没事,我整理点东西。”
于清溏看到桌上的文件,“这个是?"
“患者家属当年要挟我的录音,我也准备了些证据,本打算告他,但钟院长用钱帮我摆平了。”
于清溏:“钟院长?”
“钟严的爷爷。”
于清溏:"....."""
怪不得一直叫老头。
爷孙性格差距好大。
钟院长主张和气,患者的死也是事实,家里还有个五岁的小孩。除了担心徐柏樟,他也不想事情闹大,让孩子受苦。可善良不该作为压榨对象,这次,徐柏樟不打算心软。
于清溏翻看证据,“告是必须的,但能不能给我一份。”
既然他这么喜欢炒作,又这么想火,刚好,借他炒起的流量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社会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