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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万恶渊老大那些年 饥饿

个?”

张富贵才想起宿聿是个瞎子,急忙指着底下:“几十个——都是高阶恶鬼。”

宿聿望向雾河深坑,从始至终,他在雾河上看到就只有四、五个类似活尸的身影……他能看到的,跟张富贵见到的不一样。

他扶着岸边石头站了起来,看向底下雾潭,沉声问道:“你见过吗?其他野鬼说的大鬼厮杀。”

张富贵哑口无言,他没见过。

所有传闻都是道听途说,也没见过有去过雾河深处的鬼回来。

幻境……宿聿的识海里莫名就冒出了这个词,从他们从活人墓里离开,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雾河,怎么走都走不出这条河,很有可能从一开始,或者说他们进入这座被浓雾笼罩的山脉开始,他们已然进入了南坞山的圈套。

有些东西是真的,有些东西是假的。

雾河能蛊惑人,也能蛊惑鬼。这里有多少野鬼,多少人,其实都是盘踞在南坞山深山里这条雾河的手段,它诱惑着大量的野鬼修士来到这边,这雾河河床里白骨跟尸水就是证据。

靠近此地的凶祟自相残杀,迷路在此间的修士被欲望诱惑至死。

久而久之才会让南坞山盘踞着如此巨大阴气,被贪婪诱惑前来此地的野鬼凶祟早就没了,仅仅剩下的几个凶祟,可其他的全都是幻觉。

“离那些雾远点。”宿聿突然道。

张富贵急忙捂住鼻尖。

一人一鬼的对话戛然而止,不远处的雾河还氤氲着不尽的雾气,弥漫在整个南坞山的雾气在此刻像是覆上一层神秘色彩。

宿聿浑身狼藉,体力似乎也不如前,哪怕是站着,胸腔处也是大气起伏着。体内的丹田处的阴气在他对付活尸的时候几乎完全掏空,身体的疼痛密密麻麻像是附骨之疽,每吐息一次就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一遍,还有他的经脉,在强调动下撑裂了好几处。

寄居在丹田最深处的眼睛图腾萎靡着,但它表层的图腾还在缓慢的旋转着,体内零散的阴气被它所调动,再一次缓慢地凝聚着那些如玉脂的白色阴气。随着那些阴气的聚集,宿聿感觉到碎骨跟被撑裂的经脉似乎受到微妙的滋养,正在缓慢地恢复着。

这下宿聿看明白了,体内这个图腾在利用阴气救他,或者说这个图腾自主地阻止他自戕。

他微微垂眸,入眼的视角里往下,看到的是雾河流淌的尽头。

张富贵所说的雾河深坑凝聚的深潭他看不到,视野里唯一能看到的是深潭是一块巨大的白玉石,这白玉石像是人间天池,汇聚的阴气比上游的雾河更纯净,飘散着如同冰雾的白气,氤氲烟气宛若仙境。

‘吃掉它。’

‘你就能活下去。’

一个蛊惑的声音从识海里响起。

幻觉!?不对……声音像是来自于丹田里图腾。

宿聿切身处地地感觉到了饥饿,从坠崖到现在他的身体内踊跃出来的感觉只有痛,可正此时,源自丹田的饥饿感快要压过浑身的痛觉,眼前的白玉石阴气天池充满了诱惑,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身体。

“道长!”张富贵突然喊道。

宿聿的意识回笼,注意到他几乎半脚悬空着,差一点就跟那活尸一样进入雾河深潭。

“那下面是不是有人。”张富贵指着其中一个方向,“我刚看到潭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下,那也是假的吗?”

视野中凌乱的白色阴气里,出现了一道黑白混杂的气团,气团凝实具体,在雾潭里格外明显。

——与那具‘活尸’相似的气。

宿聿冷声道:“我留了手,那东西没死透。”

-*

南坞山间,活人墓边横尸遍野,几道符咒悠悠飘着,红衣人念着往生咒。

剑客将活人墓边上的残尸扫进了往生咒的阵法间,看着四周狼藉的地形,他们来的时候这里的活死人状态已经萎靡,仿佛经历过什么,动作迟缓,食人欲不强。

“不知道谁清理的这活人墓,把活死人都聚在这,给我们省了点时间,但这都什么年代里居然还有邪修修筑活人墓。”江行风念完往生咒,瞧见那墓主墓碑被剑诀劈裂了好几道:“你这也太狠了。”

“这还断了一角,顾七你这剑诀大不如前了啊。”

江行风说完,诧异道:“不对,这不是剑诀的痕迹。”

剑客顾七闻言偏头,看向地面上早被他劈成七零八落的的石碑,其中一角十分突兀:“……这是被掰断的。”

掰断的!?江行风惊诧道:“这可是下了十八道禁制的邪修聚灵碑,什么手劲能直接把这玩意掰断!?”

剑客垂眼看向墓碑边上残留的血迹,抬眼看向南坞山东边,平声道:“邪物。”

远处阴气汹涌,宛若风雨欲来。

剑客背上被布条裹住的剑器隐隐震动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在那边。”

修士,连一把趁手的法器或者灵器都没有吗?张富贵怔愣住,他回想起来跟道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