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浓郁,正常修士体内这么多阴气,早就走火入魔了。
可这个人没有,明明快死了,却又活得好好的。
还有他丹田的灵眼,轻而易举就压住了自己。
宿聿没理他。
墨兽发现这个人族话特别少,又不依不饶:“你怎么不问我哪里奇怪?”
宿聿没有理体内这个怪异的墨兽,这东西话多,知道的东西藏不住,没必要浪费口舌跟一个躲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说话。他的注意力落在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分不清现今的去向,陷入昏迷前,他记得从一个人族修士的手里逃脱。
被威胁的感觉不好受,宿聿厌恶那种感觉,对那群人族修士没有任何好感,原先那群修士在这座山里还在找什么,他眼睛不好,行动不便,停留在这山里太久,就迟早会遇见那些人。
宿聿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叫张富贵的野鬼,至少还有个鬼带路。
但也没事,实在不行再找一个,这山里不缺眼睛好使的野鬼。
山里山路多树杂,走没多久路,他就磕磕绊绊地撞到不少树。
但越往下走,他逐渐察觉到了异样,原先南坞山里阴气浓重,现如今阴气稀薄,可再稀薄居然连一只徘徊的野鬼也没见到。
察觉到宿主的想法,墨兽恹恹回道:“那肯定一只都没有呀。”
“你小子把整个南坞山的阴气都吞入腹中,还不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
墨兽扬起了尾巴,敲了敲图腾上的墨灵珠,“你吞的可是上古万恶渊的镇山碑!”
体内丹田里多了一些阴气,但现在这一部分阴气已经不是单纯的脂白色,其中混杂着墨点,黑白斑驳的‘气’与宿聿在山里见过的很相似,他感受片刻,发现这些气与普通的南坞山阴气不一样。
他尝试调动内府里的阴气,阴气很快就顺着经脉流动起来,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些经过珠子后的阴气运转起来更轻盈,他原来以为图腾四周凝聚的阴气已经够精纯了,没想到经过这珠子的阴气要更加精纯,也更适合他。
宿聿不禁再次看向体内的图腾跟珠子,见还有一些墨气环绕在珠子旁边,他正欲拨动这些阴气,谁知刚刚靠近,丹田深处的墨气骤然散开,珠子旁边一下跳出了一只墨色的小兽。
小兽与当时雾潭中的镇墓兽虚影一致,雾潭里被镇墓兽撕裂肩膀的痛感一下涌起,宿聿握紧了拳头,丹田的阴气随着宿主而动,当即凝聚在一起冲向图腾中央的墨兽。
“干什么!你把墨灵珠吞了还不满足吗!”
识海里出现另一个声音,与原先眼睛图腾的道出箴言不同。
宿聿动作一顿,丹田处的杀气腾腾的阴气也霎时停止,什么东西……?
墨兽顿时炸毛,龇牙咧嘴说着什么,直直响在宿聿的识海当中:“小爷我数百年来的家当都被你吃了,好不容易再次凝形,你还想弄死小爷……你这人族怎么这样,过河拆桥吗?”
宿聿没说话,一伸阴气就将它捏住了,刚刚凝形的墨兽又小又弱,被他一下抓散,散成无数墨气重新被图腾里吸了进去,没过一会,又重新凝成了更为弱小的模样,轰地一下摔落在丹田里。
宿聿冷声问:“你是什么?”
“小爷…我是此地的兽灵,镇压此地游魂野鬼。”墨兽当即退后数步,蜷缩在图腾边上:“也是你吞的那珠子的守护灵。”
叨叨絮絮的话中带着几分委屈,宿聿紧扣在腹部的手指放松稍许,习惯了先前图腾充满威慑的箴言,乍一听到这种声音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有威胁,很弱。
察觉到丹田四周的阴气退去,墨兽胆战心惊的心终于放下:“有话好说嘛……”
墨兽活这么久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委屈,作为镇守在此地看守石碑的兽灵,它自降生起就被好吃好喝地供奉着,手底下镇压着此地山脉数百上千的野鬼,要不是前阵子石碑出了裂痕,以至于南坞山的封印被深山里的凶祟们发现端倪,还有阴气外泄引来大众人族修士,它现在也不至于落至如此境地。
先是南坞山里的凶祟们造反想要夺取雾潭石碑,后是源源不绝的修士闯入山里。
前一脚它刚压制住深山里那群不听话的小鬼,没过多久那群讨人厌的修士又来了,最后就是墨灵珠被吞,石碑失去防御被劈裂了,它本想着反噬为主,夺舍这个小鬼,哪知道差点被这人族小鬼丹田里的图腾吃了,要不是刚刚有一大股阴气涌进来,它可能连凝形都凝不出来……现在还要寄人篱下,委屈求全。
“怪不得你能一眼找到我的本体,还找到墨灵珠。要知道你天生灵眼,小爷我说什么也得提防你。”墨兽小声地骂骂咧咧,边说边跟那图腾保持着距离:“灵眼让墨灵珠认主……怪胎!”
宿聿却听到它话语中的字眼,“天生灵眼?”
墨兽换了个合适的位置缩着,闻言诧异道:“诶,你不知道吗?就是你丹田里这个玩意,这是天生灵眼。古往今来的天生灵眼屈指可数,这可是万物生灵求不来的天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