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源都被污染了,只有酒能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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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葫芦似乎是对方随身携带的东西,触摸时能摸到葫芦的表皮老旧,略有磕口。
宿聿也没跟人客气,喉间确实干渴难耐,酒水入口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灵气,似乎也顺着喉间进去了,“什么酒?”
“灵酒,能麻痹痛感。”顾七解释道:“你的伤很重,这酒能帮你缓解下疼痛。”
宿聿稍怔,闻到这酒味,他才意识到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包扎了,这剑修给他弄的?
也是,这人还假扮过医修,会点医术正常。
少年身上还有些衣衫不整,但他似乎不曾在意,简单看过身上伤口,又拎着酒喝了几口。
不知不觉间,宿聿喝了半葫芦酒,身上的痛感似乎真如对方所说那样减轻了不少。
他把葫芦丢了回去,对手抬手接住。
“你昏迷了两天,我们在这里耽搁很久,魔窟附近我查过了,没其他异常。”顾七眸光在葫芦口停了稍许,将葫芦收了起来,“既然你意识清醒,我带你……”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狼群忽然嚎叫了起来,打断了顾七和宿聿的对话。
山林之中,似乎有疾驰跑来的脚步声,断断续续伴随着兽吼,正在两人警惕之时,一头熟悉的妖兽从山林中跑出了出来,后方还有几个傀儡,溅起了一地的尘土。
顾七的剑回鞘。
宿聿先是听到了叮铃叮铃的铃铛声,而后听到了齐衍的声音。
“人在这!”
“万一!!”
“老大!!”
齐衍刚走近,目光不禁被少年吸引。
少年身上的齐家服饰破烂深红,到处都是血痕,更令人诧异是他的头发。
如雪的发丝倾泄而下,垂落在少年的肩侧……与他脸上那条红色的眼纱相映,有种诡异的妖异感。
白使微微皱眉,眼中掠过一分讶异。
“你头发……”齐衍哑声。
宿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察觉自己的异样,“怎么了?”
墨兽很想给这个瞎子照镜子,但是做不到:“你小子还不知道是吧,你头发全白了!”
白了……?
宿聿稍怔,他没有任何感觉。
江行风先是看到顾七脸上空无一物,才注意到这小子面罩丢了,暂时用的障眼法遮住妖化的迹象,他急忙瞥了身周的白使一眼,丢了一个备用的面罩给对方,“东西怎么没了?”
“事发突然,丢了。”顾七回道:“帮他看看情况。”
齐衍几人在红土森林里找了好几天,终于靠着小人参灵敏的嗅觉找到了人。原先他们还不能进入这里面,但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那场剧烈的魔气震荡后,森林里的魔气少了很多,才得以从江行风跟白使的协助下入内……没想到见到
宿聿竟然是这般景况。
江行风看着面前受伤的少年,说了一句得罪,刚碰到对方的脉象骤然一惊。
一下回头看向顾七的方向,阴邪之体!?这人体内怎么这么多阴气。
得到顾七肯定的回复后,江行风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人身上的伤口也太多了,大大小小的外伤,最重要还是他裂开的经脉,修士裂开经脉早就成了废人,但这人的经脉格外奇怪,明明已然损伤,却仍留着一线生机。
纵然见过多种奇难杂症,遇到这种病例还是第一次。
江行风将心中的讶异敛去,急忙先替少年处理伤口,这里还有这么多魔气,要到时候魔气入体就麻烦了。处理伤口的间隙,他还顺手丢了药箱给顾七,顾七不用他多说,自行处理自身的伤口。
齐衍拉着不断地想要往宿聿身上凑的小人参,盯着附近的狼群半会,见狼群没有多余的举动,才放下心来。
江行风的手法很好,身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药物的清凉感缓解了宿聿身上的疼痛,眼睛也被对方敷了药,使得他本昏昏欲睡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这里东西有限,等离开这里,你身上的伤还要再疗养。”江行风说道:“这几日,先不要动功法,修生养息,往后才能固本培元……”
几人说话的间隙,地面嗡嗡地震动着。
突然的动静引起了众人的警觉,齐六退后半步:“等等,魔气又震荡了?”
红土被震出来,飘散在空中的魔气在晃动着,宿聿注意到异样,“你搞得鬼!?”
墨兽也是第一时间检查了地底的万恶渊镇山碑,这还真不是他们万恶渊搞得鬼,震动的源头来自更远的地方,似乎是在启灵城方向,而且这魔气也不是他们的魔气啊!
“你们来时发生了什么?”顾七神色稍变,压住了震动不已的惊雷剑。
齐衍:“玄羽庄那个禁制破了,但是他们好像稳定下来了。”
白使皱眉,指向远处:“这可不是简单的禁制破了,魔气都要压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