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这些修士的手中,就会有好的结果吗?
没有,猜忌与他一身的邪气,早就为正道所不耻……他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自己与这些修士所说事件无关,从这么多大能者围杀他的时候开始,他动手反击,所有就已然落入设计者的目的当中。
少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触动了顾七的某种记忆,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止神魂内那种颤动感,有些声音却随着他的话,渐渐浮现在他的面……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撬动了关窍,神魂之中,像是什么东西被触动着。
而就在这时候,远处的黄沙忽然有了新的变化,沉浸在震惊中的众人回过神来。
身为阵法的不见神明顿然惊觉:“不对,这里的阵法在发生变动,孟开元的梦境在变。”
墨兽已经顾不得给不见神明这个蠢东西画模对比,去区分这个鬼修与宿聿有什么关系,只能急声喊道:“有外力,有外力在影响黄粱梦,有人发现你们进来了。”
众人一抬头就看到远处虚无之地的边界,竟然已经开始慢慢瓦解,一种巨大的排斥感影响着他们,像是有东西强硬地要将他们从孟开元的梦境中挤出去,每个人的眼前陆续出现了恍惚的境况。
“黄粱梦,玉衡真人留下的铜钱被破坏了。”江行风喊道:“抵住困意,别被拖进梦里……该死的,那些黑衣人一定发现我们了。”
宿聿被不见神明附身的眼睛一阵刺痛,似乎有东西正在迫切地将不见神明挤出去,他往后退了半步,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退。
惊雷剑的喧嚣之气突然涌现,与黄粱梦那股排斥感互相碰撞,梦境里无形的剑气带来的痛感抵御着梦的诱惑之力,顾七正想加大剑气的控制,耳边顿然响起了陌生嘈杂的声音,全部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是黄粱梦——
顾七猛地抬手,要止住那声音的入侵,却在听到一个声音时,他封住神识意念的手恍惚一顿。
‘师兄!’
刹那间,梦境与声音倾涌而来,一下就将顾七吞没。
‘医宗十三位医修同盟,全都死于血瘟疫,无法探知神魂所在……那些同门全都魂飞魄散了!’
‘徐天宁的解法是真的,那为什么医修会死……现在徐天宁不见了,医宗里唯一活着站着的人就只有他,还有阵法噬魂的痕迹。’
‘裴观一,你为剑宗大师兄,同门之死,你还包庇他,该作如何解释!’
黄粱梦,玉衡真人稳住的梦境,被破坏了。
人影幢幢之中,无数修士挤在一堂之内,顾七站在其中,见到的就是一个个面露震惊不解悲愤的同门,他往后看去,见到身后远处,一张张白布盖着,血从白布下蔓延开来,浓重的血腥味裹挟着草药的味道,如同玄羽庄那处小院,一片狼藉的血地里,只有少年孤独地跪着。
少年身上皆是鲜血染就的红,所有人的逼问落在少年的耳中。
他只能抬头,在众目睽睽下承认:‘是我布下的,但我没噬魂,我想找到他们。’
不知从哪来声音寸寸逼近,充斥着顾七的识海,不断地涌入,刺激得他耳鸣恍惚。
‘医宗之内的阵法,是你布下的,你现在还嘴硬……那你说徐天宁去哪了,同门们的魂魄去哪了。’
‘我们从医宗内阵法的痕迹中找到了噬魂阵的痕迹,医宗同门魂灵散却,全是因为那个阵法。’
‘裴观一,他承认阵法是他所布,奚云平反复确认,现场只有他一人的阵法痕迹,不是他,还可能还有谁的阵法?’
……千年前,难道那个鬼修就没辩驳过吗?
江行风不久前的话出现在顾七的耳侧,与这混乱血腥,人影重重的景况叠在一起。
顾七恍惚地站在此地,看着那抬头向他看来的少年。
——他辩驳过。
只是千夫所指,无可辩驳。!
“那鬼修在天虚剑门的时候就很孤僻,师兄们对他多好,结果他就这样对待生他养他的宗门。”
“大长老当初收到裴师兄求援信赶去妖山的时候,妖山到处都是裴师兄的血,却找不到裴师兄。”年轻修士不敢再回忆下去,他恶狠狠地看向那少年,“修习嗜灵术,大长老寻不到大师兄他们的魂灵,那就只可能是一个结果。”
尚有疑虑的修士们看着那些被鬼修所杀的修士,魂灵残缺消失,尸首遍地,全死在那鬼修的手下……原先他们还对传言的说法不太确认,可眼前弑杀的做法,俨然就映衬了那些传言,这个被天虚剑门收养的游魂,真的干出了欺师灭祖之事,甚至现在还不降服于天虚剑门,顽抗杀人。
远处死亡修士的魂灵被嗜灵术一一吞噬,鬼修面对唾骂不为所动,顶着无数大能者的威压,他脚步沉重地往前走。
“东海的段胤都死在他手里了!”
“段师兄尸骨无存,最后只剩下一把刀了,都是他!”
孟开元站在人群里,听着周围人的谩骂,握着刀柄的手变得格外沉重。他听着周围人的指责,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