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的,就是那个□□年前靠卖火焰晶米发家的金角寨。他们霸道到惨无人道,任何路过那边的人都会被他们下毒手。”绿洲里其他的居民也控诉道。
“我儿子不过是跟着商队外出,结果商队路过那边到现在都尸骨无存。”
“如果火神有眼,就该降下一道火焰烧死那个寨子里的恶人,让他们永世不能超生。”
“都说三宗恶四门毒,我看这些宗门加起来也都没金角寨那帮人歹毒。”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话,木头想说什么,却被北渡一把抓住。
不过他们到底是年轻,脸上流露出的那点不快掩藏不了,绿洲居民们说了一通后发现他们似乎无法共情,因此也就不再提金角寨的事。
但气氛到底没有刚才那么轻松和亲密了,原本热闹的篝火逐渐沉默起来,最后只剩余下篝火的爆裂声以及周围吹过的风声。
大家吃饱喝足后各自回家休息,北渡谢绝了绿洲居民们的邀请,继续坐在篝火边心事重重。
一直到所有居民都离开后,他才询问林南音道:“前辈,他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也知道寨子里平时会在周围巡逻,但他不知道寨子里是谁都不放过。
原来他所认为的家园在外人看来竟是万恶之源,是该受到神罚的地方。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林南音道,“寨子里外面的那些灵植夫全部都是我们从外面抓来的修士。
因为火焰晶米只能修士种植,而金角寨里没有那么多人,所以我们把炎洲西部都划为我们的地盘,平时有事没事就会放些宝贝出世的消息去吸引人前来为我们种田。
像刚刚那些人一样的普通人的丈夫妻子儿女我们都抓了不少,而且以后等你们成长成寨内的顶梁柱估计还会抓更多。”
林南音的承认让边上几个年轻人觉得有点荒谬,“可我们寨子里的那些人不都是邪修吗?”
他们一直以为他们处于正义的一方,收拾邪修这该是值得被歌颂的事,而不是被谩骂。
“对,他们都是邪修,但这只是我们的看法,他们不一定认。”林南音道,“可我们的看法就一定是对与错的标准吗?
我们觉得邪修该死,而别人觉得我们是比邪修更邪的邪修,我们更该死。
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又是正?什么又是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你们的答案是什么,得你们自己去寻找。”
这一夜,对于四个年轻人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清晨,霞光满天。
北渡同绿洲的人们告辞,他走之前将羊的价格折算成其他的物资留给了绿洲的居民。
见状林南音笑问他道:“你这是想明白了?”
“嗯。”一夜过去北渡脸上的青涩已经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长后的坚毅,“正邪与黑白,我就是正,我就是白,我就是答案。我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任人为非作歹。
金角寨是养我长大的地方,它有错我会纠正;旁人若要来金角寨寻仇,那我接着便是。”
听到这话,林南音这才真正露出笑容。
耗费近十年的时间,她重建金角寨最大的收获终于出现。:,m..,.
“可是迁徙我们又能去哪呢?”绿洲居民们说到这事也很无奈,“我们也曾尝试去过其他绿洲,但他们对于外来者十分苛刻,留在那里每天要做很多的活不说,还有吃的,在那不一定活的比在这里久。”
这里人们的淳朴已经让北渡愿意接纳他们,“如果你们不怕麻烦的话,可以一路往南,我知道一个叫金角寨的地方,那里应该会收留你们。”
“金角寨?”他不说还好,一说周围的绿洲居民们全身沉默了下来,目光看向了他。
自知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北渡环顾一圈,询问道:“金角寨怎么了?”
在沉默半晌后,为首的绿洲居民恨声道:“你不要被他们骗了,金角寨是魔鬼聚集的地方。我们以前本来也不用四处流浪,后来我们的丈夫、儿子、女儿全被金角寨的人给杀了,我们才不得已离开原本的家园,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这个回答大大冲击到了几个年轻人的认知,“这不可能吧,是不是有邪修冒充金角寨行事?”
“不会错的,就是那个□□年前靠卖火焰晶米发家的金角寨。他们霸道到惨无人道,任何路过那边的人都会被他们下毒手。”绿洲里其他的居民也控诉道。
“我儿子不过是跟着商队外出,结果商队路过那边到现在都尸骨无存。”
“如果火神有眼,就该降下一道火焰烧死那个寨子里的恶人,让他们永世不能超生。”
“都说三宗恶四门毒,我看这些宗门加起来也都没金角寨那帮人歹毒。”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话,木头想说什么,却被北渡一把抓住。
不过他们到底是年轻,脸上流露出的那点不快掩藏不了,绿洲居民们说了一通后发现他们似乎无法共情,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