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踩线的习惯,上场后直接就干扰了敌方同为法师的魔法控制,甚至还调用了对手施展出的魔法反而进行攻击。
露出这一手的时候,林恩听见周围的窃窃
私语突然就嘈杂了起来,能听见有人嘀咕着“果然是文图斯”“和长子很像”“都是这种天赋”。
在以撒没过几秒获胜下台后,林恩还问了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风格,室友的反应则是摊了摊手,无奈地说这种公开赛事会被家族关注,表现太平庸可能有来自家族内部的麻烦——听到这里林恩就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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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以撒的家族内部事宜,他不适合过多关注。
而在上午的赛事结束后,顺理成章的,就轮到了下午林恩与半兽人盗贼克罗雷特的比赛。
同为被裁判打上重点标记的参赛者,他们之间的比赛所受到的关注显然更多。
不过即便关注他们比赛的人很多,但基本上所有人都默认了这场比赛在还没开始就决出了胜负——法师对战盗贼,这种天敌之间的比试,似乎没什么出现其它结果的余地。
包括半兽人盗贼克罗雷特自己,似乎也是这么觉得的。
在拎着法杖上台之后,林恩就听见对面顶着一双灰狼立耳的半兽人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
“你是队长,就是首领,你输给我之后,就带奥莉西尔一起退队,和我组队。”
“……”
林恩默默举起法杖:
“我一定会赢——而且为什么输了就要听你的?”
克罗雷特的耳朵抖了一下,面上也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什么为什么,你输给我,我有要求,所以你当然要听我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克罗雷特这么想道。
这是大家都清楚的道理,就连狐族那些狡诈的家伙也会遵循,就像是天会下雨狼会吃肉一样天经地义的事——在这种独立对决中,输家是可以作为胜者的战利品的,如果胜利者对其有所要求,就应该无条件遵从……人类居然连这都不知道吗?!
法杖“当啷”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托兰浑身一顿,紧接着,林恩就猛然攥住了他覆住脖颈那只手掌的手腕,力气大到惊人,巨大的力道自手腕传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将他抓着胳膊,给甩飞了出去。
“……”
托兰在半空中调整重心,然后稳稳落了地。
两人再次沉默对视。
——这次倒是没抡法杖了,而是把法杖扔了,准备上手肉搏……究竟算不算进步呢?
林恩:“……”
林恩有些心虚地把法杖从地上捡了起来,随后顿了顿才开口:
“再来。”
“……”
然而托兰这次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复。
盗贼下意识攥了攥掌心,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温热皮肤的触感,汩汩血流在他掌心下的流淌,象征着鲜活与生命的跳动,以及那紧张到僵硬,似乎对于致命处被掌握在他手中而警惕到攻击欲旺盛的压抑——
被挡在覆盖了下半张脸的布料后,就连托兰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几个角度,呼吸间的气息都提高了温度,面颊在没人发现的时候浮起隐隐约约的潮红,心脏似乎因为活动而跳动加快,有种没来由的兴奋被遮掩在隐藏身份的面具后,在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缓缓浮现。
“……好。”
他下意识凝视着脆弱的白皙颈项,暗绿色的瞳仁中透着股诡异的茫然,面具后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尾音无意识飘起:
“……再来。”
……
要将使用剑术反击的本能暂时压抑,转变为通过魔法作用的条件反射,这件事对林恩而言似乎格外困难。
他在和托兰的对战训练中已经努力了很多次,到后期似乎已经连托兰都控制不住力道了,有好几次突破了他魔法的封锁后,露出一副好像很有攻击性的姿态——这种时候往往都演变成打架了。
“实在不行,你就用法杖抡他吧。”
以撒扶着额头这么说。
他们训练了一晚上,虽然成效也有一些,但想要在面对陌生敌人时完全按捺住这种本能,只有区区一个晚上的时间是绝对不够的。
毕竟这种本能也是连续打了这么长时间的黑拳打出来的……一个习惯的养成还需要二十天,林恩目前仍旧有些控制不太好这种仅仅使用剑术反击的本能小毛病。
“只要别用出什么更接近剑士的手段……就只是抡那个家伙,应该没什么关系。”
以撒说:
“反正我们的指导老师是爱丽尔,看到你用法杖抡人也能找到理由,很容易联想到她身上。”
“如果克罗雷特没有机会接近我,我也可以压制住使用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