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这封信也是,陈加她们提前拆开看了,之后却只觉心中酸涩,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拿给辛瑶看。
辛瑶接过信封,没有多想,只觉得应该是什么鼓励内容。
打开信之后,望见的一眼,却怔愣住了。
灯光下,信上的笔迹娟秀。
【亲爱的辛瑶姐姐,你好。
我想,我可能看不到明年春天了。
我生了很严重的病,严重到每次爸妈见到我,就止不住流眼泪的病。
最近几天,妈妈看到我的时候哭的更难过了,我也更疼了,我就知道,我可能要离开了。
真的好想再看一看春天啊。
因为我就是在那个春天遇见的瑶瑶姐姐你。
当时我还没有生病,和朋友去剧组见面后,看她喜欢的明星。
那天人好多好多,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还和朋友走散了,一个人站在人群里真的好无助。
更窘迫的是,我被人撞倒了,咖啡洒了一身,在明星面前,在那么多人面前,像个糟糕的小丑倒在地上。
真是我人生中最丢脸的时刻。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看我,唯独瑶瑶姐姐你走出来,将我扶起来,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温柔的问我:你没事吧?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能瑶瑶姐姐你也不记得我了。
但对当时那么无助的我来说,真的是光芒一下子照过来,让我觉得,这个春天真美好啊。
所以看到网上消息的时候,我是完全不信的,瑶瑶姐你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不管怎么说都没人信。
然而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觉得我总得做点什么,于是我写了这封信,想着,至少该告诉你。
瑶瑶姐,这个世界上是有人相信你的,请你不要绝望,也不要放弃。
至少我,会一直爱着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一只心粉】
这封信并不长,却让辛瑶看了很久。
甚至很久之后放下信,她坐在那里,依旧不能回神。
许久之后。
和粉丝见过面后的许惊玉终于回来,来到辛瑶化妆间,望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人。
正疑惑。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许惊玉刚要转身,这时候,后腰被一块略坚硬的东西抵住。
缓缓,她转身回头望去,登时有点忍不住笑。
只见身后正站着个身穿雪白猫咪布偶服的人,里面的人不高,布偶服也不大,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整只猫咪都小小的。
衣服又松软,看起来真是绵绵软软很可爱一小只。
胖乎乎的爪子里拿着个塑料枪,正抵在许惊玉腰上,同时很凶的说。
“不许动!你已经被猫猫大盗劫持了!”
许惊玉就很自然的举起手。
“那我投降。”
嗯?
猫猫大盗觉得有点没意思,无趣的收回枪。
“没劲儿,你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大概是,”许惊玉放下手,“看见猫猫大盗的第一眼,就被俘虏了。”
说完,她笑着走过去,掀开猫咪头套。
果然,里面露出辛瑶那张发丝有些微乱的脸。
许惊玉没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眸光温柔望着人。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穿这个?”
辛瑶没有直接说出来。
而是拿回自己的猫咪头套,又重新带回到自己头上。
“你先跟我去个地方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去哪里?”许惊玉就问。
想了想,辛瑶牵住她的手,带着许惊玉走向外面。
“嗯——”
“大概是,带你去看春天。”!
才那么小一个小朋友,脚趾头竟全没了。
看着陆端静惊慌的模
样,阿姨连忙解释。
“大姑娘别怕,正常的哩,这冬天实在太冷了哟,有些孩子冻了手脚,真是没办法,只能拿剪子给脚趾头剪下来,不然冻得更深,以后整只脚整条腿都不能要了。”
“真别怕,正常的哩。”
正常?
天呐,这怎么能叫正常?
陆端静简直被惊的恍惚了。
但看阿姨知道很多的样子,陆端静有点犹豫的问:“难道您的孩子也……”
这话问出口,坐在那的阿姨沉默了很久,又笑了一声。
“我儿啊,我儿没挺过昨年。”
冻死在那个冬天,冻死在她怀里。
每年的每个冬天,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都太冷了啊。
站在下午日光里的陆端静,如坠冰窖,她有些僵硬的看了看阿姨,又看向院里局促的孩子们。
从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不幸的,生在那座四四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