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銮音从洞外旺盛的阳光里走来,抬头看见这美人横陈的一幕,润玉般的黑眸染上痴迷爱意,轻笑出声,就想说些什么。
却是辛瑶先开口,像条美人蛇般软在那里的时候,眼帘轻掀,懒懒看向走进来的人。
“哟,瞧瞧,谁进来了呀,这不是我们家陛下吗?您这是下朝了?这般急匆匆走进来,是又准备折磨我来啦?”
谢銮音面上笑意当场僵住,今日早上一醒,她就想起来自己昨日干了什么荒唐事,走出洞门,再看见门口那堆被绑了一夜,正朝她唧唧歪歪叫的兔子群,更是头大。
饶是她一向脸皮厚没道德,此刻被辛瑶调侃也觉得十分尴尬。
而且她昨天情绪上头,克制不住的发了疯,将瑶瑶弄哭了好几次,她自己都觉得实在是做的太过火了。
谢銮音连忙走到辛瑶的小床边蹲下,讨好的朝老婆笑。
“娘子见谅,我昨日身中蛊毒记忆错乱,实是不清醒的,但确是我做错了,娘子要打要罚,我皆认了。”
辛瑶哦哟了一声。
“我可不是你娘子,我是贵妃娘娘,小谢你好大的胆子,怎么跟贵妃娘娘说话的?而且我马上就是一宫皇后了你知不知道?”
“咳!”谢銮音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耳尖都有点红了,瑶瑶是个记仇的,这般黑历史被她记住,恐怕要时不时被拉出来嘲笑一番,念叨一辈子了。
算了,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瑶瑶明显有点生气了,她得立马哄人,谢銮音小心翼翼去拉辛瑶的手。
“娘子别这样,你想当皇后自然可以的,出了这山谷我便去办好不好?”
辛瑶下意识想,就照咱们这走法,五天你恨不得弄我八顿,走出去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紧跟着又有点被谢銮音这大逆不道的话惊了一下,诧异轻笑。
“听你这话说的,这皇后我想当就能当?”
“自然,”谢銮音望着身前人轻笑,“瑶瑶想要什么都是可以的,这天底下任何东西任何事,只要你想,我便帮
你取来。”
是么,好听话都让你说了,?”辛瑶撇了下嘴,“可我不稀得当什么皇后呢,我现在啊,只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你赶紧将我那翰林学士的兔子娘子给放了,还有门口那一堆兔子,你昨儿一直嚷嚷着要诛它们九族呢,还拿剑在兔子脖子上比划,可怜见的,给小兔子们都吓坏了。”
谢銮音这下整个耳朵都红了,狠狠咳嗽一声。
“放了放了,已经放了,刚刚就是去放兔子去了。”
“你给人家兔兔道歉没有啊?”
“我还得给它们道歉?”没抓了当午餐就不错了。
辛瑶知道谢銮音的德行,这人向来强硬,甚少,不,她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几辈子以来只向自己服过软。
除非自己压着,否则她怎么可能向几只兔子低头。
罢了,放了就行了。
辛瑶轻轻哼了一声。
但很快,她又想起件自己早怀疑的事情,侧卧在那里的美人,媚眼落在正蹲在自己面前凑得很近的谢銮音脸上,略有狐疑。
“谢銮音,你跟我说,你这蛊毒,真真不是你自己偷偷给自己下的么?”
骤听见这话,谢銮音愣了一下,毕竟她还是头一次听见如此荒唐之言。
但转念想起自己这几日做的禽兽事,确实是太过分了些,她和她的小姐才认识几天,几乎日日将人压着,作弄了个遍,真不怪瑶瑶这样想。
谢銮音摸了摸鼻子。
“当然不是!这蛊毒能要人命的瑶瑶,也就是我寻了方法才一直压制住,而且这蛊可是我十岁的时候就中了,只不过一直至我成年才开始发作。”
“是么?”辛瑶望着她,“你嘴里都没真话的,可真叫我怀疑,你自己瞧瞧,这蛊叫我受了多少苦?我全身上下还有一块没叫你亲过咬过的好肉么?”
“是我的错,我的错,娘子莫气,”谢銮音将掌心辛瑶想抽出去的手锢的紧了些,“但说我自己给自己下蛊,就是为了和你这样,也太荒唐了些,在瑶瑶眼里我就这样无耻吗?”
“你就是无耻!谢銮音,你自己说说你干得出来这种事吗?”
“呃——”谢銮音沉默了,她好像确实,还真干得出来,只要能和瑶瑶亲近,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看吧!她自己都没话说了!
于是辛瑶愈发怀疑,看着眼前人像在看一匹险恶的狼。
“你,我这,我那个乳果,不会也是你使坏弄的吧!”
这就更荒唐了!
谢銮音被冤枉过了头,无奈的笑起来。
“瑶瑶,一株乳果从幼苗长至能结果,至少需要五年,难道我五年前就知道我们将会掉下山崖,还知道我们会走到那座果山,然后提前在那里种了颗树算计你么?”
“娘子,我这几日确实是做的过分了些,但不能这样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