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而起的欲望。
在忍耐克制里,她的声音略显干渴,哑到性感。
“姐姐。”
我做不到。”
正等待她帮完忙,好赶紧去吃饭的辛瑶有些莫名,只是拉个拉链,这有什么做不到的?
诧异回眸,却是一愣。
辛瑶几乎掉到许惊玉危险的眼神里,那一刻望着那双紧着的深黑眼瞳,只让人觉得如烈火浇烧而来。
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她焚烧掉,或者被许惊玉抓住锢在怀里,被她掌控,与她共沉沦。
怎么能因为许惊玉今天很温柔,就忘了这个人的危险性呢?
她说做不到,不是她真的做不到。
而是她一旦触碰上来,开了那个头,就会再也无法克制的做到底。!
原来不是强烈的占据,才能让人心满意足,对于她来讲,只是辛瑶一个轻轻的触碰,都能让她如坠欢喜。
而且辛瑶说,她好想她。
轻轻一句话,不过几个字而已,却如阳光一样,照耀进她那颗荒芜的心。
她也是。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的辛瑶。
看着许惊玉被偷亲之后发呆的模样。
辛瑶轻轻笑了一下,侧回身去喝她的奶茶。
“我亲你就不算在那三次里了,我好吧。”
在她柔软的声音里,许惊玉回过神来,听见这话眸中漾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多谢辛瑶老师照顾。”
辛瑶眨了眨眼:“那在许老师这里,这点撒娇任性的权力,我有吗?”
“当然,”许惊玉看着她灯光下的侧脸,“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嗯。”
许惊玉觉得,自己是个毫无疑问的掌控者,她习惯性什么都占据上风,将一切都攥在掌心里。
可这一刻,在辛瑶的身边,在这人望向自己的眼眸里,她觉得自己甘愿被辛瑶掌控。
只是刚才那句话,是真的,也是假的。
辛瑶可以对她做一切事,但有一个前提,她必须永远在她身边。
如果有一天,辛瑶想要离开她……
许惊玉轻轻垂了下眼帘,她想,辛瑶这样开朗又柔软的人,应该不会想要去面对一个疯子。
正在屋内两人说着话,却其实心思各异的时候。
“咚咚咚。”
化妆室的门被人敲响,陈加的小脑袋探进来。
“瑶瑶姐,啊,许老师也在,许老师您好。”
“导演开始催了哦,马上要开拍啦。”
“好,”辛瑶点点头,抿了口奶茶,伸手拍了拍许惊玉,“我们该上班了,许老师。”
一起结伴出去的时候,外面天色是傍晚,下着细密的小雨,整个天空清透微暗,但算不上太黑。
这次拍戏的场地还在上次的园林式别院,接着上次没有拍完的戏份继续。
辛瑶穿着她民国初期时碧绿的上杉下裙,带着同色碧玉耳坠,站在廊檐下,看斜风细雨,水打青砖。
而后在她缓缓酝酿好的情绪里,新的一幕戏开始拍摄。
*
陆母的病,说严重是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严重的是她柔弱的身子骨,易病,难以根治,只能慢慢调理。
这还是中医更擅长,温思故也束手无策。
不严重的是这场小感冒,几粒药吃下去就能见好。
所以温思故看诊很快,没一会儿开完药,就准备回去了。
她这人性子有些散漫,回程时接过下人手里的伞,没要人陪,想自己走走。
却在走到院子廊檐下的时候,一愣。
陆家有钱,庭院装修的是也是极好的,郁郁葱葱像座园林。
站在廊檐下时望过去,院子里还修了座精致漂亮的假山,微风细雨打下去,清冷宁静。
但比起风
景,更吸引温思故的,是庭院里的人。
那人穿一身翠绿衣裙,撑着柄暖白纹花油纸伞,微提裙摆,在细雨的院子里正找什么东西。
似乎听见了人过来的声音,她撑着伞,微微抬起头。
也正是那一抬头,风徐来,伞微抬,她精致柔美的面容在伞面的光影下显露,微微掀起眼帘看过来时,那样温柔。
站在廊檐下的温思故愣了一下,竟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在她面前失了礼貌。
温思故收回目光,抬步走进细雨里。她有伞,但没打,就这样走过去。
“陆小姐,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陆端静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明明有伞,怎么偏淋雨过来?
有些局促,开口时声音细细的。
“我的簪子丢了。”
那簪子是生日时祖母送她的礼物,不算贵重,但满满是老人家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