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卸责任说:“是车永峰让你针对林俊文的啊。都是车永峰的错,他一个车间主任,是领导的乘龙快婿,都不能给自己亲弟弟安排一个正式工作,明明是他没用,却要怨恨林俊文考得好。这哪里能怪到咱身上?不是他总是让你针对林俊文的吗?不然就你哪敢?”
说到这里,她更坚定:“对,都是车永峰,都是车永峰的错。他自己不行,哄不好媳妇儿,拿不到好处,倒是利用咱们。你看看,这闹鬼的事儿缠上咱们家了,其实就该去找他啊。”
说起闹鬼,两个人都很怕的。
“大山,你说闹鬼的事儿,还能有吗?”
李大山:“我哪敢说?瞅着……鬼可不怕人。”
“黑狗血,听说鬼怕黑狗血!”
李大山:“那上哪儿去找,野狗咋也抓不住啊,柳晶那个奸夫都让狗咬了,咱们这样的更不行啊。”
“那……大公鸡,我听说大公鸡的血也辟邪,要不咱们弄点在身上带着吧?如果真是见鬼就泼出去,不管咋样,也是个防身的。你看呢?不然啥也没有,我心里不放心啊。”
李大山:“也对。”
这也不知道下次见鬼是啥时候,肯定是早早做出准备更好。李大山果断:“我这就去黑市儿。”
他说:“早点弄只大公鸡,咱也能多放心点。”
他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准备立刻就出门,虽然黑灯瞎火的很害怕,但是不去黑市儿,这样的东西也买不到,反正都要去,就强撑着吧。
“老伴儿,这晚上……”
“白天你敢去黑市儿?到时候被抓到咋整?”
“呃,也是!”
李大山也是没辙,白天他要上班,而且因为跳进粪坑的事儿,他可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如果去黑市儿就太明显了。虽然鬼可怕,但是被抓了蹲笆篱子一样也可怕!
两个事儿衡量起来,他都觉得见鬼是能忍的了。
因为没有工作没有钱,还不如见鬼!
“那你带个菜刀。”
李大山无语:“你什么时候听过鬼怕菜刀的?这玩意儿没用,就很可惜,早知道早些年我去乡下弄个桃木剑,那玩意儿估计还能有点用。”
“那也带着吧,不防备鬼也防备劫道儿的。老头子,这一路你往那边走,盯着点厕所,如果一旦见鬼,你就跳粪坑。虽说这事儿恶心点,但是也真有用。你看上回咱们一跳,鬼就没了。真有用的。”
李大山沉默一下,最终叹息点头。
再要脸和要命之间,他还是选择了要命。
不行就跳吧
。
“那行,我出去了。”
“早去早回。”
“你放心。”
深更半夜,月黑风高,李大山别着一把菜刀,哆哆嗦嗦的往黑市儿走,这黑市儿距离他们这一片儿不远不近,往常走的时候不觉得,但是大晚上的走就觉得格外的忐忑。
这大晚上的倒是没有人,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李大山叹息一声,加快脚步。
与此同时,也是这么一个晚上,陈青妤已经换好了衣服,围巾挡住了脸,也出了门。
两个人住在同一片儿,不过前后脚出门,倒是没有遇见,陈青妤是比李大山出门晚的,不过她动作倒是快,一进入黑市儿直接找票贩子。棉花这种东西,不可能摆摊儿卖的,倒是不如找票贩子跟方便。
陈青妤也来了几次了,熟门熟路。
要说啊,怪不得大家都悄悄来黑市儿呢,不来黑市儿真是不行,有很多物质紧俏,也就只有黑市儿才有。不管有钱没钱,要说完全没有过来买过东西的,那几乎是没有的。
陈青妤没出出手都大方,虽说挡着脸,但是天热了装束都不变,票贩子都是也“认识”她。
陈青妤:“有棉花票吗?”
她上一次买了点,可不够用呢。
“有!我这边不多,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给你换,我哥们儿那还有。”
陈青妤看了看,说:“再来点,有多少我都要。”
家里四个人呢,棉衣棉裤的,多了还能续被子,干啥不要?
陈青妤瞅见他翻着手里的票据,说:“这布票我也要。”
陈青妤不讲究穿,但是能穿好的谁要穿破的?
她外衣不好穿的太新,但是做内搭总归可以的。
“粮票我也要。”
“喏。”
陈青妤看到还有一张缝纫机票呢,虽然有心想要,但是却遗憾放手。他家的条件,不适合买缝纫机,太显眼了。陈青妤:“你这还有什么?”
票贩子:“票就这么多了,不过我看你刚才买布票了,我这里有现成的布料,你要吗?有瑕疵的。”
陈青妤:“咦?什么样的!”
“那可是好东西,大牡丹花的,特别鲜亮,沪市那边过来的,样子特别好特别时髦,就是这东西可能有些地方跳线。不过也没法子,这要不是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