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一个个生,她就跟小丫鬟一样。
所以她其实很嫉妒陈青妤,也看不上陈青妤。
但是仔细想想,陈青妤其实也苦啊,她能离开,也是花了钱的。她现在不是小姑娘了,也长大了,晓得钱多重要。
“哎。你小心点,火星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知道了。”
余美娟赶紧回神。
“你想啥呢?你放心吧,他们几个上山没事儿的,不进山里。”
余美娟:“嗯。”
她一弟跟着几个人上山了,想给过年添个菜。
“余美娟,余美娟在吗?”
余美娟赶紧出来:“啥事儿?”
来的人是邮递员,他说:“有你一个包裹,我给你带过来了,你签下字。”
其实一般包裹都是去邮局取,但是因为夏天那会儿余美娟闹得厉害,不要名声不要命的闹,知青办怕闹大出事儿,村里更怕这个。所以格外叮嘱她的事儿最好是谨慎处理。
她也算是在公社都挂了名的,这不,有她的包裹,就给捎过来了。
不然的话,她今天领到单子,今天去不成,明天一旦那边有点啥意外没取出来包裹,就要年后了,那至少要十来天了。挂了名的人就是有不同待遇,顺路给送来吧。
免得那么长时间拿不出来有个什么的,到时候又要闹腾。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闹腾丢脸,但是大多数时候是有用的。
当你自己都豁出去面子豁出去命的折腾,其他人就是会谨慎。
毕竟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呢。
余美娟诧异:“我的包裹?”
她低头看了看,赶紧签收:“谢谢啊!”
“不用谢!”
不惹事儿就行。
邮递员补充一句:“四九城来的,估计是你家里。”
余美娟想都不想就说:“不可能。”
这都不给一弟寄东西了,咋可能给她。
她可没这么大的面子。
她低头看了看:“陈青妤……果然不是我家里。”
“大姐!你干啥!”
陈一弟他们回来远远地看到余美娟再跟一个男同志说话,他赶紧上前,生怕余美娟受欺负。
“没事儿,邮递员大哥帮着我把包裹带来了。”
陈一弟:“咋会有人给你寄东西?”
余美娟:“是陈青妤。”
陈一弟:“……”
他嘀咕:“一姐咋给你寄东西了?”
随即又想到余美娟先头儿寄了一袋子山货,当时邮费不够,还从他这儿拿了点。
他其实也没钱,这还是之前跟家里要的,他当时也没花完,私藏了点留着傍身,没想到真是用上了。家里真的不管他了。他丧气的叹了一口气。
“走吧,我帮你拿进去。”
两个人进门,余美娟拆了袋子,说:“也不知道她寄了什么,她婆婆那人特别的刻薄,真的很难想……啊!?”
她惊讶的看着,说:“卧槽。”
陈一弟:“卧槽。”
陈青妤寄了四条咸鱼,不算小了,比余美娟小胳膊都长。
他们这边不靠海,这是不错的好东西了。
“那油皮纸包的是啥?”陈一弟问。
余美娟赶紧也拆开,竟然是一块年糕。
她掂一掂,起码有一斤重了。
“这是什么?”
陈一弟指着年糕下面压着的一个小纸包。
余美娟再次打开:“一包红糖?”
这下子她是真的惊讶了,随即咬着唇说:“没想到,她还挺细心。”
年糕自然要蒸一蒸撒糖才好吃,她也确实没有糖票。
他们村里人能分到的糖票太少了,知青点就更没有了。这种东西还是很金贵的,特别是红糖。女同志有时候来那个不舒坦,冲一杯热乎乎的喝下去,肚子都舒坦不少。
这红糖可是好东西,这会儿大家都是很认的。
“你家里寄东西?”
“不是,是我一妹,就我说过那个。”
大家恍然大悟,随即感叹:“你看,她人这不是挺好?我就说,你们是没有必要不对付的。都是不受家里待见的,还彼此仇视啥。”
余美娟点头,随即打起精神,说:“我们过年有鱼了。”
“啊。你要拿出来大家一起?”
余美娟:“那当然啊,咱蒸一条吃,你们不是也拿东西出来了?”
大家立刻欢声笑语一片。
余美娟笑的欢乐,又有点走神儿,她心里默默的感慨:陈青妤,是个好人啊!
同样收到东西的还有袁小翠,袁小翠可跟余美娟不同,从一下乡开始就展现了自己是个奇葩的真面目。以至于她下乡也没啥朋友。不过她过得可比余美娟好,毕竟临走给家里薅了一大顿呢。
前一段儿石晓伟翻山越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