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逃窜。
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二十万赵军的命在他的手里,赵国存亡也压在了他身上。
廉颇知道,他没有一点冒险的机会。
因为一旦输了,赵国就真的会面临这四个字——
国破人亡。
唯一庆幸的是,他还能守在前线,他还是这二十万大军的总帅,哪怕如今已经年老,依然能为赵国打这最重要的一场仗。
他也庆幸,对面来的,不是白起。
若真的白起来了,就算是纯防守,也不会如此轻松。
当然,他并不惧怕对方,只是为将者,绝不会只考虑一场胜败,而要为整个国家考虑。
年轻的赵王不懂,他便更不能盲从邯郸的指令。
廉颇相信,秦人,也一定快要耗不下去了。
只要秦军退兵,数年内,他们将难以重新发起扩张之战,赵国就能活下去,只要给活下去,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一切就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是……借尸还魂了。
“小子,这是谁的地盘,你也不问清楚,敢在我的地方乞讨,当我死了吗?起来!别装死,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饶了你。”
说书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九岁左右的混混,旁边还跟着几个或是残疾,年纪有大有小,但都一脸凶神恶煞。
他们穿着的依然是麻布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比她身上的要好,至少看起来很保暖,而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
这具身体显然是一个女生的身体,只不过刚死了,她就是借着这具身体身死魂灭的瞬间,进入了其中。
视线的角落,还卡着那个是否复活的对话框。
苏摇铃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脉搏。
没有任何动静。
她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是死人没错。
但是她又可以动,可以说话,有活人的行动力。
“你是不是聋子!当我们狗哥是死的吗?!”
旁边的小弟拿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打过来——
然而这个刚才还唯唯诺诺的小乞丐,骤然间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就让他觉得后背发凉。
好像被一个死人看见了。
“你,你这什么眼神,不服吗?!”
有的人越是害怕的时候,越容易强装冷静和强大。
苏摇铃站了起来,“这里是哪里。”
领头的狗哥被她漠视的态度激怒,“给我狠狠教训他!”
旁边的人举着棍子冲了上来——
一刻钟后,两个人骨折,一个人断了手,狗哥被她踩在脚下。
苏摇铃问:“我再问一次,这是哪。”
狗哥求饶道,“……是,是小山庙!饶,饶了我们吧,我我我,是我错了,您是老大,这地盘以后都是您的了!”
苏摇铃用了些力道,“哪儿的小山庙?”
“城郊啊……啊!疼疼疼,我,我怎么知道您要问什么啊?”
“哪座城。”
“渭,渭阳城……!”
渭阳,秦都。
**
故关,赵军大营。
座上的老人,须发近白,依然已经入夜,却依然穿着甲胄,听完赵详的汇报,廉颇脸色严肃。
这段日子以来,时不时失踪或者全军覆没的赵军小股部队不在少数,既然派出去了,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如果不是郑季干扰,他连这些小股部队都不会同意派出去。
按照廉颇的战术,固守军事阵地,根本没有必要出去和秦军正面对抗。
但那个郑季,对对面的将领格外感兴趣。
他也很看好郑红,大力推荐郑红领兵出战。
如今,就连郑红也死在对方手里。
那日的异象,谁也说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赵军又损失了一小支部队,战死一位将领,却是不争的事实。
夜色越来越浓,一股强烈的不安萦绕在廉颇心里。
旁边的侍从点亮了灯,驱赶了些黑暗。
赵详是连日赶路,才从泫氏赶回故关。
他总觉得那白日亮光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那之后,郑季就从营中消失了,服侍郑季的士兵回报,说白光出现前后,郑季性情大变,砸了好多东西,就差一把火把自己营帐烧了。
赵详知道郑季很器重郑红,军中不少传闻,说郑红是他的兄弟,两人关系匪浅。
赵详:“……如今泫氏人心惶惶,很多人传闻当日天降异象,是天意在护佑秦军,泫氏城很快就会被攻破,不仅是民心,就连军心也开始动摇……”
“我知道了。”
廉颇揉了揉眉心。
今日和赵详一起抵达的,还有来自邯郸的使者。
“廉将军,邯郸使者请见。”
“进来。”
赵详:“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