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噎住,什么话到了清清嘴里总会变得让人无语凝噎。老祖缓缓呼出一口气,又道:“不过他修为不高,年岁也不大,天眼应该还未成熟。”
秦如清:这个我懂。但凡牛逼一点的东西是不可能一上来就给你搞个成熟体的。瞧我的道体,到现在也只是将将觉醒,其他进阶的苗头都没找着呢。
秦如清打定主意要去那个西岭的小浮空一趟,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要给老祖找玄心液,另一方面,她的道体进阶、本命法器炼制,都需要数不清的天材地宝。
而小浮空的情况,据唐子凤所说,是一个天材地宝的高发秘境,如此,她又有灵宝探索器,到时候进去狂卷一波,嘿嘿嘿……
秦如清这厢已经跑神跑到西岭了,还是老祖挥手将她目光引了回来。
她嘴角还尤带着一丝不明笑意,“……哈,老祖,您刚说什么?”
老祖无奈:“……我说,既然天眼都说你爹今日运势尚可,那便即刻启程吧。”
秦如清赶紧用手捏了捏嘴,将那丝藏不住的笑捏瘪了之后,肃着小脸道:“是!”
老祖背手,淡然往前:“别捏了,你心里转悠的坏主意都写在脸上了。”
秦如清颠颠地用小碎步跟上去。
就是说,有那么明显嘛哼!:,,.
上头这么办自有他的道理,但是下头的人却不能因为上面减省就轻慢起来。程鑫和族中开会讨论的时候,甚至因为这次宴会办得简单,礼刻意重了三分,以表衷心。
礼单准备好,程鑫以防万一,还拿给儿子程一鸣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父子俩这才谈起了这次秦氏族长筑基的事。
两人声音压得极低,“一鸣,听说是小小姐叫你看了一整个月的族长运势,运势大吉之后没多久,族长就筑基了?”
看陈一鸣点头,程鑫惊疑捻须,“难道运势的作用竟这般大?那这么说,我哪日叫你去给我看看,挑个黄道吉日,我也能筑基?”
程一鸣却道:“不可能!爹,运势只是辅助小道,起不了决定性作用。那日族长筑基,背后定然有其他手段,非简单的一个运势吉凶可以概括。”
程鑫也就是这么一说,既然不可能,便也罢了。又叹息道:“看来秦族长筑基一事,可能是小小姐在背后推动。”
“并非可能,而是一定。”程一鸣的语气非常笃定。
因为有这双眼睛,程一鸣对运势的感受极深。因此更能深刻的领悟到,秦族长想只凭运气就筑基是一件多么难的事,这必然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这个人是谁,自然不做他想。
也由此,程一鸣对秦如清越发敬畏,觉得她一举一动颇有深意,叫人捉摸不透。
程鑫一贯是很相信儿子的,见他如此说,也在旁感叹,“儿子,你果然没有看错人,秦氏前途无量,你所追随的五小姐也颇为神秘。原先我看你那么果断地选了她,心里还有些担忧,如今才知你的眼光比我老辣。”
程一鸣对此不置可否。小小姐乃是天运之人,可不止是神秘这么简单。他倒是想到了一事,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我看小小姐似乎还在酝酿着什么大事。”
程鑫好奇地哦了一声,“秦氏都一门三筑基了,还有什么大事要酝酿的。”要是给他,起码三年之内族中发展就没有任何业绩压力了,躺平即可。
“五小姐最近依然叫我留心族长的运势。”
咦,秦族长都筑基了,还要留心运势干什么?这,确实有点古怪啊。
“难不成是怕秦族长有什么危险,叫你留心?”程鑫猜测,不过话一说出口他自己就否认了。
现在南岭太平,原始密林那边也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兽潮来袭都是有规律可循,现在距离下一次兽潮还早得呢,秦氏族长平日里养尊处优,哪能有什么危险呢。
程一鸣也想不出来,最后只道:“小小姐这般做,必然有她的用意,想来我只要照做即可。”
程一鸣对自己前程的规划路线非常清晰。他既已是小小姐的追随者,以后的前程就系于小小姐一人之上。如此,便发挥自己所长,做好小小姐手中最利的那只眼,让她离不了自己即可。
-
第二天,秦氏召开了庆贺小宴。外界虽然也疑惑为什么这种好事秦家不大肆庆贺,却依然换着法儿上去拍马屁了。秦家的风光是一点没少。
秦氏族内,秦如清正在乐呵呵地翻捡着她这一屋子的贺礼。
外头那些人送来的贺礼,有一部分是给秦家的,但绝大多数还是给她爹的。秦德明当然知晓自己这次筑基女儿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因此本想把所有的贺礼都送给宝贝闺女。
但秦如清没全要。他们大房手里也要攒点私房,而且她自己身上也不缺什么好东西。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三分之一的礼品到了秦如清手里。
她这会儿正在分拣礼品,分出了三个小堆。
第一个小堆是给亲亲娘亲的。这是她作为女儿给娘亲的“上供”,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