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便是能听得进去意见。此时,便认真道:
“还请秦长老指点。”
秦如清摆手,“指点不敢当,不过是有几句话想提醒唐族长罢了。这届不是唐飚出名后参加的唯一一届炼器大赛,他前面参加的几次,不说都能拿头名,至少名次评分都不丢人,所以,他前头抄袭的事才一直没有人怀疑。”
“可恕我直言,我瞧着贵族唐飚实在不像是个有才华的炼器师的样子,不说他抄唐子凤那件,就说后面的几件作品,都感觉不像是他能炼的出来的。我也问过唐子凤,他说那几件作品风格手法杂糅,瞧着不像是同一人的手笔。唐族长还是应该好好查查,唐飚手下可还藏着什么苦命人。唐飚如何无所谓,那些苦命人可都是无辜的。”
找枪手这种事,放她上辈子,那简直是烂大街到连新闻都称不上的地步。不过修仙界么,正常人都不会往那方向想。
果然,唐沉骇了一跳,跟着就是皱眉,“孽畜竟敢如此?”
“敢不敢我不知道,以防万一,唐族长还是查查得好。这事也很好查,从他身边人入手就行了,总不能唐飚事事都亲力亲为。”
她觉得这么一查,说不定会有惊喜。那天在台上,唐飚那状态看着,像是可以直接入驻精神病院的样子。
唐沉沉吟一番,对身旁侍从耳语几句,侍从领命而下,没过一刻钟,便带上来一位模样中年的男子。
“他是唐飚随身的管事。”
秦如清瞧了一眼,笑了,“倒是有些眼熟。”那天唐飚来堵她,后面不就跟着这个人么。
管事看着秦如清,不知为何抖了抖。秦如清后面却没再开口了,审问犯人这种事,要是还要她来,那这个唐家还是趁早给她秦家当小弟吧。
炼器世家审犯人那是相当有一手的,专管审讯的唐氏一长老亲自出马,一对长钉一样的东西扎到管事的肩胛骨中,他面目登时就狰狞起来,而这,连个开胃菜都算不上。
一长老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卷针囊,缓缓摊开,里面,同样大小甚至更粗的针,还有整整一套。
管事生长在唐家,晓得他们唐家审讯的手段,便是个忠仆都不定能吃住这套,况且,他还不是个忠仆。
管事早就看不惯唐飚了。不等一长老拿出第一对针,就一股脑儿将唐飚的罪行倒了个干净。
这可给唐家这帮没见识的长老吓了一跳,想不通他们家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原来唐飚的那些作品一个都不是他炼制的,他出名之后,本就古怪的脾气更是雪上加霜,享受名气又担心自己未来会露馅,于是想了个办法,在西岭那些大小的炼器大赛上寻摸有天赋的炼器师,用唐家的能量将之掳来后,藏在自己院落的地下室里,每逢重要赛事,就让他们日夜为自己设计图纸。
管事说到这里的时候,唐沉气得直接摔了碗碟,长老个个都是面沉如铁。
管事抖了下身子,却还是继续,因为唐飚的罪行并不止如此。
他道,除此之外,唐飚还喜欢亵-玩各种男女鼎炉。若只是拿鼎炉修炼还好,因为修仙界一直都有这个陋俗。可唐飚还喜欢用各种手段折磨鼎炉,最后让他们身残致死。
秦如清听完后想,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坏了,唐飚怕是心理有毛病,是个变态。
唐沉以及一众唐家长老自是气得面色铁青,想不通他们唐家的家风,竟然教养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唐沉道:“看来族内是该整顿肃清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族长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着。
唐家该怎么整顿秦如清管不着,她愿意来唐家只为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确定唐飚一定能死。
她管理族事之后就知道,世家的规矩多,动不动就会受罚,可与此同时也导致,想处死一个人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唐飚虽然可恶,可他明面上没犯那种故意杀人罪,那这个罚,顶天也就是到除名流放的程度。
唐飚的恶行想想就不止那么些,把他的死砸实了,既是给唐子凤一个交代,又是给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一个交代。
秦如清故意提了一句,“那唐飚……”
唐沉看过来,神情严肃:“秦长老放心,这样的孽畜断然不能让他留在世上,就是直接处死都是便宜了他,唐家会对外公布唐飚的罪行,当着西岭百姓的面儿,对唐飚处以极刑,以警示后人,证明唐氏整顿肃清的决心!”
秦如清心里暗笑,这唐族长可算还没傻到家,唐飚倒台,唐家爆出了一桩惊天丑闻,名声大大受损。而唐子凤虽然出名,却又被逐出家门,现在不算他唐家人了。唐氏迫切需要向西岭百姓和众世家证明自己,挽回名声。
那么,当着百姓的面儿处死唐飚这个大恶人,就是最好的办法了,这样就能证明,唐飚的恶那是唐飚天生坏,我们唐家还是能明辨是非的。跌至谷底的名声,经这么一波,就能稍稍挽回来点。
而剩下的名声挽回,那就要靠……秦如清无声看向唐子凤的方向。他垂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