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又费劲,并且别人确实帮你,这薅羊毛的动作嘛,有时候还得委婉顾及一下。
换成仇敌方氏,那当真是没有任何心里负担了。
方氏既然是金品,在秦如清眼中就是个金品仓库,正好存着他秦家以后升金品的资源。
等她在百族大会上狠打一波脸,再在归墟之地把他家金品种子拔了。出了归墟,这金品仓库,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如清和老祖亲自相送两位笔录官。
鹏鹰盘旋,西岭笔录官确实打算即刻就走,毕竟西岭距离南岭路途遥远。
走之前,西岭笔录官道:“六长老可要记得署长对您的嘱托。”
秦如清摇头失笑,忍不住问:“他走之前到底对您叮嘱了几遍?您老烦是不烦?”
西岭笔录官呵呵一笑,高深莫测捻胡子,却说了一句:“那可当真是烦。”
笑过一场,秦如清正色道:“西岭仙品署以及署长为如清所做,如清全然记在心中,只说一点,如清定会在百族大会上全力以赴,争取拿得名次。若是连前十都拿不到,后面的事也无须再说了。”
西岭笔录官捻胡子的动作一顿,眸光隐晦闪了闪。听这小丫头的意思,百族大会背后的真相,她好像晓得了啊……
正如她所言,若是连百族大会前十都拿不到,那后面的第六域,自是不用想了,根本不可能通过入境意识的选拔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西岭笔录官笑眯眯点头,朝玟萱老祖拱手之后,转身想走,又看向站在旁边的高大青年,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溪曜,你今日言行,怎地与平时风格相去甚大啊?”平日里这种事南岭仙品署是根本不会插手的。
第五溪曜睨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说:“形式所逼,只得辛苦一番。”
秦如清:噗~这位笔录官讲话真的很有那种冷幽默的味道。
西岭笔录官愣了一下后,跟着就开始哈哈大笑,“好一个形式所逼,小溪曜,几年不见,你倒是幽默起来了!”
又朝云头中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心里畅快难言,觉得今日这场景正该好好回去与署长说道一番。
也不多耽搁,朝众人颔首致意过后,浮空而起,踩着鹏鹰列队,浩浩荡荡远去了。
云头某处,某署长听见这笑声,差点没忍住施法将那老小子从天上打下来。好悬忍住了——主要是,把他打下来也不暴露了自己么。
搓搓手,想着这么趴着偷看实在有失署长颜面,便悄咪咪离去了。
宴席结束,客人散尽后,程严一氏族长亲自来族中谢恩。秦家好言勉励一番,叫他们回去了。
这次虽然有秦家拿他们做脸的意思,但是两个附属家族得的好处可真是实打实的。这波还稍微沾了仙品署的光,回去之后不知要羡慕死多少人呢。
秦氏高层齐聚,讨论的却只有一件事:仇敌方家,当真是发现他们了。
大长老忧虑叹息:“若没有方家在背后授意,即便是银品,任氏又怎敢这么在宴席上捣乱?”
今日即便没有仙品署从中打圆场,秦家自家老祖也会出手。秦玟萱早就盯着任老祖呢。
只不过,秦家要是自己出了手,这波就算是闹大了。不像如今这般,还能稍稍遮掩过去。
一长老哼一声,“叫我说,那任家也是蠢,虽然是附属家族,但好歹也是个银品,就完全不顾自家颜面吗!如此不要体统地在席上挑衅,当真叫人看不起!”
秦如清摇头笑一笑:“任家蠢不蠢不知道,傲慢倒是真的。那任老祖一开始打的主意恐怕就是稍微恶心一下秦家,散布点似是而非的小流言,这大喜的日子,秦家不敢闹大,应当会忍下这口气。他哪里想得到我们秦家这么硬气,竟敢直接硬刚,后面仙品署插手,他就更想不到了。”
秦德馨想了想,看向老祖,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老祖,那任氏已是银品,我们秦家真正的仇敌,方氏,又该是何品级?”
厅上安静下来。这问题背后的答案有些沉重,他们隐隐有所猜测,可又不敢直言。因为一旦直说,就会给心理造成巨大的负担。
老祖叹息一声,没有隐瞒:“这世家之间,向来是此消彼长的关系,我秦氏被方氏打压走,方氏自然会吞并秦氏的产业,又加上在那远古遗迹中获得的好处,方氏如今,应当是金品了。”
金品!真是金品!是啊,能驱使一个银品家族做附属,方氏,又怎可能不是金品呢。
“若真如此,我秦家,岂不是危难了?”有族老担忧。
感受到一下子沉凝起来的氛围,秦如清想了想,故意伸手,笃笃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后,秦如清笑着说:
“族老们不必忧虑,今日这般,非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长老,你有何高见,快说来宽宽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心。”
秦如清不紧不慢地说:“方氏与秦家本就有不共戴天的大仇,这事是怎么逃避也逃不过去的。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