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嘴,用舌头压住体温计。
安室透抬手看了眼时间——6点56分,5分钟过后再拿出来看□□温,他放下手臂,又拿起了无菌敷贴拆开,小心地贴在威士忌的额上。
威士忌一动不动地任由安室透在自己额上动作,哪怕在碰到额头那块红包时也只是微微拧眉没有躲开。
处理好的安室透放下双手,身体稍稍后移,看着威士忌。
威士忌歪头靠在双手环抱着的长刀刀身上,嘴唇因为含着体温计而微微嘟起,安安静静坐着的人完全看不出昨晚以及刚才那副闹腾的模样。
眼眶还是红的。
安室透收回视线,打了个呵欠,昨晚他收拾好睡觉已经是凌晨3点了,直到刚刚被威士忌再次吵醒不过睡了4个小时不到。
但现在要安室透再回去睡他也睡不着了。
他起身去了浴室洗漱,出来时正好五分钟。
威士忌坐在沙发上有些蔫蔫的,萎靡的神色和面上那不正常的绯红形成鲜明对比。
39.5℃。安室透伸手抽出威士忌口中的体温计,发现相比昨晚并未下降多少。
吃的药没有起作用吗?安室透的眉心顿时皱了起来,他覆手触及威士忌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告诉他体温计并未出错。
反观威士忌,相比起高烧的身体,贴在他额上的手倒显得冰冰凉凉的十分舒适。
威士忌没忍住蹭了蹭。
安室透也注意到了威士忌的动作,他扶住因为蹭手而往前倾快要倒下的威士忌,问道:“烧还没退,先回床上休息?”
威士忌抬眼看他,灰眸像是蒙上一层水雾般,沉默几秒,他低下头,抱着刀摇摇脑袋。
“会、做、噩、梦。”沙哑得不成声调的声音一字字地往外蹦着,威士忌想不起梦境的详情,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去体验身处梦境的感觉。
他垂着头,看着身前安室透的裤腿,只觉得现在脑袋也重得抬不起来。
安室透无言,他终是没忍住伸手抚上威士忌的头,轻轻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