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那颗紫藤树苗浇水。
养了了大半年的紫藤树苗已经和蹲着的东云差不多高了,也多了几条枝丫。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门、回家时的招呼已经成了习惯。
当然,在两人成为恋人之后,又多了一个仪式。
安室透走到东云的身边,趁着东云抬头看他时,俯下身交换了一个一触即分、而又轻柔的吻。
之前都是吻额头的。
而且这是在阳台。
东云抿起唇看着十分从容的安室透,慌乱下又说了一遍“欢迎回来”。
安室透蹲了下来,也再回了一遍“我回来了”。
然后便一起看着面前的紫藤树苗。
过没多久,不知哪里戳中了笑点,两人一齐发出了阵阵轻笑。
感觉东云最近的心情都很不错。安室透回忆着,好像正好就是从自己发现岩上一郎在仓库和水无怜奈对接的那一天。
今天和伊森本堂的对话还历历在目,有一股暗流在心底冲撞着。
东云在组织的记忆只有痛苦,这样的痛苦是不是他不要想起来才比较好?
但是这是东云的曾经,他并不能为东云做决定。
他止住笑音,忽然开口问道:“东云,最近还有记起来之前的记忆吗?”
“呃……”东云也没问他为什么忽然关注起这件事,安室透问了他便开始思考起来,“只有偶尔的时候有一些记忆碎片。”
安室透转眸看向东云:“如果之前的记忆很痛苦,你还会想要知道吗?”
“会。”东云想都没想直接应下,“不过两年而已。”
他知道安室透指的是什么,东云回头同样也看着安室透的眼睛,一双灰眸澄澈如镜:
“那也是我的曾经。
“而且,我还有比这两年时间多上数倍的回忆。”
安室透伸手揉了揉东云的头:“那来吧。”
?东云这才真的困惑了。
安室透站了起来,顺带一起把东云从地上拉起:“不是想要知道吗?你的过去。”
“虽然只是大概,但是我觉得——”安室透笑着看他,“你应该知道。”!
果然,能够调动组织这么多成员的组织中的确也只有朗姆或者组织boss。
等等。安室透的指尖一顿,伊森本堂话中的词引起他的注意。
解决,而不是活捉?
安室透恍然大悟,他和hiro被“朗姆想要威士忌”这一件事先入为主,而忽略了当时情境。
没错,哪怕是东云表现出这么强的能力,以朗姆的性格,叛徒叛逃,还给组织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朗姆第一反应绝对是杀了,而不是留活口,等着洗脑后沦为己用。
他想起hiro跟他说的那句话:“叛变后的威士忌反而变得抢手起来,先是朗姆,后是那个先生。”
那么这个时候还只有朗姆。
那么让组织boss加入这件事的契机是什么?安室透屏住了呼吸。
伊森本堂还不知安室透心中所想。
他说这些时放松了些,这些情报并不是他一人独晓的事情,波本有心深挖之后也会知道:“但是没过多久威士忌就被抓住了。”
“不是说‘解决’么?”安室透问。
伊森本堂点头:“确实下了死手,那时候也确实有人说威士忌死了,但是实际找到的时候,还活着,所以干脆就抓回了审讯室。”
……
手边的咖啡已经有些冷了,安室透便失了再去碰的欲.望。
原来是在这里啊。
安室透心头有些怅然:所以,是在这里被发现了异于常人的治愈能力么?
“下了死手”、“有人说威士忌已经死了”
伊森本堂的描述让安室透的脑中完全不敢想象当时东云的样子。
一个给组织造成这么多损伤的叛徒,活着被抓进了审讯室,可想而知……
知道审讯室内手段的安室透忽然闭上了眼睛。
他怕面对伊森本堂,自己眼中的神色暴露出来。
但本是重伤濒死的人活了下来,被带进审讯室后没多久便身体恢复了,又大闹了一场。
组织成员对威士忌的恐惧大多源于这两次暴
起。
只想着脱离组织的东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恢复意味着什么,但组织boss已经注意到了,这才保下东云,然后进行实验……?
一步步踏入的人间炼狱。
安室透稳下心神,状似不经意问道:“后来去哪了?”
伊森本堂嘴角一抽:他不确定这个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意大利。”他回道。
没去研究院。安室透目光近乎凝成一线。
“你确定?”他向伊森本堂再次确认。
“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