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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新婚燕尔

近段时间,江致微也在琢磨怎么处理水患,难民又该怎样安置。

他思路开阔,已经想到了不能干指着朝廷的赈灾,这之前,附近府县就得作出反应。

理想化的结果,是官民一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实行起来问题很大,几篇文章写一半,难以有下文。

有关方面,他跟大伯江承海讨论过,明白商户的在意与忌惮。

怕开了口子,以后就成了县里的“金库”。一次给,就得次次给。

这次接收难民,也有风险,不过情况大为不同,家里能有后续收益,补足缺口。而枫江不可能年年发大水。

因不是大把的提供钱粮,只是给个地方安置中转。以后再有小灾小难,县里开口,他家也能拒绝。

身处“小江南”,又在物资匮乏的古代,朝廷重农,农业大有可为。

谢星珩还说:“沙石多的劣田,种起来费劲,可以试养一些家禽家畜,少规模,给人练手用。养出经验了,老手带新手,再扩大养殖规模。”

把豆渣给利用上。

优先养鸡,养鸡的试错成本低。

农家多数会抓鸡仔养,经年累月,有了丰富经验。

这一讨论,就是一上午。

谢星珩看江知与实在不愿意走,懒得理会另两人的麻木眼神,也不理江知与的小脾气,硬是拿了软垫,让他坐下来听。

江知与的小脾气仅是羞窘,真坐下来,心里泛着甜。

说完正事,到了饭点。

谢星珩明着提醒江致微:“这是不可复刻的模式,答题需谨慎。”

江致微愣了愣:“你不去乡试吗?”

即使提早出发,都还有两个月,新婚燕尔的理由都用不得。

谢星珩:“……”

你们一定要看我丢脸是吗。

午饭过后,夫夫俩回听风轩。

谢星珩贴着江知与撒娇,“夫君,我真的考不上啊,读书太苦了,放过我吧。”

江知与正喂狗崽,被他贴得一激灵,碟子差点抖落。

在自己的小院里,周边没人,江知与便没推开他,由着他贴。

“怎么会呢?父亲和堂哥都说你很有天分,此次乡试,不是水患你也能应答如流。”

他生疏夸赞:“你很厉害啊。”

又小声补充:“别叫我夫君……”

谢星珩:“……”

他才不会被老婆拿捏。

夸赞都是糖衣炮弹。

谢星珩说:“再夸我两句。”

江知与一阵笑,“你想听哪种夸?”

谢星珩早发现他老婆有双面性格,端方只是一个面具罢了。

现在笑起来,眼神藏着几分坏。

一早上,江知与被打量无数次,对昨晚洞房的初体验有了不满。对谢星珩今日的表现又满意,所以故意揶揄。

谢星珩没能说出话。

不得了了。

他被臊得脸上燥燥的。

看江知与眼睛发亮,轻哼一声,不跟他计较。

“夸我厉害要具体点,什么厉害,哪里厉害,厉害的表现是什么。”

江知与最喜欢他的好脾气,和他相处轻松,说个话不用再三犹豫,谨慎思索。

他跟谢星珩说:“你都知道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你最厉害了。”

谢星珩喊他名字:“江小鱼。”

江知与最怕人正经喊他,他会觉着自己做错事、说错话了。

谢星珩表情正经,又没喊大名。他怔住,保守的没有笑,乖乖看着他。

谢星珩恶狠狠说:“你惹到我算是惹到一团棉花了,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把狠话放在这里,除非你现在亲我,不然我可什么都做不出来!”

话太绕。

江知与蹙眉回忆数次,才理清楚谢星珩说了什么。

他失笑,没一会儿又笑出声。

在他接受的教育里,好人家的哥儿,要笑不露齿。

可小谢夸他笑起来好看,也说他笑声好听。

他侧过头,就着蹲姿,往谢星珩身上靠,在谢星珩下巴上亲了下。

“你最厉害啦,我被你哄得好开心。”

朝廷会陆续赈灾,他至多接管三个月,就能把多余的人转交,让他们另谋出路。

或是在丰州安家落户,或是发配原籍。总归愿意在异乡做佃户的人是少数。

这样一算,投资数额在承受范围内。

恰好,下季度的礼单已经定下,与其便宜老三这个畜生,不如给他家小鱼买平安。

既是为了给小鱼铺路,谢星珩就不适合去做主导人。

谢星珩也不想去。

他对古代的经营管理不熟悉,现在也没威望,强行插手,惹得上下不快,到时寸步难行,对谁都没好处。

而且他们夫夫一体,给小鱼的,就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