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学得多,最近常跟谢星珩聊这些事,思维更加开阔。
小谢要争一个机会,这一步,挣钱不再当下,是在“盘饼子”。
百姓们整体富裕了,鸡苗猪崽就不愁养了。
农商农商,与农户相关的营生,都在内。
种地是一样,养殖也是一样。
人多力量大,他们一家农庄的养殖场,只算小有规模。
如果县城有一半的农户参与进来呢?
他们的油渣饲料会成为不可替代的佳品,加快牲畜生长,缩短挣钱周期。
他们培养出来的兽医们,可以再继续收徒,把这门医术发扬光大。提供一批稀缺人才。往后可以去什么地方,都是香馍馍。
到这一步,才会回到成品销售上。
江家会主理统一的销售渠道,让他们养的鸡和猪,甚至以后养起牛羊,都有去处。不至于辛苦白费,贱价出售。
算到后面,江知与已经不去想银子了。
真是好大的场面,好大的“饼子”。
“我也好想吃一口。”
谢星珩时不时往盆里添热水,半桶热水加完,不必再泡。
他故意用脚趾在江知与小腿上蹭,留下一溜令人生痒的水痕。
江知与倏地闭嘴。
孕期不胡闹,小谢心疼他,用手都少。
突然的亲密,反让他生疏不自在。
谢星珩就是逗逗他。
“这饼子是我们家的,你随时都能咬一口。”
江知与手臂往后撑着身体,等谢星珩挪开脚盆,他才坐起来。
擦脚布可以放在地上,他胡踩两脚就行。小谢偏要给他擦干净。
他才被激起的雄心,一下变得柔软。
谢星珩叫人过来把水抬出去倒了,又去泡澡去汗味儿,再来躺下时,江知与迷迷瞪瞪,半睡半醒的。
谢星珩抱抱他,他就松开眉头,放心入睡。
今晚聊天结束。
次日清晨,夫夫俩睡到自然醒。
趁着穿衣之前,谢星珩照例给江知与量肚围,在小本子上记录下来。
上面还有另一笔迹,是江知与写的每日情况。
谢星珩管这叫“孕期日记”。
江知与感觉新鲜,写得很认真。
不过写日记就像记账,写久了,就会做假账。
谢星珩每天早上都会看看前一天里,江知与写了什么。
他看完就摇头:“小鱼,你居然也会记假账。”
江知与:“……”
他昨天吐了很多次,没写。
谢星珩又说:“当我发现一次假账的时候,就说明有很多假账隐藏在其中了。”
江知与瞪大眼睛:“没有,只有昨天一次!”
谢星珩提笔:“说吧,做了什么假?”
江知与老实说了。
他孕期状态好,心情不爽,身体就不适。
昨天是为夫君忧心。
谢星珩照实写下,在后面一页做补充说明:江小鱼惦记夫君,茶饭不思。
江知与等他走了,拿本子瞧一眼,涨红了脸。
生意还要继续做。
在“韭菜”生长期,谢星珩还得补货。
日用百货,在丰州县就能补齐。
多的花样没有,平平淡淡的。
现在都是人工生产,谢星珩没有大肆开厂的打算。
同时,他要团结一下丰州的大小商户,带他们一起挣钱。
下边的百姓要富有,也得上面的有钱人,愿意“漏财”。
钱币流通,才能生财。
跟商户们聊,是采取的“供货商”模式。
各家商户把他们的商品,上架到江家的铺子里售卖。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新鲜模式。
江家不是找他们低价进货,更没有分利不均。
上架到江家的货品,不论售价几何,江家都要抽三成。余下都是他们的。
谢星珩不强求:“你们可以考虑考虑,这之前,我正常拿货,你们正常报价。”
没有正常价,为维系关系,都给的薄利成本价。
以这个价位算,他们不如跟江家合作。
怪就怪在谢星珩经验浅,路子野,他们捉摸不透,不敢随意跟注。
只有已经靠拢江家的黄家,和与宋明晖交好的王家答应当供货商。
供货商,不止有他们。
每年大集市上,都有手艺人卖东西,那说明高手在民间嘛。
镖局不开了,人员都在。全都动起来,挨家挨户的打听。
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挣钱还非得等到赶集的时候吗?小集市也能卖东西啊!
零散的供应商,也是供应商。
不同于商户的分利经营,这是采购关系。
要让采购关系稳定,就要提供其他商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