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让他别告诉我,他还真不说。还是我弟媳知心,有一封算一封,都给我送来了。”
徐诚在上陵府很好,结识了很多朋友,还跟从京都去上陵府的何义回碰了面。
穆彩凤当时觉着,跟何镖头家的孩子结亲也行,何书文就很喜欢诚哥儿。不过何家两兄弟,老大镇得住,老大成亲早,没戏。
上陵府沿海,繁华多金也多险要。
他出门一趟,见识广了,讲话少了骄浮,穆彩凤把信一封封拿出来比对,眼看着孩子有
了成长,心尖疼。
她擦擦眼角,叹气:“哎,算了,没合适的就再留两年。不将就了。”
江知与在旁听着,也惦记好友,盼着他早日返乡。
小年前,谢根跟陈冬简单办了一场满月酒,一家人吃个饭,热闹热闹。
孩子的小名他俩已经取好了,家里有个小豆子,老二是个小哥儿,名字嫩一些,叫小豆芽。老三就叫小豆苗。
取大名字的事不急,等孩子长壮实了,大了,再取大名。
满月过后,陈冬出了月子,跟谢根一起拜谢吴夫郎,又送了一份拜师礼,年后就来学手艺。
到小年,两家都开始筹备年货。
家里蒸的、炸的都有,家仆们趁着天晴洗洗晒晒,家里除尘打扫。
谢星珩心不在焉,坐太阳底下,看不进去书,也听不进笑话,拧眉望着大门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江知与从厨房里绕出来,抓了一把油炸小麻花,过来给他嘴里塞了一根。
麻花很小,指节那么点,谢星珩顺口吃了,还在江知与手指上轻咬了下。
江知与笑嘻嘻,又给他喂一根,问他怎么不开心。
谢星珩不开心的原因很简单。
看不见嫁妆,他开心不起来。
怎么回事。
这么慢。
拿去典当的时候很快啊。
想着想着,还嚼巴了两下。江知与没有给他喂麻花了,自己在旁边吃着笑。
谢星珩:“……快,再给我来一根。”
小麻花依着谢星珩的说法,做了三种口味。
一种是葱油的,咸口。一种裹了蜂蜜,甜口。还有滚了辣椒面的,辣口。
江知与抓了一把甜味的,吃完手里黏糊。
谢星珩不要脸,在他掌心舔舔,让江知与连着推他两下。
时辰尚早,他俩去下消消棋。顺道说说年前去农庄发福利的事。
江知与很想去,他诊出喜脉以后,出门就少,最多去大嫂那边转转。
谢星珩告诉他:“我都安排好了,如果天晴,我们就在树林里猎猎兔子土鸡。若是雨雪天,我们就静靶比射箭。滑雪嘛,我们换个形式。”
汪汪是土狗,不是雪橇犬,估计拉不动人。
他提前让陈管事去畜行问了,小马没有卖的,小骡子买了俩,够用了。
骡子的速度比马慢,幼年期的再慢一些,安全行驶,非常好。
江知与这就去收拾东西,他要去农庄玩。
日子赶巧,正经出发这天,一行镖师回城,载了许多货。
江家镖局好久没开张,年前来一波,备受关注。
几抬箱子进一趟镖局,再抬出来,就都挂上了大红花,木担上也都系着红丝带。
不是聘礼,就是嫁妆。
都在猜是谁家的喜事,这一抬抬的礼,就都送到了江府上。
江知与穿戴打扮好,来了个人跟谢星珩耳语几句,就被拉回房间,重新换衣。
一身青色衣袍,被换成了红的。暗红织金缎,是商户能穿的最高价位的锦缎,不带绣样。头绳都换上红丝带。披风也换了,配青衣的黑披风,换成好喜庆的红色,兜帽戴上,整个人红彤彤的。
江知与低头看:“你怎么不把我的靴子也换成红色?”
谢星珩倒是想,这不是没有嘛。
红艳艳出门,江知与心有所感,怕期待落空,不敢问。
等大门开了,外面的奏乐班子立马吹吹打打。
谢星珩说过,会让这份嫁妆,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江家。
嫁妆单子,就明明白白的唱名。
那些是江承海跟宋明晖一样样攒起来的东西,一年年的增添,才有这般规模。
江知与每件都记得,典当前的清点,他细细看过、核对过。
每唱名一件,他心里都有相应的年份浮现。
某年某月所得。
某年某月典当。
如今再加一笔,佑平三十二年,冬,十二月二十八,尽数赎回。
小谢没有爽约。
他真的把嫁妆都赎回来了。!
零零散散算下来,谢星珩从初一到初六,都排满了日程。
两个书童,芒种和夏至还在抄书。
江知与还从书斋调了会写字的伙计来帮忙,抄录内容,都是笔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