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宝宝吸吸鼻子,还打了个哭嗝,摇头:“宝宝不饿……”
谢星珩又问:“那是无聊吗?想玩什么?”
锦鲤宝宝也不知道想玩什么,难得暴躁的挥舞手臂。
谢
星珩就敲敲车厢木板:“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我们不要这个了好不好?”
锦鲤宝宝连连点头。
谢星珩说:“要不要问问哥哥的意见?”
天玑宝宝不需要被问意见,他会自己发表意见。
“宝宝不要!”
谢星珩看见他气呼呼的样子就想笑。
当初不该取名叫天玑,应该叫他河豚。
谢星珩逗他说:“不要什么?”
他就逗了一下,话落就后悔了。
天玑宝宝急躁,小手就近拍打车厢壁。小孩子没个轻重,拍起来不管不顾,拍疼了还无知无觉,哭着继续拍。把谢星珩心疼坏了。
“好好好,爹给你拆了,把它拆了好不好?我们不要它了,它坏!看把宝宝的手打的!”
天玑宝宝听着,知道他为什么痛了,还想再打马车两下。
谢星珩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打。再打,手得肿起来。
结果坐江承海怀里的锦鲤宝宝听进去了。
他小小的人儿,就会护着哥哥了。他认为马车欺负哥哥了,他帮着打了。
打两巴掌,锦鲤宝宝也疼哭了。
在马车侧面骑马的江知与和宋明晖,听见马车里传来的哭声,都重重叹了口气。
带娃真难。
马车车厢是榫卯结构,可拆卸。
为着孩子拆了,冷风呼呼的吹。
谢星珩跟江承海照顾孩子不够精细,这头又换一次人,等江知与跟宋明晖来给孩子加衣服。
一家人围着他们,给他们灌输马车车厢是“好东西”,可以遮风挡雨,让他们暖和。
小孩子不讲理,只讲感受。
路上颠簸着,他们裹得严实,感受不到风了,但连爹爹跟爷爷的怀抱都不能离开,束缚更严重了。
有了对比,车厢的大小似乎也不小了。
再到歇脚时,周边有空地能走走爬爬,好像更不错。
这么一路连哄带骗,把娃们带到了嘉源省,他们就感觉更好了。
他们俩路上憋久了,到了城里,还当社牛小话痨,沿路都跟百姓们打招呼。
长相可爱的萌娃,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他们啊啊呜呜里,带着几个清晰可辩的字词,惹得路人热情回应,让两个宝宝很是高兴。
一家人在客栈落脚修整,今天晚了,谢星珩写了封帖子,送到孟家去,说明天会带夫郎上门拜年的事。
次日清早,夫夫俩起早收拾,拿上年节礼品,去孟家,给孟培德拜年。
孟培德依然在书房里待着,这一次,他没给书籍除尘,而是在写字。
谢星珩跟江知与在旁等了会儿,孟培德写完这副字,放下毛笔,叫他们过来看。
谢星珩跟江知与先规规矩矩拜了年,然后才走到桌边。
孟培德的字很有辨识度,在各大书斋都有帖子,是天下学子竞相临摹的好字。
他现在被革职,那
些帖子也销售不出。但谢星珩这个年纪的书生,依然有着多年习惯的影响,写字时,总能看见些许孟培德的字迹流派。出手就知道是临摹谁的字。
谢星珩侧身看,纸上写着一个句子——其进锐者,其退速。
出自《孟子·尽心》,意在说前进太猛太快的人,后退的速度也会很快。
谢星珩秒懂。
他很有眼色劲儿:“谢谢老师提点,学生记住了。这字我便拿回家裱起来?”
孟培德不给他。若他官职还在,拿就拿了。现在就不方便。
孟培德瞪他:“裱起来做什么?记在心里。”
说着,孟培德拿过一张新的宣纸,盖在了这副字上,招呼谢星珩夫夫俩坐下说话。
孟培德早就听说过谢星珩的夫郎了。
最早是在京城时。那时刚乡试结束,谢星珩名声响亮,他还有一个获封勇士称号的夫郎。就是江知与了。
这些年,江知与又以另一种更加强势,更加让人佩服的姿态,在孟培德这里挂了名。
去丰州县的举人、进士们,都说谢星珩的夫郎很能干,有才敢,有胸襟,有想法,也敢做。还有大格局,敢舍财为百姓改变生活,做到了先富带动后富。是我辈楷模。
读书人有多傲气,孟培德最是了解。
能让读书人里的“尖尖们”这样夸赞,江知与当真很有本事。
孟培德也考虑过,或许有谢星珩帮忙的原因。
毕竟后宅夫郎,学识跟见识都有限。
但再怎么帮忙,没有才干的人,扶上来也会垮,哪能这么有声有色,风生水起的?
孟培德说谢星珩入赘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