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酸的这个,我想留着。入口时实在难受,等糖化完,滋味又很令人想念。把糖粒制小一些,就差不多了。”
江致微听了,拿最酸的水果糖吃,吃得他脸都皱成了一团。
但如徐诚所说,糖化完后,嘴里有回甘,颇令人想念。
这批水果糖,在量产之前,先要试产口味、浓度。再根据成品,做一批调研。
徐诚一天天的拿水果糖出去找人试吃,大热的天,帮手一群,他也要亲自跑一趟。
林庚上个月去了一趟边关,给人送了一批皮甲。
赶着六月最忙的时候回来,捉着徐诚,不让他这般劳累。
徐诚摆手:“没事儿,我哪有那么柔弱?”
他也闲不住,本来就不是什么文静人。
“那也不能大太阳底下晒着啊。”
林庚说着,接过徐诚拎着的木盒子。
南地暑热重,外头太阳也大,怕糖果融化,木盒子里做了隔离层,放了冰,还盖了小棉被,很有分量。
林庚接了,又暼一眼徐诚。
“真不让人省心。”
徐诚“嘿嘿”笑,他不怕林庚,他跟林庚说:“我力气大得很。”
他也叫林庚试试水果糖的味道,还强推酸味水果糖。
“我都吃上瘾了,味儿特酸爽,还很提神。”
林庚照着话,拿了酸味水果糖吃。
他耐受力好,真想控制表情,可以处变不惊,吃到怪味食物也能面不改色。
现在这枚水果糖的酸度,却让他的脸抽搐了下。
他皱眉忍着,过了会儿,又品品糖果预留的甘甜,跟徐诚说:“确实很提神,你多做一批,这些就先送到秦将军那儿。”
人的精力有限,边关将士们不好松懈,能提神的东西,是好货。
徐诚眼睛一亮:“天呐,你之前跟我说糖厂的糖要对军销售,我一直都没等着,还以为你给我画饼子吃,原来你要这种糖!”
林庚摸摸鼻子:“怎么会是画饼?现在时机没到,普通糖我也要的。”
徐诚就当没听见了,问林庚要多少:“酸酸果的数量不多,再种果树都要成长期。大批量收购价格会抬,你看着谈谈价,大家有诚意的把这生意做了。”
津口县当地的果子没问题,更南边的地方,又是一处势力。
徐诚先给林庚说一声,等有人出尔反尔,制作出果干,不想做新鲜水果的生意后,也好有个人出头。
林庚很享受被他依赖使唤的感觉:“行。”
夫郎发话,哪有不办的道理。
路上边走边说,林庚还跟着找话题,成功把徐诚从大街上带回家。
徐诚看见家门,就愣了下。也不跟林庚计较,和他一起进门,叫人张罗一桌好菜,给林庚接风洗尘。
他俩好久没喝过酒了,冬天能不喝烧酒、米酒,夏季就惦记着冰酒。
徐诚给林庚准备了一坛,只给林庚倒在碗里,自个儿不喝。
林庚奇怪:“不跟我一起‘破戒’吗?”
徐诚左右看看,悄悄跟他说:“我怀孩子了,不能喝了。你播种的任务完成,你可以喝了。”
林庚把震惊写在脸上,好险没把酒碗砸了。
他比徐诚还紧张,四下里张望。
院子里空而大,地面都没贴石板,挖个地道,土面都有反应,实在藏不了其他人。
他抓着徐诚的手,摸他脉搏。
常年在危险边缘游走,他小有医术,喜脉好认,确实如此。
夫夫俩能光明正大说备孕,但真怀上了,又要藏着掖着。
林庚喜不自禁,因无法明着高兴,感到对不住徐诚。
所以对徐诚怀着孩子,还顶着烈日出去找人试吃糖果的行为无法训话。
徐诚手掌不经意落在腹部:“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之前都在外头跑,突然不去了才奇怪。最近不是忙吗?我也不会在外头待多久。我机灵着呢,出来前都给人派活了,你要没逮着我,我过会儿也走了。”
林庚手在半空顿了顿,也去摸他肚子。
像他这种朝不保夕,不知命在哪天的人,也有夫郎,有孩子了。!
他还是会去做事,但想先把机会给到能更加快速帮到谢星珩的人。他再另寻时机。
谢星珩猜到了,再听他直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傻兮兮的,我难道会放过好人才?尤其是自家有才干的人,他不愿意来,我都要想法子捉壮丁。你不要让,我最信得过你,最想跟你一起做一番事业。”
江知与听着笑眼含泪,“嗯,我傻。”
谢星珩侧过身,朝他靠近,伸手勾着他脖子,掌心向上,覆在他的后脑上。
两人额头相抵,稍一动,挺翘的鼻尖就能碰到。
这么近的距离,看不清对方的全貌,互相眼眸中的晶亮水汽却一览无余。
江知与发现谢星珩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