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
她全无动作，只是单纯地看着姜梨，唇瓣微张。
“啊...姐...姐姐....”
“唔嗯...不、不要了..姐姐...姐~姐姐...”
啊..别、别喊了...
眼尾溢出有些难受的泪水，声声低哑绵长十分动听，偏偏又是钩她上瘾更深的药，越听越难捱。
对姜梨而言，此刻耳中声声荡出的话语无疑将她本就艰难的身体带向更难的境地。
房间内飘出的声音更加迷人，路朝欢继续，眯着眸子缓缓吐出轻柔话语。
“呼..姐、姐姐，喜欢姐姐，好喜欢好喜欢姐姐。”
手酸，姜梨背脊狠狠抵靠在床面，咬着牙去看路朝欢，这种时候，不要对她说这么好听的话啊。
恰好迎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心尖紧缩，被面之下停止，姜梨极力平缓自己的呼吸，胸口呼吸的起伏却将她毫不留情地出卖，她并不知晓。
路朝欢的眸子里还残余着刚刚沉溺的欢愉，看着她微微勾起的唇角，姜梨心惊胆战。
唇瓣微张，路朝欢好奇地问：“姐姐刚刚在做什么？”
做你刚刚做的事情。
姜梨非常想要这样回答，但是她自觉没有路朝欢那般大方的脸皮，要她当着路朝欢的面说出自己刚刚做的事情.....
完全说不出口，甚至仅是想着，姜梨说出口的回答都开始磕磕巴巴。
“没、没干什么，就是在看你。”
“哦~~这样啊。”路朝欢有些可惜地低下调子，看着让人心软，转瞬又高高扬起。
“今天硬要姐姐陪我玩，让姐姐到现在都没有休息，姐姐一定很辛苦了吧，现在既然已经结束的话——。”
“姐姐，晚安。”
闷声愉悦的告别，姜梨沉浸自己，只下意识回复，在屏幕挂断的前一秒，她似乎看见路朝欢眸中闪过一抹调皮的笑意。
嘟。
高高悬起而又无人观赏，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泡沫，方才缠绵的声声荡漾，手机暗下映出的微愣面庞，好似都在告诉姜梨——
这一场靡靡至极的盛开，是她的镜花水月。
才怪！
路朝欢！！
最后的笑，你明明就知道我刚刚在干什么吧。
把她钓起，就这般直接把视频挂了，姜梨咬牙想要拨回去，又想起自己刚刚才说出的话。
这一拨回去不是明明白白地打自己的脸吗。
指尖在通话按钮上悬停许久，终究被主人气愤丢到纯白被面。
黑夜沉寂，房内里的呼吸几近半夜才彻底陷入熟睡，纤弱的身板薄薄一片捂在被下，过度疲累的主人甚至来不及收拾。
只凭着路朝欢昨晚发来的语音，彻底塌在床面，哪哪都是软的。
在疲惫合上眸子睡去之前，姜梨最后一个想法是——
最好乖乖等她回去收拾她。
路朝欢。！
隔着屏幕的越发靠近。
姜梨口渴地舔舔唇，想要在房间里找水润润自己的嗓子，不管是什么，总之要冰的才好，解渴。
房间内萦绕的声音似乎更重了些，路朝欢听在耳里，瘦弱的脖颈高高地昂起，女孩的完美曲线尽数展露在姜梨面前。
手机被人放到一边靠着，镜头只替另一方的人忠实记录眼前这一节肩颈和下颌。
暖色灯光打在身体皮肤之上，也映着路朝欢脸侧一旁的碎发，姜梨咽了咽紧张的喉间，长睫下的眸子只盯着抵在床铺轻颤的细腻肩颈。
耳中绵绵不断，这早已让姜梨沉寂的心泛起活跃，看着手机里路朝欢不住颤栗的醉红模样，被面下静止的手腕微动。
不会被路朝欢发现的。
一边暗示着自己，姜梨一边悄悄动作。
担心被路朝欢通过表情发现自己在偷偷做些什么，姜梨缓慢地将自己的手机举远，举到一个姜梨能够看清路朝欢而路朝欢无法看清她面颊表情的位置。
这样刚好。
鼓鼓跳动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澎湃地在姜梨耳边响起，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越发嘹亮，激起灵魂深处的颤栗。
指尖的触感是平日里极少出现的，被忽视太久的控诉在指尖轻抚过两下后出现，眸色微深。
方才令她着迷的肩颈仍旧在她视野之中晃，皮肤白得晃眼，线条分明又极为漂亮。
姜梨刚才观察许久，现下盯着肩颈的动作轻易便知晓了路朝欢动作的频率，靠在枕面抖着长睫，姜梨听着耳机里的低唤，微眯起眸子。
“姐姐......”
别叫姐姐。
拧着眉头，姜梨之前从未做过类似的事情，只能是依凭着对路朝欢的理解对待自己。
头脑意识靡靡旋转，姜梨十分艰难，她红着眸子往枕面靠时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想法——比起自己，她似乎对于讨好路朝欢要更为擅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