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村里来着,你们认识他吗?”
“多谢姑娘搭救!他是我们的师弟。”修士边道谢边围到小师弟身边,简单检查了下伤势,为首的大师兄贺立群痛心道,
“肋骨断了几根,手臂也骨折了,似乎还有很深的内伤……姑娘,你可曾看见他是怎么受伤的?”
群玉闻言,微微瑟缩了下:“我、我没看见……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拖着一个大男人走这么远吗!
贺立群眼角抽动了下,但他相信群玉是好心人,否则何必要管一个晕死在山间的陌生人?
师弟伤得如此重,身上妖气浓郁,定是和妖怪正面交锋了。
可是他们自从进入山林,只看见滚滚妖雾,妖气遍布四野,却怎么也寻不到妖怪的踪迹。
就连他们被狂风拍晕时,妖怪也不曾出现,它究竟想干什么?
另一边,群玉心说做好事不留名,本姑娘差不多可以溜了。
蹑手蹑脚挪了几步,灵台中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主人!可算找到您了!”
群玉抬眸,前方林木疏落,青色鸟儿振翅飞来,轻轻落在她肩上。
不远处还有一抹素白身影,清隽英挺,如松如竹,琥珀色眼中映出少女小小的身影,他牵了牵唇角,就见那小小身影飞快朝他奔来,束发丝绦在身后飘摇,日光与叶影交织错落在她脸上,映出一双墨玉般黑亮的翦水秋瞳。
“陆公子!”
群玉停在陆恒面前,胸脯微微起伏,一时激动不知该说些什么,想想决定分享些喜讯,“我已经学会运气,也能施展仙法了,譬如……”
她话音一顿,转头问青雁:“陆公子脸色怎么这么差?”
青雁告诉她,刚才西北方向有一阵狂野妖风卷着极浓无比的妖雾直扑他们而来,陆恒差点就被毒晕了,多亏它挺身而出,把那阵风顶回去,救了这小子一命。
群玉:……!
陆恒淡笑了下:“我无碍,你接着说,都学会什么仙法了?”
群玉有点不敢说话:“……那个……千里传音符,对,我画的传音符很好用,陆公子也感受到了吧?”
青雁不想听见任何有关传音符的字眼,遂岔开话题:“主人,那边的修士朝咱们走过来了。”
群玉闻言一惊,忙不迭闪到陆恒身后,生怕修士们已经知道她做的“好事”,要拿她回去问罪。
来人是贺立群,他已用术法将冲天长矛般的头发压下来,重新挽了个道髻,然而,由于发质受损严重,他的头发变得极为毛糙,挽出来的发髻活像鸟窝,衬得他那张冷淡傲慢的脸都亲切诙谐不少。
青雁记得,他就是不久前在村里推搡陆恒的修士。
他身上的灵气是所有修士中最浓厚的,修为大约在金丹初阶。
贺立群走近,朝救了小师弟的群玉一揖后,脸色便冷下来,警告他们不想被妖怪杀掉的话就赶紧下山。
这话听着怪叫人不舒服,群玉辩驳道:“陆公子是很厉害的除妖师,我也不赖,我是……”
很厉害的妖怪。
当然不能这么说,群玉想了想,灵机一动:“我是陆公子刚收的小徒弟,对吧,师父?”
如果没有陆恒,她可能不会下决心修行,她会的那些法术,也是陆恒挑给她学的,所以说陆恒是她的师父,似乎合情合理。
谁曾想,陆师父还没说什么,贺立群却轻笑了下,眼底闪过讥诮:
“许姑娘,你莫要被此人骗了。此人身上并无修为,凡夫一个,谈何除妖,又谈何收你为徒?”
群玉神情迟滞了下:“你胡说……”
“他说的是事实。”陆恒垂眼望着群玉,云淡风轻道,“陆某天生无法修行,苦练多年,仍是凡胎一具,无半点修为。”
“朽木粪土之人,怎敢收姑娘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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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后,因为撞得太猛,他还在不停吐血,碧绿的草地渐渐被他吐出一朵朵红得发黑的花……
群玉蓦地想起,秘录中似乎有提到,疾风护甲形成的护盾有一定概率将抵挡的事物或攻击反弹出去……
这!
她刚开始练,防护的距离控制得不好,所以护盾把本该护在后面的紫衣男当成前方的敌人给反弹出去了?
她额间不禁渗出愧疚的冷汗,心下劝慰自己:书里写了,只有一定概率反弹,要怪就怪他自己运气不好吧……
那人吐了没一会儿,再度晕厥过去。
群玉蹑手蹑脚靠近他,本想查看一下他的伤势,谁知浓雾迫近的速度忽然加快,稠密灰白的大口眼看就要将群玉二人吞入腹中,群玉只得放弃关照地上那人,立时掐诀施法——
疾风护甲!
地上那人察觉群玉走近,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眸中闪过一丝妖异狠戾,然而还不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一面狂暴森然的疾风巨盾突然从天而降,他眼中的狠戾登时转变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