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和他配个阴婚,等会儿让姜七姐姐给他留个全尸……”
“我也想我也想,咱俩是好姐妹,我不和你争,第一年先让给你。”
“我排个第三年的吧。”
“那我第四年。”
……
“各位。”陆恒出声打断。
“啊他说话也好温柔。”
“你猜他要说什么?”
“我猜他要发飙了,拿起他那把很厉害的剑捅穿我们,男人不都这样吗?”
……
陆恒瞭了眼女鬼们从凉亭口正儿八经排排站排到街对面巷子里的队伍,无奈道:
“在下无意配阴婚。各位可以不必在此排队了。”
……
女鬼们听见他说话,如同东风吹马耳,不为所动,仍在自觉地排队,素质极好,姐妹互相礼让,没有一个人插队的。
直到群玉抓着干净得连一滴水也不剩的冰碗,倏然挡在陆恒面前,怒斥道:
“陆公子已经答应我,绝对不会娶别的姑娘为妻,即便是配阴婚!”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就连修士们也不得不暂放下警惕之心,先捧个碗吃瓜再说。
女鬼们闻言,队形一哄而散,乱糟糟地挤到群玉跟前,有人嘲笑她,有人恨铁不成钢地指教她:
“小姑娘,男人的话你也信?姐姐用过来经验告诉你,只有先把他杀了,把生婚变成阴婚,他才不会背叛欺侮你。”
群玉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我不管,我就相信陆公子,他才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说罢,她回眸望了眼陆恒,似在叫他当着众鬼的面再表态一下,展现他重如泰山的信用。
然而,陆恒脸上却闪过一抹少见的犹豫。
有些话,他本欲在群玉第一次问他的时候就讲明白,可那时他实在支撑不住,只说了四个字就晕了过去。
现在当着这么多女鬼的面说,也许会令她脸上蒙羞。
“陆公子,你快说呀!”群玉有点急了。
陆恒望着她,心下决定,还是快刀斩乱麻,于是低声启口:
“在下身负重责,志在荡平世间诛邪,此生注定孤俦寡匹,无意娶妻。”
……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就连修士们的瓜也掉在地上碎成了渣渣。
“你们看吧。”群玉得意道,“我就说陆公子一言九鼎,绝不会诓人!”
众人及鬼:……
“小姑娘,你莫不是个傻子吧?”一女鬼焦急地凑到群玉耳边吹阴风,“不娶别的姑娘,和不娶妻,根本是两码事!”
其余女鬼也气不打一处来地围住她:
“他先和你说不娶别的姑娘,相当于对你洗脑,让你觉得在他眼里你是最特别的,其他女人都是庸脂俗粉。如今又瞎掰了一堆理由说自己决心不娶妻,其实就是看不起你,只想和你玩玩,不愿意负责的意思!”
“男人啊,果然都是道貌岸然的嘴脸!蛇蝎一般的心肠!”
群玉越来越听不懂了,美丽的脸蛋茫然地仰着,幽黑纯澈的眼眸写满天真与呆滞:
“可是我不需要他娶我呀?他只要不娶别的姑娘,不让我没饭吃就好了。只要能吃上他做的饭,其他的东西,我都不在乎,陆公子自己开心就好了呀?”
女鬼们的脑中,自动把“吃饭”两个字等同于“和他在一起”。
她们震惊了,愤怒了,仿佛看到了活着时候那愚蠢如猪的自己。
“你怎能说出此等自甘低贱的话来!”女鬼姐姐们怒其不争,气得魂体都要裂开了,“天底下就是太多你这种女人,不自信不自爱不自重,被男人耍得团团转,这世道才会如此磋磨我们女人,你这种人就和男人一样可恨!”
群玉简直一脸懵。
她就想多吃几口饭,怎么就和全天下女性的悲惨遭遇扯上关系了?
女鬼姐姐们言辞愈发激烈:“你这姑娘活着也是被人欺侮,倒不如赶紧死了,来我们村里受几年教,以后随我们一同砍男人的脑袋做摆件,岂不美哉?”
群玉:?
说罢,女鬼们倏然从凉亭中散开,身影幽幽飘散在怨村各处,乍一瞧似乎是在乱飞,但贺立群等阵修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她们在列阵,要激发此地之下的幻阵对我们动手了!”
这些女鬼虽然法力不强,却有幻阵杀招傍身,难怪她们明知陆恒的灵剑不容小觑,却也敢肆无忌惮地招惹。
不远处,有一年龄较小的女鬼轻声问身旁同伴:
“苏姐姐,你知道姜七姐姐去哪了吗?怎么一直没瞧见她。”
姜七酷爱杀戮,从前有人误入怨村的时候,多半是姜七出手,动动手指就把那些人干脆利落地杀了,很少轮到她们这些没什么修为的鬼上场。
“不知道,也许在睡觉?”另一女鬼答道,“别担心,我们有阴骨幻阵在,杀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