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竟然用不了法术,我想把排面人全杀了炼成嗜血丸啊!”
“稍安勿躁。”仲辛老头温和,“小兄弟想算什么?”
“谁是你小兄弟?我要撕了你!”男人扑到桌上,“撕你先我算算,今晚洞房花烛夜,谁上面?必然是我魔主人吧哈哈哈!”
“他好恐怖啊师父,像个魔头!”花步晚握住佩剑,全身竖起鸡皮疙瘩,“奇怪,我怎么感受不到一丝魔气?”
算命桌后头,仲辛老头心平气和地掐算:“谁上面,这是个问题……有点复杂,最好具体到今晚哪个辰哪一刻……”
“哪个辰哪一刻都是魔主上面!我撕了你!”男人要发飙了,花步晚握剑严阵以待,却他只会捶打桌子嗷嗷叫,没一会儿被两个身材纤细侍女拖了下去。
花步晚看得眼睛都直了:“师父,那两个侍女没有脚也没有影子,好像是鬼啊!”
“师父,这地方好诡异,我灵脉似乎被封住了……”
宅院底下,一个巨法阵正缓缓运转,压制住了宅院中所有人气息。
无神魔妖鬼,这里都会变成普通人。有八九岁孩子地上画邪恶血咒,有魔头搭讪仙界女将军,也有没带够礼金神官找身旁华服美人借钱,到手银票转眼变成冥币……
伙伴们都去接亲了,青雁独自一鸟支撑法阵运转,同还要维持婚宴秩序。焦头烂额际,它灵台中总算响起主人天籁般声音——
“饿死了啊!有没有人我准备点东西吃!”
与此同,青雁还听到了隐隐约约锣鼓乐声,由远及近,接亲队伍快要到了。
它忍不住飞到院墙上,看到八抬轿、披金挂彩、十里红妆,满街百姓摩肩接踵围观接亲队伍,好不壮观。
花轿停宅院门,宾客中最能闹腾魔族到这反而安静下不敢造次,其余人一拥而上挤到门外观礼。
群玉喊了一路饿,下轿这一瞬,脑子却只剩一片空白。
两条火红彩缎挽成同心结,新娘牵一边,新郎牵另一边。
感受到彩缎那头温柔牵引,群玉抬头看陆恒。一次他穿红衣,是与素衣截然不同感观,鲜艳火锦缎衬得他眉目更加深刻俊美,清冷眸中有流光溢彩,真像只招摇凤凰了。
群玉咽了口唾沫,有些头重脚轻,应该是头上沉甸甸珠翠冠害。
她今日敷粉匀红,点注樱唇,额上贴金桃花钿,妆容极艳丽,掩映流苏团扇下。路两侧宾客窥,无不是屏息凝神,尤其是不是人那些宾客,眼睛揉了揉,不敢相信眼这个艳光四射美人是那只邪恶太古魔龙。
陆恒几乎不敢看群玉,他是极寒体,抓着彩缎手心此刻却满是热汗,心跳重到听不周遭吵闹声。
引路媒是仲辛老头分身,她笑得满脸褶子,引着新人入堂。
平
日瞬息万里魔神这会儿不得不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挪,不知何才能走到,她忍不住用灵识和陆恒聊天:“今天天气不错。”
陆恒:“嗯。”
群玉:“我爹娘看你呢,像看亲儿子了……真神奇,你是怎么短间内让他们这么中意你?”
陆恒笑了下:“借助了些外力。”
“……”群玉一下子猜到了,她家人全是镇星仙君忠实信徒,而镇星仙君是陆恒手下,他只需要安排镇星仙君她父母面显灵,帮他说两句好话,便能将二老轻易拿下。
“好奸诈啊你。”群玉抬高团扇掩唇笑,“镇星仙君今日了吗?”
陆恒:“了。”
群玉左顾右盼:“他哪?”
话音落下,手中彩缎忽然一紧,男人温凉声音灵台中敲打她:“你确定要这个候提别男人?”
群玉抱屈:“不是你先提?”
陆恒:“不说话了。”
你还傲娇上了。
群玉勾唇,偏要和他说话:“干嘛不说呀,小凤凰?”
陆恒:“真不说了。”
群玉:“为什么?”
陆恒轻轻叹了口气:“你不紧张吗?”
群玉眨了眨眼。她什么场面没过,成个亲而已,有什么好紧张?
终于走到堂上,群玉余光瞥爹和娘,还有芝儿茂儿都抹眼泪,她有些许触动,更多却是奇怪,觉得没什么好伤心,她嫁人后生活与现并不会有什么区别。
待到三叩首,她手持团扇与彩缎,转向陆恒,目光越过团扇上沿,对上他眼睛。
仅一瞬,媒催促声中,两人皆低眉,朝对方俯首拜去。
耳畔唱起贺词:“新喜事,得佳姻。举案齐眉,比翼连枝,两情相许永绵延……”
群玉忽然想到,她遥遥无尽生命中,只会结这么唯一一次婚。
这她才感到一丝紧张,攥彩缎手指收紧,耳边嘈杂声音倏忽退到了极远处。
她将团扇举高了些,眼睛盯着扇面上花团锦簇、舞凤飞龙,轻抿唇角扬起笑意。毛绒小饕餮咬着装有铜钱、干果竹篮,主人脚边兴奋地打转,喉咙里咕咕哝哝,冒出姜七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