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轩炸了。
“你以为我们今天聚这么全是干什么!人家陈一白从下班到现在这一个多小时是在等什么!”
他脾气一上来,周围朋友瞬间把他稳住。手脚都不能大开大合,张文轩于是输出情绪只能靠张嘴,说:“你以为他真是为了你那点钱?”
上头之余还记得手上是自己的手机,他没扔出去,只又捏紧了些,道:“哥们儿几个都以为你终于想明白了,结果这就算是你的想明白了?”
周围哥们儿几个一边控制他一边搭腔,觉得他好像要口出狂言了,于是有人自觉帮忙捂嘴,另一个朋友对着手机问:“霍总对陈一白怎么说的?”
到时间了跑去接其他人,这人应该至少会找个还算能接受的说法。
那边说给了两百万。
“……”
朋友捂嘴的手骤然一松。
张文轩瞬间把捂着嘴的手挣开了,说:“霍川你这辈子真他妈的活该单身!”
在他继续说话之前,朋友火速帮着把电话挂断了。
张文轩还想拿过继续骂人,朋友让他先冷静。
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陈一白那边还不知道霍川那边改道是为什么,要是处理得好,事后用合理的方式给出事实,还有周旋的余地。
这边争夺手机,另外边的人最先给出杨舒回国消息的人低头再看自己手机,看完后一抬头。
这次他没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说,选择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
亮着的电子屏幕上是一个营销号的推文,从标题到照片都清清楚楚,热度还在不断飙升。
“……”
遭。
张文轩夺回了自己的手机。迎着其他人视线,他把手一挥,说:“我不给霍川打电话。”
他是给陈一白打,先看看这边是什么情况并说点好话。
联系方式一直存着,有备注,他一找就能找到,呼出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确保自己语气不会太怪,往沙发上坐下,拨通电话。
“嘟——”
电话响着,暂时没人接,几个人凑一堆,有朋友说:“他下班回去估计要休息,可能没来得及看到网上的消……”
电话接通了。朋友自动消音,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手机里最先传来的是雨声,之后是一道明显带着哑意的声音:“你好?”
声音轻,哑,还有浓重的鼻音。!
喉咙痒,鼻子也跟着痒,不太受得住,他转头去找纸巾,迅速道:“霍总先忙,这边就不打扰了。”
那边似乎还想说什么话,他听到了点声音,但是过于眼疾手快,已经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挂断电话,转头抽出纸巾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电话已经挂断,也不适合再打回去,他揉了下鼻子,直接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出房间。
经纪人看他:“接你的人打来的?”
她问:“怎么说?”
陈一白点了下头,猛吸一口鼻子,说:“原计划取消,可以直接回家了。”
“挺好,刚好回去直接休息。”
等了这么久,结果一个电话打来计划说取消就取消,经纪人不多问,只在心里默默直接把人打进不靠谱的队列里,站起身来弯腰拿起车钥匙和手机,说:“幸好我还在这。走吧,送你回去。”
陈一白吸了下鼻子,一笑,道了声谢。
经纪人瞅他,收起其他情绪,毫不留情哈哈一笑:“你这跟被人渣伤得哭了一样。”
但凡不知道这感冒着,她一听一个以为哭得伤心。
这边感冒咳嗽,她笑得无所顾忌。十分好一个经纪人,使陈一白再咳两声,戴上口罩。
在原本该去上班的时候,他坐上了回家的车。
车辆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驶出,驶进大雨滂沱。
多亏了这场大雨,路上车辆都走得缓慢,一个小时不到的回家路被硬控成了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这一个多小时还是比较乐观的预估时间。
走到一半,再次遇到90秒的红灯,经纪人往靠背上一靠,手指不自觉敲击着方向盘。
副驾上的病号不需要开车,已经睡了大半个小时,醒来后在一边看手机。
拍《问命》的时候的男三小伙伴给他发了消息,分享最新八卦爆料,陈一白现在正在浏览爆料。
八卦确实新,在十几分钟前才发出,还热乎着,号也眼熟,好像小伙伴之前也给他推过。
他看了内容,想起来为什么这么熟了。爆料一如既往的图文并茂,一如既往地是猛料。
推文配图上面的人熟悉,几十分钟前才给他打了电话。
和之前在国外拍到的照片类似,司机撑伞,配图上的男人扶着车门,送什么人上了车。
机场今天有个明星到站,所以聚集了不少粉丝和媒体。这张照片完全是在场媒体的意外收获,有些糊,但不妨碍认人。
能让财神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