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车上讨论晚上的活动的兴奋程度,今天晚上应该是个需要熬夜的晚上,陈某白在车上就已经困到点头,回到宾馆后原本想先收拾好行李,结果被老许同志直接塞
床上了。
倒头就睡的被动技能发动,没有丝毫挣扎,他沾枕头就闭眼,关机速度打败全球99%的玩家。
最近的天气不需要开空调,房间里一片安静,仔细听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里,许斯年整理行李,收起人平时不用又喜欢乱扔的耳机和穿长袖后很少用到的护腕,拿出对方今晚要穿的新睡衣。
床已经被上面睡得四仰八叉偶尔还带乱蹬乱踢的人占据,他于是把睡衣放自己床上。刚直起身,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去开门了。
敲门的不是平时的换班回来的摄影师,是导演,身后跟着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手上提着一个包装好的盒子。盒子精致,白色丝带上还别得有两支淡粉玫瑰。
上前一步走进走廊,他带上门,只留下一个门缝,低头问有什么事。
他声音听上去比平时要轻,但肯定不是因为自己,导演意识到什么,同样跟着压低声音,问:“睡着了?”
许斯年应了声。
身边少了个人,他看上去还是平时那样,还是那副表情,整个人气势却些微变化,偏冷,礼貌,同时又有散不去的距离感。
他很高,只是平时和陈一白说话的时候会略微弯腰,习惯性低头,现在直接面对的时候,导演和摄影师这才感受到这身高自带的压迫感。
也不是不知道他原本就该是这样,只是平时看多了他在陈一白身边的时候的好相处的样子,导演一时间还没适应过来,反应了一下,之后说:“这是给飞行嘉宾的离别礼。”
制作组之前也会给其他飞行嘉宾送,已经是老传统了。之前是送两份,这次特殊,于是合起来送一份。
许斯年接过礼盒,道了声谢,说会代为转达。
赶上人睡觉也没办法,总之东西已经送出,导演不打扰,和摄影师一起离开了。
走廊重新恢复安静。许斯年低头,视线投向别在丝带上的淡粉玫瑰。
“……”
倒头就睡的陈一白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
一睁眼,原本应该还亮着的房间已经暗下,只有泛着橘调的赤红的光从窗户斜照进,落在窗台和地板上。
刚睡醒不太支棱得起来,习惯性喊了声老许同志,没得到回应,他再在床上躺了会儿,试探着喊了声小许同志。
没人回。
陈一白从床上坐起了,身上的刚好盖住肚子的被子跟着下滑。房间里没人,半睁着眼睛在床边柜子上摸来摸去,他终于摸到自己手机,唤醒屏幕。
已经睡了两个小时。时间不重要,努力睁开沉重眼皮,不怎么看得清屏幕上的字,他完全凭肌肉记忆拨通电话。
电话对面的人接很快,等待的声音刚响了两声就接通。揉了把乱毛,他迷迷瞪瞪,开口就哑着一把嗓子开始乱吹:“你丢下我跑路了?”
对面笑了声,很轻的一声,一起响起的还有走廊外的脚步声。他听到电话里的人说:“你开门。”!
是一张提问式卡片,影后姐的搭档帮忙念了出来,方便其他看不到卡片的人。
一个十分敢问的问题,生活综艺秒变都市情感现场,有人没忍住发出了吸气声。
十分犀利的问题,但对全网无前任的陈一白没有任何攻击力,也察觉不到攻击力,看着周围的人震惊又了然的神色,他多瞅了两眼,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排除在状况之外。
在他打算转头去问自己好邻居的时候,边上的综艺大师注意到了他的状况外,于是手捂着小型麦克风凑过头小声解释。影后姐以前谈过恋爱,谈得轰轰烈烈全网都知道,结果分手也分得快,和男方共同拍摄的电影杀青不到
三个月,两个人就宣布分手。
虽然互联网没有记忆,但影帝影后的那场迅速又短暂的恋爱还是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只要一提就能想起来。
陈一白没有这方面的印象,但表示了解了。觉得他好像似懂非懂,依旧游走在状况外,好心的大师于是顺带再一提,道男方是楚明原。
楚明原,一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的名字,陌生又熟悉。
“……”
陈白想起来了,之前看楚明原以前的电影的时候,他看到过影后姐的脸。换一个妆造像是换了个人,所以他只觉得莫名眼熟,没有认出人来。
在没想到的地方听到没想到的名字,他选择低头垂眼,慢慢喝了口水。
他选择暂时不发言,综艺大师回过头简单思考,主动问他:“我记得你和他不是还合作过?”
楚明原的事连圈外都有所耳闻,圈里的人应该都知道才对,尤其是还一起合作过的人。
大师说:“幸好你们剧组这次他没有谈。”
电影上映之前的宣传活动还有首映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