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月度奖金。
郝掌柜收了银子乐得合不拢嘴,道谢之后又问家中陆大公子可是准备二月下场参加县试?
初微点了点头:是打算下场试试。?”
郝掌柜道:“听闻城南广福寺最是灵验,从前李家和周家都曾在大考之前带公子去过,夫人也可带公子去。”
初微一向秉承“人家孩子有的,自家孩子也要有”的教育理念,于是在等待陈珲回信的日子里,便和陆峥一起去到广福寺完成考前最后的玄学活动。
许是快到县试考试的缘故,寺内人头攒动,香客云集,即便春寒料峭也挡不住家长们想要求神拜佛保佑孩子高中的心。
初微和陆峥一同进了大殿,边走边对他叮嘱:“许愿时一定要说明白自己姓甚名谁,籍贯那里,何时还愿。临近科考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务必虔诚一些。”
陆峥对于这些玄学活动不算热衷,这次也是一样,算是给初微面子才同意出来的。
听到初微一脸严肃叮嘱了这些话后,陆峥做了好大努力才忍住没有撇嘴,最后还是顺应了初微的要求,默默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许愿。
而一旁的林初微显然更加认真一些,陆峥许愿完成后,见她还闭着眼睛默念了好一会儿,似乎十分虔诚。
等到二人从正殿出来后,陆峥有些好奇道:“这广福寺真如他们说得那般灵么?你许了什么愿?”
“许了三个。”初微道。
一个是希望陆峥科考之路能如原文所写那般顺利,一个是希望陆今安不要在她没攒好钱的时候把她扫地出门,最后一个是希望陈珲能和从前一样保持对琳琅高姿态,不要让她失望。
看陆峥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初微解释道:“神佛前许下的愿望是不能随便说的,说多了就不灵了。我许了一个关于你的,一个关于你父亲的,一个关于陈珲的。”
她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陆峥猜测,林初微关于他的愿望定然是学业方面,关于父亲的应该是感情方面,可陈珲又是什么东西?刚愎自用,性情乖张,连个举人都考不上主儿,为什么能跟他俩一起出现在林初微的愿望里?
陆峥心中有些不平。
不知道是不是神明听到了她的愿望,初微和陆峥用过寺里斋菜后回到家中时,陆琳琅已然在正院等她,说是自己得了陈珲回信。
如初微所料,陈珲果然愤怒非常,认为陆琳琅还没成婚就指手画脚,动不动口出威胁之语,实在让他觉得陌生,既如此,他便依了表妹所想,退了这门
亲事便是。
初微将信纸拿在手上:“走吧,我们一起去找祖母。”
陆老夫人这个时辰都在礼佛,初微和陆琳琅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她。
陈珲原本就对陆琳琅缺乏相应的尊重,这封信又是在负气状态下所写,措辞可谓相当的不客气,即便再是向着陈珲这个侄孙,陆老夫人看了这封信后依然皱了眉头。
“你别慌,如今的陈家还由不得他来做主,我这就遣人去徐州问问,务必让他们府上给个说法。”
等待陈家人回复的日子,反而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峥这日来正院用早膳时,忍不住多提了一句:“昨日听祖母房中嬷嬷说起您近来神色不好,看着倒像是比我这备考之人还要焦躁,是因为姑姑的事情么?”
周嬷嬷恰好过来正院当中给初微送春衣料子,听了这话也道:“关于您和二姑娘的事,这些日子府里议论得当真不少。这桩婚事原是老夫人一早定下的,二姑娘心里不喜再怎么折腾都碍不着您。依着我说,您就不该去蹚这趟浑水,如若这桩婚事当真出了什么变故,老夫人那里总不会叫您好过。”
“我也知道,这事我若多管必然招致祖母不喜。”初微道,“可这毕竟是琳琅一辈子的事,我既觉得不妥,就不能放任不管,看着她一辈子就这么陷进去。”
“您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周嬷嬷显然对初微这一说法并不认同,“老夫人筹谋这些年才筹划出这桩婚事,一朝落空怎会善罢甘休?二姑娘不论嫁去谁家,都是要出门子的,您和老夫人相处才是一辈子的事。”
初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和老夫人有几年缘分全然取决于陆今安的心情,看不惯就看不惯吧。
周嬷嬷还有其他事情要忙,陪着初微稍稍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开。
初微也注意到,自从周嬷嬷进来之后,陆峥就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这会儿周嬷嬷既然已经离开,她便对陆峥示意道:“这屋里也没有旁人,想说什么说出来便是。”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陆峥有些不好意思道,“父亲知道曾祖母心中对我不喜,一早便承诺了我,等考中进士后便在陆府就近处购置一座新的宅院,让我分出去住。若是日后你也同我一般,不得曾祖母喜欢,住在一处反而彼此为难,到时跟我一同搬出去便是。”!
初微拉过王姒的手道:“嫂嫂要不要帮帮我们?”
“你休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