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来打扰我美好的上学休闲生活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很残忍、不想着良善点给自己积德?”释千这句话说得倒是有点真情实感的生气了。
奚航嘴角抽搐:“……不是,你是真来上学的啊?还有,酷刑杀人和打扰上学,你不觉得不是一个量级的事儿吗?”
释千:“……”
“少废话,你答不答应?”
奚航表情痛苦:“不是我不想答应,而是你这个要求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合作的前提是双方平等,不然就是剥削了吧!我是来玩游戏的,不是来给你打工的。”
“也是,你说得对。”释千赞同地点头,从外套口袋中拿出手/枪,抵在奚航的后脑勺,“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你的任务是杀我,万一你随时改变了想法,我岂不是很危险。我还不如……”
“那你杀吧。”眼见释千枪都掏出来了,奚航索性浑身都不再用力,自暴自弃道,“反正只是玩游戏,我大可以反复换人格来追杀你,不胜其扰的最终还是你。”
释千:“哦,好。”
听到她的话,奚航下意识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陆闻礼,起来。”释千说。
“我叫奚航。”奚航睁开眼,表情无奈,“杀我之前起码记清楚我的名字……尊重一下对手如何?”
“又怎么了?”陆闻礼的声音含含糊糊传来,顿了半秒后瞬间清醒,“等等,我怎么一睁眼你就在杀人?你不累吗,我就说你有瘾吧你还不承认?瘾这么大你真该去治疗一下的……”
“我要他的天赋,优先隐身的那个。”释千没理陆闻礼的闲话,一只手从他的背部上划至脖颈,肌肤相接,“你算一下吧。”
“好吧好吧,不打扰你忙。”陆闻礼迅速给出答复,“大概20秒。”
奚航听到释千的话,眼睛猛地睁大:“等等、你在干什么,你在和谁说话?嘶、怎么又来……”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再次不自然地僵直,瞳孔不受控制地扩张缩小,表情也开始变得扭曲,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似的。
又在进行切换?
释千回想,发现之前奚航就有进行切换的生理/反应,但应光是被他强行压下去了。那么这一次的结果呢?
如果是应光的话还好,但万一是另一个……那家伙的精神状态可不怎么好,完全没法沟通。
释千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射击。
仅仅一呼吸间,释千发现他的虹膜已经转为了深蓝色,随之而来的是喉咙深处的威胁低吼声。
他的挣扎开始变得异常激烈。
释千极力控制着他,尝试接触20秒。
然而,他的疯狂挣扎却戛然而止,那双海蓝色的眼眸和释千的目光对在一起。
——骤然被点亮。
那是非常热烈的、亮晶晶的一双眼。
释千:“……?”
她莫名感觉心里有点发毛。
下一秒,他的嘴张开了,发出一声响亮的——
“汪!”
释千:“……”
“…………”
不是?这真的是只狗啊?!
她赞赏地看了一眼应光,夸奖道:“你看起来也不像。”
“……”应光咬了咬唇,“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我根本不会杀人。”
释千意味不明地点点头:“所以你在游戏里来追杀我,也是被冤枉的?”
应光摇头:“不、不是……只是狱警说,在游戏里杀一个人,可以获得3-5年的减刑。只是游戏而已,我就想着……”
他一顿,察觉到些许不对地抬头看向释千:“难道……你不是?”
和释千对视后,他再次回避了目光。
脸颊甚至有些泛红。
释千:……
该说不说,有点恶心。
倒不是觉得看到别人对自己脸红而恶心,而是一个近190的、宽肩窄腰的男人佝偻着身体对她脸红,这个场景着实有点让她难受。
想把他的肩膀给他掰开,再把他眼睛前的头发剪短。
不过释千仍然注意到了应光和奚航所说的话的矛盾之处。
——奚航说她的提议具有可行性,而应光则是积极地想要获得减刑。
假如是减刑这么具有诱惑性的推进力,奚航为什么会赞同她“在游戏里自由休闲”的提议?
毕竟游戏里的休闲终究抵不上自由。
于是面对应光敏感的质疑,释千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当然也得到了这样的通知,但是……你不会真的相信他们所说的减刑吧?”
应光脸上闪出明显诧异的神色,连说话都变得流畅,甚至着急地向她的方向迈进了一步,十分急切:“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释千毫不退缩地直视他:“就凭我们是重监犯,你要知道,很多犯罪程度也很高的罪犯甚至没有资格玩这个游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