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才不想娘被别人取笑,他闻言马上点头不说了。
这时有人问二宝:“二宝,你娘的男人是谁啊?”
虽然是随着刚才的话题开玩笑,可这话问一个五岁的孩子,如果孩子回答的不好,那就不太好了。
“我娘的男人当然是他啊。”二宝指了指他爹,他又不是小朋友,不知道这个,真是的。“伯伯,你都是大人了,怎么都不知道这个啊?”
噗嗤……
旁边的人都笑了,有人附和:“就是啊,二宝真聪明。”
“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如二宝呢。”
林国栋勾起嘴角,揉了揉二宝的头:“真聪明。”
二宝听到爹的夸夸一愣,随即嘴巴肉眼可见的咧开了,笑的像个傻子。
见林国栋这样维护宁书,大家也没有打趣的意思了,毕竟他们都不想得罪林国栋。
宁书一家五口来到村委大院的时候,就见到了老宅的人。
“老三、老三媳妇,这里。”林母一直观察着过来的人,看到了儿子和儿媳妇,大着嗓门叫人。
乡下人一般嗓门都大,但平时林母的嗓门也没有那么大,估计是林国栋回来了她开心,所以嗓门才大。
林国栋和宁书自然走向那边。
“一宝、二宝、三宝……”林海才朝着他们跑来。
“海才……”三个宝也跑向他。
很快,小朋友成了一个群体,说起了悄悄话。
“老三。”林国丰自从三弟回来也没有时间和他好好说过话,这会儿见着了,也聊起了家常,“这次住多久啊?”本来就性格寡言的男人,也不知道说什么,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
林国梁也凑了过去。
“住到正月十五。”林国栋道。
钱爱芬也和宁书聊了起来:“这次村民大会开的突然,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宁书是恢复记忆后第一次遇见钱爱芬,她的心情也有些复杂。海才的双腿是
为了救三宝废掉的,她身为一个母亲,怪他们家从而牵连一宝二宝,她无话可说。毕竟她再怎么恨,一宝二宝被林国栋接去部队了,她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们,甚至伤害他们了。
可要宁书像之前那样对她没有隔阂,那也是不可能的。人都是有私心的,她的心同样偏向自己的儿子。毕竟在那件事里,他们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在林国栋还没有接走一宝二宝前,他们也是受到过短暂的语言冷暴力的。“不知道。”她虽然对钱爱芬有了隔阂,但也只是记在心里,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钱爱芬早就习惯宁书的爱答不理了,宁书以前就会这样的性格,所以她也没有意识到宁书的冷淡。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你知道吗,林小山一家在闹分家。”她说的轻,也不知道周边有没有人听见。
啊?宁书一愣。不由的问:“分家了吗?”她是来大姨妈的前一天和林小山说分家的,都过去三天了,也没有消息传出,再说那两天她在医院里,更加不知道这事情了,可没有想到后续来了。“怎么就突然闹分家了?”她假装不懂的问。
钱爱芬道:“是小山娘病了,据说是身体病的比较严重,虽然出院了,但是以后不能劳作了。这小山娘不劳作,他们一房三口人吃饭,那其他房的人哪里愿意。所以在闹分家。不过小山一家不肯分家,不然三口人挣不了工分,不饿死啊?”
宁书就知道林小山聪明,那按照这样的情况,说不定林小山奶奶为了把他们分出去,还能给点好处。
张琴芳插了一嘴:“那小山娘生病了就能分家,难道不好?哪个儿媳妇不想分家?”
这话钱爱芬可不敢说,毕竟林母在旁边呢。
林母瞥了张琴芳一眼没说话。老二媳妇的嘴巴还是贱兮兮的,可没惹出什么事情。而且她干活还是卖力的。其实她还有一点也担心,担心老林家分家后,三个孙女在老二媳妇手底下不好过。
所以如果要分家,最好等上孙女都小学毕业,有了小学毕业的学历,也总是好的。之一初中高中,就各凭本事了。
但如果她们考上了,老二媳妇不让她们继续念书的话,就算分家了,她也是要管一管的。他们老百姓要想有出息,就得读书。老三就是读书读出去的,就算老三媳妇他们读书人下乡了,可照样可以考工人。所以她可不认为读书没用。
张琴芳缩了缩脖子,在林母的眼神下又怂怂的说了一句:“我说的不是咱们家,咱们家当娘家好着呢,我肯定不想分家的。”
“出息。”林母不再看她了。
“各位乡亲们……”大队长林鸿发拿着喇叭来了,他站到最前面,开始了慷慨的演讲,“趁着农闲了,要过年了,我和你们说一件事。前几天,我听说了一件事,有村里的小孩子顽皮,掉进了河里淹死了,那一家子就一个独苗苗,因为孩子淹死,一个家也散了。想到我们村里也有河,有小溪,而村里也有人家只有一个独苗苗,所以我决定把我们村里的河和小溪用木栏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