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肯定不能输给王氏,所以比较专注在上面。
过一会儿,他还在尝试时就听到王氏的欢呼声。
“皇上,你看。”
康熙侧目过去,王氏的风筝已经放起来了,她兴奋大喊的样子没有女子的矜持端庄,但却开朗大方,那笑容仿佛是春日里的光,照耀万物,让人觉得舒心。
“臣妾厉害吧。”
“嗯,厉害。”他夸赞一句。
王氏把风筝交给宫女后,朝他走过来。
“皇上,臣妾帮你拿着吧,皇上是不是很久没有放过风筝了?”
放风筝几乎是他儿时的记忆,他都想不起自己有没有这样放过风筝,二十年前还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他记忆都模糊了。
老了,真是老了。
康熙回想不起来时,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老了。
最后在王氏的帮忙下,他也把风筝放起来,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太多杂念,只盯着空中摇曳的风筝,还有就是王氏大大方方的笑容,今日的一幕幕与与萦绕在他耳边的笑声是后来他一直回味与想念的。
“阿玛,我要你的。”
裤脚被扯了扯,胤祄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昂着头看他,想要他手里的风筝,只是康熙却不想给,这是属于他的风筝。
“胤祄,额娘的在哪,你去玩额娘的吧,这是你阿玛的,不能给你。”王氏想也没想就让胤祄去玩她的。
好在胤祄也很快跑开,去拉王氏的风筝,她的风筝是由奴才接手,又被胤祄接手。
“皇上,好玩吗?”
康熙点点头,是好玩的,这风筝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当然玩了一会后,康熙还是收线了,他带着王氏跟胤祄回乾清宫用午膳。
……
皇上的生辰快到了,在五月四日,王秀花这几日忙着给皇上弄一身春衣,她没有绣太多花样,大多是衣服料子本来就有的纹样,只是简单添了两个蛟龙的图案。
这春衣已经快做好了,结果被胤祄这熊孩子沾着墨水的两只脏手一碰,这衣服脏了,洗也洗不干净。
王秀花第一次打孩子,往他屁股上打了十几下,直接把他打哭了,他气得连着两天不理她。
她心想他还有气,她没气他就不错了,这沾了墨水的衣服肯定不能送出去,她也没有时日再重新弄一身,至少在生辰前赶不出来,
皇上召她去侍寝时,她跟皇上说了这事。
“这生辰礼,臣妾要不事后再补给皇上,臣妾重新做一身。”
“你就只打算送朕一套春衣吗?”
“这是臣妾亲手做的,不像别人是让绣娘做的,况且金银首饰,皇上也不缺,那实在不行,臣妾给皇上写一个寿字。”
“你又不是大师,你写的寿字不值钱。”
“心意最重要,都是臣妾的心意,皇上礼还没收到就开始嫌弃了吗?”
“你看你准备得多简单,朕已经收到不少精致的生辰礼,你没用心准备,别人才是用了心的,朕生辰快到了,你才做好衣服,别人是提前一年半年就开始了。”
王秀花一听也是,她几乎是一个月前才开始准备,她也是真不知道要送他什么,不过她听出来他没生气,她攀附在他胸膛上,凑上去亲了亲他下巴,“那臣妾给皇上绣个荷包怎么样,荷包还是赶得及的。”
“一个荷包就想打发朕?”
“那皇上你说你还想要什么,臣妾有的,能做的,肯定给皇上,皇上只管说。”
康熙就是逗她,还真一时想不出来要她送什么,他的确什么都不缺,缺东西的人是她,不过他还是正正神色说道:“既然这样,你把所有存的银两都给朕吧。”
“皇上……你这是想敲诈勒索,臣妾好不容易存点银两,你就全都要去,臣妾要是想用银两打赏奴才怎么办。”
“难道你的心意不值得这些银两吗?你的心意若是值得这些银两,把银两给朕,朕就当你送了礼了,你也不用赶制荷包或是春衣。”
王秀花沉默,她难不成还能说不值吗?心意值千金,她那些银两恐怕加起来都没有千金。!
“皇上敢让臣妾批吗?臣妾晓得折子上那些内容后一不小心就说出去了,在折子上臣妾一律写上准字,说不定这朝堂都要大乱了。”
“你跟谁说?”
“跟谁不能说,臣妾身边那么多人,臣妾的嘴又不是能把风的,跟人聊着聊着就说出去了。”
康熙轻笑,王氏才不是大嘴巴的人,他若让她守住秘密的话,她也是能守住的。
“你这是不想帮朕的忙才这么说的。”
“臣妾可不敢帮这个忙,况且不是还有太子吗?哪轮得到臣妾一个女子帮忙?”
王秀花注意到她说到太子时,皇上脸色沉了一下,太子是辅政的,皇上难不成都不想让太子辅政了,剥夺太子看折子的权利?
她又很快转移话题,问道:“皇上,你放过风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