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安也听明白了,才公公是说德妃娘娘那是低处,而密嫔那是高处,踩了德妃娘娘一脚,他不满道:“才公公真是好大的口气,如今密嫔还没封妃呢,圣旨还没下来,密嫔还只是嫔,还是不如我家娘娘,见到我家娘娘都要行礼的,我不稀罕去咸福宫,一个宫嫔而已,我又不是才公公,需要伺候密嫔。”
“你当然不是我,想伺候都伺候不了,我们家娘娘只稀罕我来伺候,一些心术不正,居心不良之人近不了娘娘的身。”
“你说谁居心不良呢?”
小才子依旧扬着脸,不怕方建安让人上前打他,如今他敢打他,他就敢还手,他可不是多年前的人,不会让人随便欺负去。
“谁心虚说的就是谁。”
“你……”方建安瞪着小才子,也不敢打他,只能是狠狠地瞪着他。
“才公公,密嫔娘娘的月例好了。”内务府的崔公公把月例拿给小才子。
小才子拿过月例后就带着人离开,离开前也朝方公公冷哼一声。
方建安忍不住对着内务府的人发火:“你们是怎么回事,连德妃娘娘的月例也敢耽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还不快把德妃娘娘的月例给我,你们当事是怎么当的,是故意耽搁的吗?”
崔公公道歉,说很快就好。
方建安也的确很快拿着月例,只是他这火没消,他觉得内务府那些人就是捧着才公公,东西也先拿给他,他就说月例少了,让他们重新核对。
折腾一番后,他才从内务府离开。
崔公公忍不住在方公公走口啐一口,神色不满。
回到咸福宫的小才子也没把这事告诉自家娘娘,他清点一番后觉得东西没少才让香彤跟娘娘说一声。
娘娘也信任他,只让他收进库房里面。
他就等着圣旨下来,自家娘娘封妃了。
王秀花其实也听说她要封妃的消息,只是皇上从未向她透露,她也是让人辗转从内务府还有内
阁那边才知道目前正在赶制册宝,但这圣旨还没下来,这封妃就不会是十分确定的事,万一有变故呢。
她现在依旧是宫嫔,历史的王氏只坐到密嫔的位置,是在雍正登基后才被升为皇考密妃,也就是在皇上死后,她才被封妃,如今似乎有点变化,那是不是只要她小心保护好胤祄,胤祄也不会八岁而殇。
他们避开行宫就好,皇上去避暑就去避暑,他们不跟着过去就行。
当天傍晚,王秀花被翻牌子。
她这次侍寝相对主动积极许多,结束后,她还半拥着皇上。
“皇上,宫中近些日子有个传闻跟臣妾有关,臣妾也不知真假,想问问皇上。”
“什么传闻?”
“就是……就是……”
王秀花假装犹豫,“臣妾听说皇上要册封臣妾为妃,这几日有好几个小主过来跟臣妾道喜,可是臣妾也不知这喜是从何而来,臣妾明明还是宫嫔,也没有接到册封的圣旨,不过她们说是迟早的事,说得言之凿凿,说皇上已经让人制作册宝,臣妾作为当事人,消息滞后一些,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臣妾想反驳她们,可她们说的好像真有其事,臣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如皇上先给臣妾一个准信,让臣妾心里有个底,皇上当真是有意封臣妾为妃吗?”
说来说去,她就是想打听他是不是要封她为妃,说这些多,关键在最后一句,康熙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此事是真是假?”
“臣妾哪里晓得,臣妾怕皇上没有此意,臣妾空欢喜一场,也怕皇上认为是臣妾让人故意散发传闻,逼皇上晋封臣妾。”
“朕的确没有此意,你还年轻,封妃尚早。”
王秀花忍不住抬眸看他,“皇上说的是真的吗?皇上没有要封臣妾为妃,那那些传闻是怎么来的?”
“朕也不知道,只是传闻,做不了数,不能当真。”
王秀花明显失落,“臣妾今晚白献殷勤了,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
“没什么。”
“早知道就不主动伺候朕,早知道就糊弄了事,你胆子大得很,平日就知道糊弄朕,侍寝也糊弄。”
“你要是封臣妾为妃,臣妾保证日后不糊弄,让皇上舒舒服服的。”
康熙捏了捏她的脸,没好气道:“你还想跟朕谈条件,你好好服侍朕是该做的事情,朕没追究你平日的懒散,你就该偷着笑了,还敢跟朕谈条件,朕看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朕完全可以治你的罪。”
“皇上才舍不得,治臣妾的罪,皇上找谁侍寝,谁还会像臣妾这样讨你欢心,你就告诉臣妾,臣妾是不是真的要被封妃了?还是皇上想封臣妾为皇后?”
“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反正只有皇上一人听到,臣妾知道皇上不会怪臣妾,不要骗臣妾,是不是真的?你提前说,臣妾会更高兴。”
“朕打算封你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