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魔力。
但这一次沈栖庭刻意收敛了魔力的输出，将释放范围正好控制在足够笼罩整个古堡的直径，无论“公爵夫人”怎么逃跑，都绝对不可能逃脱。
——这自然是白洛魔法影响的结果。用魔法提高“公爵夫人”逃脱的概率，并强行编织『命运』，将原本落在“公爵夫人”身上的大失败转移给了沈栖庭。
双重加持下，才勉强救下“公爵夫人”一条性命。
此刻的“公爵夫人”已全无之前的癫狂与威风，身体若隐若现，似乎是背后的怨灵快要维持不住她的化形魔法。
完蛋，结界维持不了多久了，要尽快决定胜负！
四人同一时间注意到“公爵夫人”的变化，魔力再一次提升。
四股强度不相上下的魔力就这么冲击在一起，剧烈的冲击波摧毁了摇摇欲坠的古堡墙壁，“公爵夫人”在冲击波中翻了个跟头，像是《愤怒的小鸟》中滚落的猪，“噗”地一声彻底消失。
伴随着一声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怨灵艰难维持的结界终于不堪重负，彻底崩塌。
四人眼疾手快收了魔力，同时不约而同施展『结界魔法』，堪堪拦住了逸散的魔力，好险没让它真的毁了图书馆。
沈栖庭四人对视了一眼，不知是谁最先笑了出来。很快，笑意扩散至每个人的脸上。
就像芮航要求的那样，即便上一秒还打得昏天黑地，但下一秒，他们便能“一笑泯恩仇”，从不让战意入脑，破坏彼此之间深刻的情谊。
说起来，刚刚是谁赢了？白洛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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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庭耸耸肩：“就算平手了。”
林渊感叹：“这应该是我们第五千七百八十一次的平手了吧？”
“不，是我。”白洛神情看着他：“你只有五千七百八十一次的落败。”
林渊：“......”
苏明雅没有参与这场关于胜负的讨论。图书馆内漆黑一片，只有幽微的月光从窗口透入，勉强带来一丝光亮。
但因为四人身上的魔力还未散去，黑暗对于他们而言与白昼无异，因此除了在这方面格外敏锐的苏明雅，一时间竟没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怎么图书馆不开灯啊？”
经苏明雅一提，三人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白洛一愣：“现在几点了？”
沈栖庭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才八点四十五...怎么图书馆这么早就熄灯了？”
“话说那个怨灵我们还没逮到吧？”苏明雅皱起眉头：“这怨灵力量不算强，藏得倒挺深，图书馆里竟是搜不到它残留的魔力...等等！”
苏明雅愣了一下，目光穿透紧闭的大门，看向图书馆前台的方向。
“说起来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一个因为考卷从学生中诞生的怨念，为什么会执着于图书馆规章制度？”
三人脑海中齐齐闪过前台那位仿佛三天没睡过觉的管理员老师疲惫的脸庞。
如果怨灵寄宿进人类体内，借助四周的魔力浓度进行隐蔽。只要他们不是使用广域魔法进行大规模且细致的探查，像这样单纯用精神力进行搜索，的确很有可能让它成为漏网之鱼。
“这怨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聪明啊。”白洛嘀咕了一声，四人不敢怠慢，迅速跑出了阅览室。
门外仍然漆黑一片，那位沉迷睡觉的管理员老师果然还躺在她的躺椅上，在黑暗中睡得十分香甜。
沈栖庭食指在管理员额头轻轻一点，伴随着一声细微的尖叫，一只像是糯米团子，半透明的“怨灵”被她抽了出来。
经历了魔力枯竭、结界破碎，此刻的怨灵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量，在沈栖庭掌心化作一摊“怨灵饼”。
“就是你这小东西搞出这么多事啊。”沈栖庭用手指戳了戳有气无力的怨灵，拿出魔导书将它暂时先收了进去，等待之后芮老师发落。
与此同时，林渊也摸索着打开了图书馆的灯。
管理员老师发出一声呢喃，幽幽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看了一眼关机的电脑，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才看向眼前的四名学生，眼神锐利，开口便是熟悉的语调：“你们四个在阅读室待这么久不出来做什么？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躲在这里偷懒——不会是躲在里面谈恋爱吧！我之后就去查监控，如果给我违背图书馆的规章制度，你们就给我等着吃处分吧！”
沈栖庭四人：“......”
骤变的灯光也成功吸引来巡逻的门卫。
他举着手电筒冲入楼内，看着战成一排的沈栖庭四人，眉头皱起：“你们几个怎么还在学校？”
“这不是晚自习么？”林渊茫然道。
“你这孩子，读书读傻了吧？”门卫在四道懵逼的目光中无语道：“七点的时候学校突然大停电，修了很久没修好，干脆就提前放学了，你们没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