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过得舒坦一些。”
说到这里,林琅的笑容多了一丝凄惨,眼中浮着盈盈泪光,看上去楚楚可怜。
“可惜我还是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跟着剧团走南闯北这么久,没有死于
贫穷,却死于沙匪的袭击。连我在剧团中的姐妹们也...”
她像是被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抿着嘴唇低下头,眼眶翻红,又委屈又伤感。
林渊和苏沐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声,像是打配合一样走上前,或是轻轻拍了拍林琅的后背,或是抚摸她的发顶,一边安慰一边打配合道:“这不怪你,我们不像安会长他们能拥有一个显赫的人生,拼尽全力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啊。帕尔纳基这么大,又处处充满危险,就算听说过工会的大名,可对于我们这样的赤手空拳的普通人,哪怕心生向往,也没有勇气独自穿越大地,与同为穿越者的家乡人相见。”
三个人说得及其可怜,情至深处,林琅还没真正开始伤心,“多愁善感”的吟游诗人便已经忍不住滚下泪来。
『喂喂,你怎么哭得这么快?』林渊吐槽。
苏沐得意洋洋地冲林渊眨了眨眼睛:『这可是我的独门技艺,通过控制身体的水元素一秒落泪,你想要什么样的哭戏我都能给你整出来。』
林琅道:『演技毫无情绪起伏,差评。』
不管三人在自己的小频道内如何斗嘴,云晓晓以及其他几位“穿越者”们已经傻在了原地。
她想过林琅恼羞成怒,也想过林琅用眼泪迷惑安学义——却怎么也没想过哭的人居然会是苏沐!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
但苏沐听不见她内心的无语,反而越哭越伤心。那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颗颗硕大圆润,噼里啪啦往下掉,又被他倔强抹去,侧过头四十五度角斜望天空,似乎不愿意让眼中的脆弱被他们看见,更不愿意让眼泪掉落。但过于发达的泪腺却还是让泪珠从眼角溢出,顺着苏沐精致的下颚线滚落,看上去又凄楚,又带着让人心动的凌乱美。
安学义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重重吞了一口唾沫。
林渊用余光注意到这一幕,连忙在频道内喊:『戏过了啊!我怎么觉得那个会长都快看上你了!』
因为被林琅吐槽演技毫无情绪起伏,正慷慨激昂向她展示“哭戏的三十六种演绎方式”的苏沐:『......』
什么鬼!这个男人难不成还是个双?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安学义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连忙试图转移话题:“那什么,差点忘了告诉你们,张少校最近外出执行任务了,之后由我作为你们的负责人和上面对接。”
三人连忙收起表演,乖巧地点了点头。
『诶,你们说,这个安学义会不会是张少校派来监视我们的?』苏沐道。
林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是监视我们的又怎么样?这难道是现在最重要的事吗——你看看这位会长,他眼睛就没从苏沐身上离开过~』
林渊“哈哈”笑道:『是哦,看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多半就算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也会替我们打掩护。啧啧,蓝颜祸水啊!』
苏沐:『我是直男!』
林琅:『你不是人鱼么?自古花市人鱼多双·性——』
苏沐:『请你好好看看我的抠抠名:拒绝海棠!!!』!
就像地球上的马戏团,第一印象总离不开马匹、小丑、彩虹色条纹的帐篷、火圈等字眼。
流浪剧团并非一个特定的剧团名,而是所有居无定所,在帕尔纳基不断展开巡演的剧团总称。用流浪剧团作为掩护,林琅便不用担心『穿越者公会』并没有见过她表演这回事,对于回到地球后靠着舞蹈惊艳所有人这件事,也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一直跟着剧团到处演出,倒是没想到会长您居然成立了如此了不得的公会。”林琅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如果能早一点加入公会,我也就不用跟着剧团到处流浪了。”
林琅一奉承安学义,边上的云晓晓就开始紧张,仿佛林琅这条伪装成人类的狐狸终于露出了大尾巴,被她一手逮住。却没想过她心目中完美的会长是否是那种一被美人撩,就拼命往上贴的浪子。
林琅自我介绍结束后,苏沐和林渊也照着她的话分别道:“各位前辈们好,我是苏沐,在帕尔纳基时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吟游诗人。”
“你这可不是什么没本事的吟游诗人。”周远夸赞道:“我听过你唱的歌,说是天籁也不为过。”
“周远前辈谬赞了。”苏沐笑得腼腆,仿佛真是一个低调又乖巧的少年似的。
相比起两个知名度极高的艺人,林渊的自我介绍并没有引来太大的水花:“我是林渊,不像他们两个这么有本事,只跟着一个佣兵团的骑士学了几招,勉强也算得上一个骑士吧。”
安学义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听说你能够使用魔法,还会一点帕尔纳基的通用语,这可不像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