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刚提醒我的声音是苏沐!
丁文博连忙向苏沐的方向看去,想要听听这个年轻却深藏不漏的少年有什么见解,却见苏沐望着空中——洋洋洒洒的冥币如雪一般飘落,宛如一场萧瑟的大雪——眼神透着悲凉与无奈。
除了苏沐与轿中的林琅,无人能发现,如今他们所处的影视城已经被覆上了一层叠加的结界,所有的NPC、“稻草人”,都不过是魔力创造的生命,就像先前林渊四人在图书馆中误入的结界一般。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坐在轿顶上的红衣女人,穿着与林琅相同的婚服,看着沿途的纸钱,伸出青黑色,有着红色尖长指甲的手,像是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轻轻托住一张纸钱。
不知来自何处的风吹起她黑长的头发,露出一张与林琅略有些相似的秀气脸庞。
一滴血泪顺着女人的脸颊缓缓滑落,她并没有拭去脸颊的泪水,而是用嘶哑的声音,轻轻唱起了一首婉转婀娜的歌。
『但愿与情郎长相守
生生世世不分离』!
——这可比粗制滥造的电视剧要真实太多,如果他能好好拍,不怕这些画面不出圈。
于是导演暂且将心中的担忧压在心里,装作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淡定模样,吩咐摄像师道:“拍仔细点,不要走综艺的拍摄方法...3号,对你就呢,那里给我拉一下镜头!”
...
被数十双眼睛对准的朱家大门,一顶轿子晃晃悠悠被抬了出来。
不同于一身红衣的“稻草人”,轿夫们仍然保持着披麻戴孝的丧葬风,一身白衣在满目红色中格外刺目。
唢呐每吹一声,他们便迈开一步,仿佛被唢呐操控一般,以一个古怪的节奏走得十分平稳。
“新娘出嫁——”
那大红轿子边的帘子忽然被掀起一角,露出轿中的“新娘”。
轿中的女子凤披霞冠,一身红色龙凤褂,却比正常的婚服颜色要黯淡了些,像是凝固后被放了长久的血。
凤冠垂落的珠坠下,是一张绝美的脸。哪怕粉底涂仿佛唱
戏一般花白一片,嘴唇鲜红似要滴血??[,却依然难以掩盖女子的风华绝代——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像林琅!
“那不是林琅吗?”
玩家中很快有人认出了林琅,指着她大喊道。
此刻他们还以为林琅提前进入了朱府完成任务。虽然眼前的场景着实有些诡异,但此刻猎人还未出现,又是熟人坐在轿子上,十分适合调侃,制造节目效果,于是不少玩家纷纷笑了起来,热情地冲林琅挥手吆喝。
听见他们的声音,林琅微微侧脸,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去,露出一双覆着薄泪,如泣如诉的眼睛。
一时间,眼前的少女仿佛不再是熟悉的“队友”,而是被迫坐上喜轿,由于封建糟粕不得不为男老头冲喜,被迫与爱人分离的可怜人。
“好过分!”有女玩家不忍道,被这诀别的气氛惹得也不由得双眼含泪。
掀起的轿帘很快被跟着送亲的吴管家发现,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林琅一眼,又冷冰冰地看向沿途观礼的百姓与玩家,插·在袖子里的右手突然伸出,抓着一把钱币,朝着右手侧用力洒去。
随着他的动作,那些紧跟在轿边的红衣“稻草人”们也纷纷从袖子中取出钱币,向道路两侧抛洒。
——这些红彤彤的钱币,竟都是货真价实的纸钞!
“导演组玩这么大?现金当众就洒?”
丁文博喃喃着,一张红彤彤的纸钞从他面前飘落,他下意识便想要抬手接住,一声低语却在此时猝不及防在他耳边,以及所有沿途玩家耳中想起。
“别捡!”
丁文博只觉得精神一震,脑袋与视线也仿佛随之清明了许多。
他再次看向已飘落在地的纸钞——那根本不是华夏的百元货币,正面印着“天地银行”四个大字,竟是冥币!
“这,这...”
丁文博一时间竞是说不出话来。
好端端的钱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成冥币了呢?
丁文博虽然体力不行,视力却从来都没问题,还不至于连常用的纸币都会看错。
对了!刚刚提醒我的声音是苏沐!
丁文博连忙向苏沐的方向看去,想要听听这个年轻却深藏不漏的少年有什么见解,却见苏沐望着空中——洋洋洒洒的冥币如雪一般飘落,宛如一场萧瑟的大雪——眼神透着悲凉与无奈。
除了苏沐与轿中的林琅,无人能发现,如今他们所处的影视城已经被覆上了一层叠加的结界,所有的NPC、“稻草人”,都不过是魔力创造的生命,就像先前林渊四人在图书馆中误入的结界一般。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坐在轿顶上的红衣女人,穿着与林琅相同的婚服,看着沿途的纸钱,伸出青黑色,有着红色尖长指甲的手,像是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轻轻托住一张纸钱。
不知来自何处的风吹起她黑长的头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