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容易饿。药留下就可以了,很高兴今天见到你。”
……居然直接赶她走了吗?!作为你这么长时间见到的第一个外人,你不该多问几句……比如小小姐的近况什么的?
路易莎神情恍惚地点了下头,又手脚虚软地出门关门。
这一切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她见到了那人,与她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崩溃求饶、麻木不堪完全不同,对方三言两语就拿捏着话语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比路易莎本人还清楚。
在回过神后,路易莎发现自己脑海中多出一道很可怕的声音。
这才半年,如果是三年、五年、甚至七年……十年?楚纤还会这样吗?
她竟然有点期待、有点想看。!
系统:‘任务一的进度值又涨了点!临时标记不算上床次数吗?任务二进度居然还是0!’
看着宿主常年维持在30%的生命值,系统颓丧地说:‘这可咋办呀,我怎么感觉剩下一个任务也完不成了?’
楚纤:‘唔。’
空荡荡的审讯室灯光昏暗、没有生活气,送来的食物也都是冷冰冰的低级营养剂,勉强维持身体运转。
被整个世界放逐抛弃也不过如此,死在这没人遗憾、没人察觉,只有罪魁祸首知道她灵魂的归处迫不及待杀去进行下一步折磨。
系统:‘呜呜呜这么一想宿主你好惨啊!!’
楚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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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年,路易莎再次站在审讯室门口。
她手中拿着会长吩咐的药物与高级营养剂,执行给里面的人治疗并暂时看护的命令。
会长这段时间频繁去地上城与陛下商议公会的事,路易莎留守总部,她以为审讯室里这人要么早就死了,要么有专人照顾——
谁能想到长久以来只有会长一个人来过这里?
也就是说,会长一旦忙起来顾不上她了,楚纤在暗无天日的审讯室唯有静静等死的份。
还记得路易莎第一次来审讯室的场景,那是楚纤被带来的第二天,她也是执行给omega救助的命令。
当时路易莎对omega满心愤慨,不满她花言巧语骗了小小姐信任又辜负,更不满她在总部制造事端,险些丢了会长颜面。
路易莎冷眼与地上躺着的人对视,对这人温和有礼的微笑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给她上药,在她问及小小姐情况后忍不住出言嘲讽。
路易莎从来都清楚自己的执事身份,她只需要完成会长交代的事即可,掺杂自己的任何感情都是在破坏这份信任——跟楚纤的所作所为没什么不同。
路易莎清楚一个叛徒的下场,可衣不蔽体、满身鞭痕又戴了这样……侮辱性质的镣铐,路易莎很想问问黑发omega怎么还笑得出来,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下场?
她没有问出口,omega自然也没回答,路易莎怀着楚纤可能早就死
了的心情过了半年。
——直到刚才远在地上城的会长用一封急迅命令她立刻送药物和营养剂到审讯室,路易莎这才知道在会长离开的时间里,审讯室的人就这么被饿了几天。
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路易莎在审讯室门口静立的一分钟,她仔仔细细找寻心中残留的对omega的怨恨,却一丝也找不到。
更糟糕的是——虽然还没见楚纤,但她很确定自己见到对方的那一面,一定会生出对会长不利的同情与怜惜。
半年,在会长的折磨与……下孤独生活了半年。甚至今日她手中的药与营养剂是她活命的保障。
路易莎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
里面的人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她还能像半年前那样笑得出来吗?
即使她笑不出来,路易莎的嘴也不会再说出讽刺的话了。路易莎竟然觉得这种程度的惩罚已经超出一个叛徒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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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床上人陷入昏迷状态后,路易莎僵硬的身体松懈下来。
她紧抿着唇为omega脱下外衣。
深色鞭痕已然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一簇簇黑色晚香玉密密麻麻盛放,黑与白交织纠缠、难分你我。
触目惊心的是从唇角一直延伸到锁骨的吻痕、咬痕,腰侧也隐约留了指印,像谁重复多次地用力掐过。
手铐和项圈连接的细链子摘去了,留个侧边飞着一只黑蝴蝶的皮质项圈套在上面。
她蜷缩着身体,手铐之间的链条很长,足够她做任何活动,可此刻的omega仍习惯将腕并在一起,这是先前短链子留下的后遗症。
路易莎怔怔看着这具——几乎被玩坏的身体,悬在半空的指尖许久没落下去。
黑色晚香玉不似鞭痕那样狰狞,堪称温顺从容地长在皮肤表面,又该是从骨头里生出来的,将残忍的血腥气全压在黑色线条里。
它们无言瞪视着靠近的人,裹在omega身体周围的信息素宛如守护宝物的恶龙,外人一靠近便迫不及待张牙舞爪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