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连佣人们都小心的放轻了脚步和收拾的声音。
一餐结束,在阿扎德沉着脸离开时,餐桌上包括格洛丽亚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葛瑞丝难得没有跟上去,而是独自坐在那里用着晚餐,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格洛丽亚则很快吃干净了盘子里的东西,放下勺子下了椅子,打了声招呼离开了餐厅。
她的气息一直提着,直到看到那靠在楼梯处啃着玉米的人时才轻轻松了一口气,眼睛露出了月牙一样的弧度轻声道:“我们上去吧。”
梅也笑了一下,转身让开路跟着她上了楼。
烛台轻晃,格洛丽亚打开卧室门时看了一眼梅手中的玉米。
“在你卧室不能吃东西吗?”梅看着还剩一点儿的玉米道,“等我一会儿。”
“不,这样啃着吃会比较好吃吗?”格洛丽亚仰着头,带着些难忍的好奇问道。
“这样可以省去去洗盘子。”梅看着小姑娘好奇的神色笑道,“不过我不建议你这样吃,否则你的爸爸可能会不太愉快。”
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她能看出来阿扎德的脾气并不好,他是这个家庭一切收入的来源,也牢牢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不经意就会露出他的控制欲,只是他的脾气在对上格洛丽亚时却意外的控制的很好。
只是不像是爱意和怜惜,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掣肘了一样。
梅猜测着说不定是什么遗留下来的遗产,只有格洛丽亚才能继承,不过并没有将随意猜测说出来,毕竟只是猜测。
“他最近一直都不太愉快。”格洛丽亚看到她吃干净后从窗口丢出的玉米芯时眉头跳了一下,“老师,不可以随便乱丢,会砸到人的。”
“那边窗户下是丛林。”梅试图解释,在飞鸟们慌乱的从林中飞出时对上了小姑娘不赞同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下次注意。”
这座宅邸很多都好,餐饮酬金还有学生都令她很满意,就是生活习惯不太相同。
“请进来吧。”格洛丽亚让开了房门道,“我给您拿帕子。”
梅看了一眼在衣摆上擦过的手,轻咳了一声道:“好。”
房门关上,格洛丽亚给她递过了帕子,又点亮了几个烛台,邀请她坐下问道:“父亲最近生气的事,您查出原因了吗?”
“可能跟他最近生意很不顺利有关。”梅虽然也不能了解全部,但通过一些消息渠道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关键的消息,只是以往这些富人们的消息只是酒馆桌上的谈资而已。
但她现在在这家接受雇佣,还是需要关注一下经营的工况。
“难怪他的心情一直不好。”格洛丽亚轻叹道,“可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哦,你才十岁,就算是想做女王,也得等成年了才能加冕不是?”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女王?”格洛丽亚听到这个词时抬起了头。
“就是女孩子当上国王。”梅知道她恐怕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女孩子也能做国王吗?!”格洛丽亚惊叹道,“那真是太神奇了。”
“为什么不能呢?”梅笑着反问道。!
但出乎梅意料的是,她的继母和妹妹似乎并不敢惹她,格洛丽亚表面看起来对她们还过的去,但那笑容看起来也十分的假。
或许是因为她的父亲为她撑腰的缘故,才不至于被那样精明的继母欺负。
梅隐隐猜测着这样的原因,虽然阿扎德看起来比想象中古板一些,但他还是个爱女儿的好父亲。
“哦,妈妈,那个女人看起来真粗鲁。”凡妮莎在那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女人。”
“我觉得爸爸不像是给格洛丽亚找了个指导者,而是给她找了个护卫。”爱德拉也十分的不满。
但她觉得这不能怪她不满,因为爸爸答应给格洛丽亚找指导者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却再也记不起要教她们骑马的事,连妈妈都不允许她们再提这件事。
“好了,跟那样的女人相处,格洛丽亚可不会被教成优雅的女性。”葛瑞丝有些不耐的说道。
她的心情也很糟糕,阿扎德最近的心情总是很不好,但他不会再发泄在格洛丽亚的身上,似乎无论她提出多么离谱的要求,做出多么的离谱的事,他都能够容忍和支持。
可相对的,他却对她和她的女儿的容忍度下降了,他厌烦一切烦心的事,连多提一句不知道触到了哪里,都会引起他的不耐烦,明明是对格洛丽亚不满,那份情绪也能够发泄到她的身上。
她似乎变成了这个家里最柔善可欺的那一位。
偏偏她目前找不到破局的方法,而她的两个女儿还在不断的给她拖后腿。
“可是爸爸现在非常疼爱她,一点儿没有想把她赶出去的迹象。”凡妮莎仍然按捺不住自己的嫉妒。
她并不想要那样粗矿的指导者,可是她不要,却不能没有,因为格洛丽亚什么都有。
“这件事也需要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