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所说的预期,会恢复成原本的分利。”
哈迪看着那审视着他的人,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躬下了身去:“是。”
这是一场考验与衡量,而他绝不会输。
哈迪带着满身的澎湃热意拒绝了王子殿下的赐宴,挺直着腰背出了宫殿。
他看起来志得意满极了,可当踏上马车时,等候在外的随从扶着他,才发现他的全身都在抖,甚至进入马车就直接瘫软在了其中。
“哈迪先生,您怎么样了?!”随从焦急问道。
“没什么,让我休息一会儿L。”哈迪摆了摆手,浑身都有着脱力的感觉。
随从放下了心,给他喂了些水,驾驶着马车离开,哈迪则在一片卸力中看着车顶的晃动。
他是志得意满的,却也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浮。
那位殿下给出了考验,测的是他的忠诚,如果面对强权,他连赫伊里这位合作已久的朋友都能背叛,那么面对更强者,背叛巴塞尔的王室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场考验看似有两个答案,其实只有唯一正确的一个,背叛者出局,忠诚者上位。
只是其中心惊的是,哪怕是他,也无法摸准那位殿下的态度,谁也无法料到他对错选者是杀是放。
幸运的是,他赌赢了。
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还即将拥有一段波澜壮阔的人生。
他比谁都更相信,那位殿下拥有着将他推向最顶峰的魄力和能力。
敬畏却也信任。
“你没什么意见?”简狄在那位商人被送出时,将掌心中的人小心放在了桌案上询问道。
二八分利,以赫伊里的能力而言,绝不是上限。
“这是双方都认可的结果,我没意见。”许愿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笑道,“您有自己的衡量和判断。”
王室不仅仅只是王室,它所牵系的是一个国家,也注定了简狄绝不会因为图一时方便而给商人让出太多的利益。
商人与王室的利益等分,是极其危险的,一个王国商路的一分利,就已经胜过无数商人了,再多就会遭人忌惮,哈迪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我跟他不会成为朋友。”简狄看着他说道。
即使那是赫伊里的朋友,他们之间也绝对不会是对等的位置,更无法像对待赫伊里这样交谈。
王室作为绝对的主导方,可以授予信任,也要做到能够完全的掌控,地位的不对等,注定他们不会成为朋友。
“殿下也不仅仅是我的朋友。”许愿笑道,“哈迪也不是经不住考验的商人。”
他信任哈迪,不代表简狄就会完全信任,他要做到对他所处位置的负责,这场考较在所难免,而通过了,他便会予以信任。
而哈迪,那位年轻的商人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不仅聪明,也拥有着一份赤诚,能力也十分出色,能够抓住机会,成为顶尖的商人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们地位不同,却是各有丘壑的能力和心灵博弈。
“有殿下这样的测试,他也会清楚我是安全的。”许愿坐在摞起的书堆上轻笑道,“也会了解一些殿下的性情,行事会更谨慎。”
简狄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待到他坐定时开口问道:“如果是你,能够将分利压到几分?”
“如果彼此想要相安无事,最少是五五分账。”许愿看向他道。
简狄眸光轻敛,询问道:“怎么做?”
“殿下想防患于未然?”许愿笑道。
“我在商道上不算精通。”简狄坦言道,他虽然了解,但其中的盘根错节他做不到件件细致。
相安无事能够压到五分,这样的做法一旦实施,他必然寝食难安。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以国家作为对抗。”许愿详细的诉说道,“在打算做这件事时,我就会购买下大量的原料产地,货物囤积之后,与加里王国和殿下您分别进行商谈,如果您给出的分利不能让我满意,以加里王国的兵力阻拦,您很难通过海域将香料安全送达,价格也会提升到一个您难以达到预期的地步,加里王国会对此乐见其成。”
简狄看着这巴掌大的人,心下微沉的同时继续问道:“如果不考虑相安无事呢?”
“二八分利,我八,您二。”许愿笑道。
“巴塞尔不会接受这样的分利。”简狄说道。
“所以我不
会铤而走险。”许愿笑道,“要不然您绝对会动灭掉加里王国的念头,五五分利刚好卡在您的心理界限上,不会让您轻易动武。”
简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浪潮,只是气息未变,赫伊里料的全对,五五分利时他会考虑其中的得失与代价,但天平一旦失衡到二八,便相当于加里王国牵制了巴塞尔的一条命脉,他会考虑除去它,阻碍消掉,自然不存在分利,加里国肥沃的土壤也会属于巴塞尔。
但战争终归有伤亡和风险,所以他会权衡,而五五分利绝对是底线,那不是赫伊里与他的,而是加里王国和巴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