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的游戏,不要让我更生气了。”那双金色的眸底深处有着极其漆黑阴寒的情绪翻涌着,“你不会想尝试后果的。”
“你又能做什么呢?人类。”那道声音有些有恃无恐,“你越愤怒,就越是代表着你被欲.望所掌控着。”
“是吗?”许愿抬眸笑道,“你可以继续了。”
那道声音的有恃无恐没再继续,只是似乎俯视着,似乎掌控着一切开口道:“你逃不掉的……”
神灵之下,皆为蝼蚁,皆是被欲.望所掌控的人类,逃不掉的……
房间内的一切东西随着声音的消失而消弭,连同着那道不断重复着衰败过程的身影一同消失。
四周变得空荡,广博的地面令这方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人类的终局似乎都会如此,无论是父母朋友,还是恋人,能够陪伴走过一段岁月,最终还是只会剩下一个人。
许愿闭目深深呼吸着,捏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起身时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四目相对,那扶着把手的人眸中划过了一抹警惕,手指扶上了剑柄,却在许愿略微松下肩膀时走了过来打量道:“看来这次是真的。”
“殿下遇到了几次?”许愿笑道。
“不算你,三次。”简狄看着他的神色回答道。
“殿下是怎么处理的?”许愿收紧了掌心笑着问道。
“杀了。”简狄眉头轻动,“你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对。”
“我没事。”许愿看着这双凛冽熟悉的眸,心脏处的跳动几乎能够带动着颈侧的脉动一起,“不怕认错吗?”
“不会。”简狄靠近了一些,摸上了他的额头道,“你在发烧?”
许愿微怔,看着他的神色轻叹,将他的手从额头上拉了下来笑道:“不是,殿下先出去一会儿吧。”
他的手握在腕间,带着让简狄难以想象的滚烫温度,连那双金色的眸中似乎都染上了热度,极深极温柔的看着他。
他不会认错,即使这个人出现时并不是平常的状态,但那些所见到的冒牌货,除非是曾经发生过的画面,一旦对话,便有着一种极其明显的虚假感。
赫伊里这个人是很难为人所幻想和模仿的,因为他总是很难想到他会做什么,而即使是同样的事,他与其他人似乎也是不同的。
“多久?”简狄看着他问道。
“一个小时。”许愿松开了他的手腕轻声道。
“我在这里等你。”简狄看着他不太对劲的状态道,“万一出门,说不定会被再次分开。”
“我想这座宫殿暂时不会这样做。”许愿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地上回答道。
他的心跳很快,心脏也很热,不是药物,而是非人力量引发的效果。
心灵有了欲.望和缝隙,有些力量就能够趁虚而入,真假虚实,总是能够沉.溺于欲.望之中。
不过也算是黔驴技穷了。
“你中了药?”简狄略微蹙眉,蹲身下来看着他的状态说道。
“知道我中了药,您还敢留在这里?”许愿看着他关切的神色笑道。
绿眸微怔,许愿轻呼了一口气无奈道:“殿下,请离我远一点,背过身去吧。”
简狄看着他起伏的胸膛和闭上的眼睛,沉下气息干脆起身,行了几步,背对着看着门的方向,心中有一种极异样的感觉在翻涌着。
他知道赫伊里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看到沉溺于欲.望中的状态,因为理智被兽.欲掌控,那样的状况总是极其难看的。
简狄见过,在斩杀一些猝不及防的匪寇时,又或是进入一些措手不及的达官的府邸时,酒水满地,也会伴随着肆无忌惮释放的欲.望。
丑陋且肮脏的,就像是兽类一样。
但他对这件事并不是从根源上的抵触,有泄.欲者,自然也有爱恋者。
他见到过很美好的爱情,虽然他的父王母后并不允许他去瞧他们亲密的事,但他还是撞到过几次他们亲吻的画面,那是令人看起来极其幸福和充满着爱与理性的,他们知道自己所爱恋的是谁,也只喜爱对方。
赫伊里不属于前者,因为他同样的克己和洁身自好,却也不属于后者,因为他没有爱恋的人。
只是陷于了欲.望,那样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也会有欲.望。
房间里安静极了,简狄没能听到他解开衣带的摩擦声,只有那比以往粗重很多的呼吸因为压制而颤抖起伏着,似乎带着浓烈的热度和心跳,诠释着那个人陷于了欲.望之中。
“你可以自己发泄一下。”简狄握紧了冰凉的剑柄提醒道。
可不知是否是剑身冰凉的缘故,手腕处残留的热度似乎会伴随着每一次呼吸涌向心口处。
“嗯,知道了。”许愿轻闭着眸,喉结轻轻吞咽着笑道。
如果对方不在,发泄一下也不过是单纯的疏解欲.望,但对方偏偏在这里,他此刻的头脑绝对控制不住对对方的意.淫,那实在糟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