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渡动手。
乌渡看了他一眼,平静的眼神中充斥着无花看不懂的情绪,视线交错一瞬间,乌渡转过拐角,他的身影便从无花的视野中消失了。
无花看向长孙红:“究竟发生了什么?”
长孙红怒道:“你不来扶我吗?!”
无花无言地看她一会儿,自己出门去看,举目望去,院外遍地都是失去意识的人,走近一探,人人都有呼吸。
那人真是乌渡?
无花有些困惑,传闻中的乌渡阴毒狠辣,像个魔头,不像是会留人一命的家伙。
无花又回到院子里去,长孙红已经站起身拍打着衣上灰尘,正一脸懊恼的神色,见到无花,含怒带怨地剜他一眼。
“真是没用。”
无花不为所动,冷笑着嘲讽一句,他的性格和石观音一样诡异,长孙红早已习惯,丝毫不恼,道:“你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讨论着一块去往石观音的居处,石观音的实力像海水一样深不可测,他们相信乌渡在石观音手中讨不到好。
也许当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就能看见乌渡被石观音踩在脚下的狼狈模样。!
乌渡将扫帚带回来的灰又扫了回去,迅速地挥出去,飞快地收回来,地面恢复了一尘不染的样子。
“我也不想扫的,但这里太脏了。”
乌渡叹气,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洗个澡,换身干净整洁的衣裳。
男人们沉默地看着他。
即使外表伪装得和他们一样狼狈,可此人的想法却与他们截然不同。
“你来这儿是要做什么呢?她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对付。”
有人说道。
“还是趁早逃吧……趁你还未被发现踪迹,还未染上那罂粟怪瘾。”说话之人的声音极轻,极低,巨山压倒了他的脊背,更显佝偻。
一时之间,众人陷入沉默,只有外面风声呼啸,狂沙掠过石壁发出的声音在回荡。
乌渡眨着眼睛,轻声说道:“谢谢,我都有数的。”
有人苦笑,当初他们来救同伴亲友时也是这么想的,但结果便是沦落到这种地步。
好言难劝该死鬼,言尽于此,众人向乌渡抛去一个复杂的目光,随后纷纷散开。
无论选择告密还是缄默,对他们自己来说都无益处,既然如此,便都当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之前扫过的地面再度蒙上沙尘,即使不趴在地上瞅看不见那层薄沙,但乌渡的脏污雷达滴滴响,他又拿起了扫把仔仔细细地清扫一遍。
这是
他在石林洞府最后一次扫地。
步早如此发誓。
乌渡将扫把放回原处,转身向洞府深处走去。
此时正值黄昏。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落日的耀眼余晖透过石峰的缝隙洒落地面。
细长的影子如一条蛇,面容憔悴的男人穿过灿烂盛开的罂粟花海,走过人烟罕至的小径,来到工具人们不被允许进入的华丽庭院外。
他伸手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后聚集的弟子向他看来,眼神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又满是轻蔑。
“你来这儿做什么?师父可不会见你,不想死的话赶紧回去。”
有弟子这般对乌渡说道,看起来好心地劝说,实则是看热闹般的玩笑。
她们并不将师父厌弃的男宠放在眼里,如此羸弱消瘦的男人,即使妄图反抗也做不了什么。
乌渡没有说话,普通地走进院中,就像路过一堆草丛一般路过了她们。
“你做什么——!”
被无视是一回事,乌渡如此堂而皇之的走进院中更是另一回事,众弟子大怒,纷纷出手。
debuff发挥作用,一堆人胸口一闷,真气运行受阻。并且由于这两日喝了不少井中水做的食物茶点,情况比那些出门寻找乌渡的人还要严重。
她们不止吐血,还当场跪倒在地。
步早挪了一步,避开一个正对着他的弟子,这等大礼他实在消受不起。
“怎么回事……咳咳咳——”
众人一边吐血,一边发出了震惊的疑问,互相环视,想要找到答案。
咦?竟然没有人看他吗?
步早十分纳闷。
这么大个罪魁祸首竟然被无视了,还真是轻视他到一定程度了啊。
有人起身,跌跌撞撞地说要去请示师父,从乌渡身边经过。乌渡挪开一步,避免了两人之间的碰撞,与她向相同的方向走去。
“你这蠢货!别来挡路!”
“你才是,请不要挡路。”
乌渡躲开颤颤巍巍打来的手,礼貌地说,“我有很要紧的事要做。”
几名弟子一怔,随后震惊,终于正视起眼前的消瘦男人:“你是什么人!?”
“无关紧要的人。”
乌渡现在只想赶紧沐浴更衣变回之前清清爽爽的样子,于是抽出短刀,未褪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