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直挂在脸上的淡笑截然不同,自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
石观音眉头轻蹙,冷淡地看着他。
当他停下大笑、开口之时,晓轻舟语中犹带笑意道:“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们很像……在我听来,这才是最令人作呕的事啊。”
话音落地,晓轻舟杀气顿生,石观音反应迅速,在看似和谐的对话之后,两人开始交手。
*
“汪汪!”
旺财兴奋地叫着。
司空摘星道:“你怎么一直这么兴奋?”
旺财:“汪汪汪!”
在救下司空摘星后,几人便打道回府。
陆小凤道:“就这么回去吗?”
无情道:“晓谷主有自己的安排,顺着他的意思做吧。”
无情认为晓轻舟一定比他们知道更多事情,想的也远比他深。
远处小院的轮廓若隐若现,走至近前,却见门口有不少人,站着的有两人,躺下的有一堆。
“那是……”
陆小凤迟疑,身着藕粉色衣裳的是晓轻舟无疑,但另一人身着白衣,倚在晓轻舟怀中,柔若无骨的模样。
“你们回来了?”晓轻舟回头,愉快地朝几人道,“刚好,一起进去招待客人吧。”
几人不答,目光往他怀里的人身上飘。
那是位极漂亮的女子,眉头轻蹙,秋瞳剪水,柔弱不已,看向他们的目光含怒带怨,雾气氤氲。
与眉眼精致到艳丽的晓轻舟相比,这女子便显得柔弱了。
说起来,为什么这人要倚在晓轻舟怀里?
晓轻舟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向石观音,笑道:“她不肯来,我只好强行带她来了。”
司空摘星道:“不是,她是谁?”
晓轻舟道:“石观音。”
“……”
几人沉默。
旺财乐颠颠地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晓轻舟,石观音对此投之以惊诧的视线。
步早很好心地解释道:“旺财是掌门养的狗,咸鱼派的吉祥物。”
石观音看着地上那只探头探脑的狗,开始后悔昨夜没有对它做点什么。
若早知道这狗是“闲鱼派”的狗,她怎么说也要做点让晓轻舟不痛快的事。
可惜事已至此,石观音无能为力。
众人进屋,后面三人无言地望着晓轻舟将石观音半拖半拽带过门槛,目光从那些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掠过,总觉得事情与他们想得不太一样。
几人一进院中,便撞见无花与一男人从另一侧走廊大步走出,形色匆匆。
双方一碰面,都是一惊。
除了晓轻舟。他仍是一副从容浅笑的模样,对无花露出亲切的微笑:“打算离开吗?不用那么麻烦了,你想见的人我带过来了。”
无花呆住。
前来接应他的男人也呆住。
从院子深处传来嘈杂的大喊大叫,也很热闹。
晓轻舟扔开石观音,后者踉跄一步,陆小凤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旺财一脑袋撞上他的腿,两人失之交臂,石观音狼狈跪地。
步早:怜香惜玉也要看看对象啊!
注意到司空摘星和无情古怪的眼神,陆小凤干咳一声。
晓轻舟走上前,无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被晓轻舟打的次数两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
“为什么要躲?”晓轻舟疑惑地说,“我又不会做什么坏事。”
无花抿唇不语。
就在这时,听到屋外动静的许清芸冲了出来,看到屋外状况,先是一愣,随后朝晓轻舟道:“晓谷主——你快来!阴宫主好生气!”
无情疑惑:阴宫主?
听到这个称呼,石观音“哇”得吐出一口血来。
院中的场景可谓令人摸不着头脑。
金九龄倒地不起,嘴角带血,胸口挨了一掌的地方时有阵痛传来,他一脸生不如死的惨淡神情,只觉得这世间再无任何令人留恋之处。
他很困惑,为什么自己拽下了雄娘子,高高兴兴地站起身后却要被水母阴姬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狠打一掌。
“阴姬——我!不是你想得那样!”
“什么不是?我只知道你不肯见我——你当真爱上了晓轻舟吗!只要是个漂亮的人你就可以吗!太让我失望了!”
“什么?!!不是——”
雄娘子和水母阴姬之间明显含义微妙的对话也很令金九龄困惑。
他好像不该在这里,应该在屋里。
四名剑童在一旁手足无措,虽拿着剑却不该何从下手,震怒的水母阴姬所带来的威慑力非同一般,倘若轻举妄动,便会如金九龄一般被牵涉其中。
水母阴姬扯着雄娘子的衣襟,眼神悲痛,气势骇人。
金剑童子忽然叫道:“公子!晓谷主!”
金九龄闻言偏头,看向入口处,晓轻舟等人都站在门口,他们身边还